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埃拉伽巴路斯让仆人带神使们找住处。夏捻雀和江卿酒被他留下。
“我想邀请你们和我睡一个晚上。”少年扯着身上稀薄的布料,露出雪白的皮肤。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想摸上江卿酒的袍子,江卿酒立马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埃拉伽巴路斯。
埃拉伽巴路斯散发出信息素,是那种甜甜的味道,他又往夏捻雀身上贴去:“夏大人也不愿意吗?我还是很厉害的……”厉害在哪,就不用细说了。
夏捻雀也后退一步,笑容淡淡地道:“抱歉,陛下,我身体不大好。”
埃拉伽巴路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将身上的衣服拉了拉,信息素也收了点回去。他惋惜地看着眼面前两位英俊的男性,知道对方是使者,不能乱来。
“算了,你们走吧。”他挥挥手,“仆人在外面等你们。”
出门后,夏捻雀用星际语问江卿酒:“今晚我去你那吧,正好商量一下。”
江卿酒点点头。于是夏捻雀和仆人说明原因,问了问自己原本该住在哪。
“谢谢,麻烦你了。”夏捻雀温和地说。
带路的仆人惊讶地看着夏捻雀,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话,但又鞠了一躬,急促地说没有没有。
繁盛时期的罗马帝国,宫殿的布局最能代表它的繁华。不难看出这里的花园,餐厅,浴池,小到仆人的工具,大到一座房间,都在诉说着这位皇帝的奢靡。
江卿酒打量着这座满是金器的房间,红丝绒的地毯和被子,撒着亮片与挂着流苏的帘帐,还有放在各个角落的三叉烛灯,实在晃眼。夏捻雀一头金发落着,与灿灿的光交相辉映,似乎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我得到的线索,是一张画。”夏捻雀坐在一张椅子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江卿酒,“那幅画的名字叫《埃拉伽巴路斯的花瓣》,这副画的背后有作者的名字,叫劳lun斯?阿尔玛?塔德玛,是一副布面油画。”
“而这副画画的,就是埃拉伽巴路斯邀请客人,然后放下大量的鲜花花瓣,让客人葬身花海。”他顿了顿,“非常像我们不久前经历的。”
花瓣能淹死人?这疑点很多啊,况且我们也没事。江卿酒眨了眨眼。
他没有问,等着夏捻雀继续说。可是夏捻雀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似乎在等他问什么。
江卿酒还是说话了:“没有别的信息了。”
他说话总是不带语气,让人有些分不出他说的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不过这没有影响到夏捻雀,他笑着回答:“没有了……不如来讨论讨论怎么做?”
江卿酒没有这个打算,他不喜欢和别人合作,他向来自己做事,也没有和别人讨论的习惯,自然不会被夏捻雀打破这种习惯。
不过进塔通层这种事,江卿酒也是第一次遇到,何况他的一层简单的要命,他对难一点的任务没有什么头绪。
任务题目是大善之人,大恶之人……首先要分辨,什么人是善什么人是恶。目前很难分辨,要等等……先安顿一下吧,线索里既然有关于埃拉伽巴路斯的画,那么主线肯定和埃拉伽巴路斯有关。
江卿酒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看着夏捻雀,发现在他思考的时候,夏捻雀没有出言打断,好像知道他在思考一样。江卿酒问道:“那幅画上还有别人吗。”
“我猜测,只能是猜测,那幅画上还有几个人,不过我们只遇到了两个,索艾米斯亚和玛伊莎。剩下的人说不定会在之后碰到。”
等明天吧。江卿酒看着夏捻雀的金发想。
“那么我先走了,晚安,祝你好梦。”夏捻雀整理了一下头发,起身离开。
江卿酒躺在柔软的床中睡去。
他在仆人的敲门声中醒来。
“江卿酒大人,陛下稍后会和各位在餐厅用餐。”仆人敲着门,“我带您先去洗漱。”
门里没有什么回应,仆人想着这位大人怎么这么贪睡,在门口等了两分钟,门被打开了。
刚刚醒来的江卿酒还有一丝倦色,不过很快被隐藏下去。仆人看着这位大人有些凌乱的长发,提醒到:“是否需要帮大人束发?”
江卿酒看了一眼低头弓腰的仆人,心想着你个古罗马人怎么会东方的束发,又淡淡说道:“带路。”
仆人有些忐忑,知道江卿酒拒绝了自己,便赶紧带路。
江卿酒用冷水洗一把脸,水滴顺着他的面颊流落,他的睫毛也挂上几滴水珠,一旁的仆人低着头等他。
散着头发也不好,但是我不会扎啊。古代的束发是怎么搞的来着。他看着水中的自己。
要不散着算了,反正夏捻雀也散着不是么。江卿酒用shi的手往自己头上按了按,压下一些杂乱的碎发。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江卿酒在前往餐厅的路上,看到了束着马尾的夏捻雀。
他的金发被梳成一捆,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比起昨天的优雅神秘美人,今天更多了一丝青春的活力。
“江弟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