人往往是这样的,因为生活在爱里,就总会觉得天下都是爱。习惯了接受,习惯了索取,久而久之,忘记了奉献,忘记了付出。殊不知,有一天爱忽然离去,一下子天崩地裂,无法接受。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爱不会是永远的,就又会去回味拥有爱的时候的滋味。
人们总是追求难以得到的东西,忘记那个一直待在身边已经拥有的,直到最后一无所有,又会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珍惜。
如果邱稚能早点明白父亲对他的爱,懂得珍惜,也许他父亲走的时候也会安宁些。江卿酒想,也只是想想。
他本想查看进度,却看到一行出乎意料的字:恭喜您,支线【家暴】已完成。恭喜您,主线【邱稚的懊悔】已完成。
邱稚的懊悔?果然这些事都是一层搞的。目的是为了让邱稚懊悔?家暴是那个跳楼女生吧,上次她跳楼时我没看指环,估计是那个时候刷新的。
江卿酒又看了眼进度,已经到了85%。剩下的会是白轩和聂溪清的事吗。
“ 叮叮叮---”,学校的起床铃响了,整栋宿舍楼发出痛苦的哀嚎。江卿酒一夜没睡,脑子有点懵,打算先去厕所洗脸。他一转头,看见对面的邱稚蜷缩着,抱着他的书。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下的的枕头颜色比边上深,似乎是shi了。
江卿酒用冰凉的水抹在脸上,面部被刺激,宕机的大脑也开始重新运转。他出了厕所,另两名舍友也起来了。他们看见邱稚,朝他投去鄙夷的一瞥,低声骂了几句进了厕所。
江卿酒看他们都进去了,蹲在邱稚旁边,喊了他几声。邱稚的回应紧紧是皱皱眉头,把怀里的书又抱紧了几分。江卿酒也没多管他,在厕所找到他同班的一名舍友,吩咐他帮邱稚请假。
那人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江卿酒,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威压,他的心快速跳动,指尖颤抖,几乎是被逼迫着点了头。旁边的人莫名其妙,碰了他胳膊一下问他怎么了。那人摇了摇头,继续洗脸。
后几天过的比较平淡,邱稚的风波慢慢降了下去。聂溪清和白轩经常找他聊天,江卿酒觉得稀奇,他不怎么会和人聊天,他觉得别人和自己说话应该会很无聊。但是聂溪清和白轩似乎不这么觉得,他们总能找到话题,发一大堆话过来,江卿酒自己只要简单回几个字,他们就会像加了油似的一直说。
江卿酒心里有些雀跃。这是朋友的感觉吗,我居然能有朋友。
不过,他又从嘴碎的校园群里得知,邱稚转学了。毕竟出了那样的事,他的脸都丢完了,要是继续待着遭人嘲讽也没意思,还不如趁早转学换环境,他的成绩不差,也很聪明,是可以跟上别的学校的速度的。
又到了放学的时候,班里的人三两成群的走在一起,抱怨着这周怎么过的那么慢,希望赶紧到周末。
“江卿酒,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批作业。”江卿酒正在收拾书包,被人喊了,对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终端震动了一下,江卿酒看了眼,是聂溪清发来了一条消息。
聂溪清:我今天给小猫做了便当嘿嘿。
她发了张图片过来,是猫粮加上小鱼干,上面还放了一点鸡胸rou。
聂溪清:你要不要来看看?毕竟你上次也帮了小猫。
江卿酒:我帮老师批完卷子就去。
聂溪清:好!
老师的办公室在另一栋楼的一层,旁边是一片灌木丛,时常传来蟋蟀的叫声。老师嘱咐完江卿酒就忙别的去了,他给江卿酒流下一杯饮料,算是犒劳他了。
大约过去一柱香的时间,江卿酒听到了窗外灌木丛传来了猫叫声。他停了笔,因为那猫叫声是那么的急切,惊恐,就像在被人追赶一样。愣了一会,他给聂溪清发了条消息。
江卿酒:你能来办公室一趟吗。
那边隔了两三分钟回到:不能,我现在在教室。
江卿酒看着屏幕上那句话,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不是在喂猫吗,就算喂完了也会在那等我。但是她说她在教室……江卿酒看了眼桌上剩余的两张卷子,加快速度两分钟批完,立马出去。
他没有去教室,先去了他和聂溪清约好的地点。那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江卿酒走进,才在灌木丛底端发现了挂在上面的鸡胸rou。他想了想,靠近了旁边黑漆漆的礼堂。
江卿酒轻轻推了礼堂的大门,门开了。礼堂里没有灯,因为拉上了窗帘,所以连外面的路灯的光都无法透进。
门外的光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礼堂的深处,依然是漆黑的,像是被一团黑雾笼罩,在那黑雾的深处,藏着可怕的怪物,生物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
江卿酒打开终端的手电筒,强烈的光线驱散了黑暗。他向里面走去,光却像反射到了什么似的,前面有一处闪了一下。江卿酒走过去,拿起那片闪着光的物体,居然是一个发夹。
他认识这个发夹,因为他第一次见聂溪清,她就戴着了。江卿酒将发夹放进口袋,继续向里。礼堂的深处应该还有一扇门,是一间稍大的屋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