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捻雀递过去一块面包,温和地说道:“这些不够吃的吧,我们吃不了这么多,送给你了。”
丽塔丝猛然收到了意外的食物,正在嚼着食物的嘴也停下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跟着夫人很久的女仆。
直到夏捻雀拿着面包晃了一下,她才赶紧接过,嘴里还没吃完就连忙道:“谢谢!谢谢芙琳娜大人。”
“没事,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和你换一间房。”夏捻雀笑了笑。
丽塔丝正为和江卿酒一个房间苦恼,听到有人愿意和她换房间,欣喜都来不及,赶紧同意,生怕夏捻雀反悔。
她说完才意识到这样太不给江卿酒面子了,赶紧看了两眼江卿酒,发现他仍旧淡然的看着夏捻雀,才把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等他们都走了,丽塔丝才后知后觉
的疑惑:她们为啥要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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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酒在帮夏捻雀搬东西。其实东西不太多,只有换洗的衣服和床单被子以及一些小用具。
“看来我们又得同床共枕了。”夏捻雀在床上放上自己的枕头,打趣道。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江卿酒帮他把被子铺好。
玛伊莎给女仆的待遇确实不错,床都比星际时代的员工宿舍的床大。长宽足有一米八,睡两个人算不上紧。
洗漱完毕后,江卿酒和夏捻雀靠在床上,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
“我下午出去,听到玛伊莎的过往也不简单。她在皇宫里应该有关系,所以才有这么一座庄园。”夏捻雀闭着眼睛回忆道。
江卿酒没说话,等着夏捻雀继续。
“索艾米斯亚确实有情伤,而且是被抛弃的一方,我的推测是对的。而且……”夏捻雀睁开眼睛,看着桌上跃动的烛火,“外面的人似乎不知道埃拉伽巴路斯的存在。”
“埃拉伽巴路斯可能是被玛伊莎软禁在城堡里了。”夏捻雀推测道。
“他应该很少出去。”江卿酒想起那天晚上埃拉伽巴路斯和玛伊莎的对话。他记得他说过外面很好玩。
“嗯,但是他应该还是圣塞鲁教堂的祭司,且每周日都会去主持祭祀。”夏捻雀有点小困惑,“他是不是只有周末主持祭祀才能出去,其他时间很少能出去呢?”
等下个周日跟去看看。江卿酒想。
“你呢,江弟弟?下午有什么发现吗?”夏捻雀问道。
“没有。”
“啊对了,我准备好埃拉伽巴路斯的生日礼物了。我们给他画一幅画吧。”夏捻雀转过头看向江卿酒。
“我不会。”
“我教你。”夏捻雀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工具我都准备好了,只需要挤点时间出来练习。也不知道埃拉伽巴路斯生日在什么时候。”
“可是……”江卿酒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心里的想法,尽管这可能会扫了夏捻雀的兴,“他只是一个虚构的人,不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要这么用心呢,就算用别的东西随便敷衍一下,比如买一朵花,他也会当做生日礼物收下的。”
江卿酒说完后有些后悔,他感觉这样似乎有些败气氛了。
朋友之间应该会互诉衷肠的吧,会互表心意的吧。江卿酒安慰自己。
夏捻雀沉默了一下,但是没有中午那么久,他尽量用最温柔,但不容置疑地语气道:“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有优有劣,人不就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吗?也许塔就是为了考验我们的选择,才会使这些‘虚构’的人这么逼真呢?你说的不全对,我们当然可以用敷衍一点的东西糊弄过去,但是认真准备的,用心的,总是不一样的,谁知道会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呢?”
“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你需要自己做出选择,试试听从你内心的选择,那往往都是善意的,也是更准确的。”
江卿酒没有立马赞同:“……遇到不确定的事,我会等,一直等到能确定怎么做才是对我最有益的再动手。”
看来是在纠结啊,还是有良心的。夏捻雀有些宽慰了。
“你问问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夏捻雀语气舒缓,像春日里抚摸花朵的微风,吹散了涟漪,驱赶了云彩。
“……我想帮他。”江卿酒又想到下午的辅导时间。
埃拉伽巴路斯简直就是人间最纯洁的Jing灵,怎么可以被甘尼斯这只野鸡玷污呢。
江卿酒不希望看到埃拉伽巴路斯受到伤害。毕竟是这段历史的主要人物,如果受到伤害不知道会对后面有什么影响。江卿酒想。
“好,我和你一起。”夏捻雀摸摸江卿酒的头,江卿酒仍旧没有推开。
我这是在道歉。江卿酒想。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夏捻雀又重复一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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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大概又过去4天,江卿酒上午干完活,就和夏捻雀待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