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响,温亭就醒了。
时间还早,天还未完全亮,窗外已经回荡起清脆的鸟鸣,温亭掀开被子,尴尬地发现自己的鸟也起了。
内裤里一片泥泞,他想起昨晚做的梦,懊恼地用双手捂住脸,搓着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坐在床上陷入长久的静默。
温亭暗忖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给自己憋坏了,才会梦回七年前那个汗涔涔的下午。
季之木的喘息犹如在耳边,对方动情起来的声音沙哑且充满质感,温亭感觉刚要平息下去的欲望又窜了上来。
他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裹在黑暗中,手指慢慢伸入裤裆,性器已经半硬,温亭顺着柱身缓缓揉搓起来。
他侧躺着在黑暗中闭起眼,回想起季之木帮自己自慰的动作,大拇指在顶端处来回刮蹭,温亭敏感地弯起了腿。
季之木的手指修长,手掌宽大,把他们俩的下体堪堪圈住,上下套弄时,对方掌心虎口位置的小痣熨帖着他的jing身,指头上的纹理时不时按压过他的xue眼,在他性器上留下shi漉漉的手汗。
温亭闷哼一声泄了出来,他在封闭的被褥内微微喘着气,闷出一身热汗,恍惚间又想起昨夜回家途中的不愉快,季之木手指上那枚刺眼的素圈历历在目,温亭把手背贴在眼上试图遮盖脑海中涌起的映像,随后一把掀开了被子。
他叹出一口气,起身把床单换掉,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穿上衬衣时不自觉摸了摸后颈,碰到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于是沿着它的纹路轻轻抚过,仿佛想要把它抚平。
温亭勾起嘴角自嘲地笑笑,换鞋出门。
清晨的空气中还有一点shi冷,温亭走在安静的大街上,忍不住打了个巨响的喷嚏,他揉揉鼻子,感觉有点感冒了,估计是昨晚淋的。
公司附近的早餐档口才刚刚开张,手脚利落的老板娘正拉着肠粉,老板摆置着桌凳,蒸笼上冒着氤氲的热气,温亭自顾自坐到一张小桌前,“老板,我要两个猪rou馅包子和一碗豆浆。”
“好咧!这么早啊?”老板拿着抹布给他这桌擦着台面。
“嗯。”温亭应了一声,听到自己说话时浓重的鼻音,脑袋里闷闷的,估计真是感冒了。
他捧起热乎的豆浆吹了两口便喝下去,想冲冲体内的冷气。rou包子吃了一个就不想再吃了,便拎着慢慢走回公司。
九点才陆续有人上班,温亭到门口时才将将过七点,办公室里悄无一人,他从储物箱里翻出早些时候囤着的感冒药,囫囵吞下两颗便伏在桌子上休息,意识渐渐变得混沌。
“温亭?”
他感觉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肩膀,便坐起身,办公室门口陆续走进许多人,白玫从一旁的玻璃挡板探出头看着自己。
她眼睛睁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在这睡了一晚?”
温亭扭着头活动趴得酸硬的脖子,半睁着眼看向她,“不是,早上过来的。”
“这么困怎么不在家睡醒再过来?”,白玫伸出手给他压压睡得飞起来的刘海,嘀咕道:“有这么困吗?”
温亭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拍拍两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回到工位上干活。
项目即将收尾,只需处理完手头上的资料,下个星期出一趟差到那边企业看看产品的落地情况,就圆满结束了。
意味着他再也不用天天在会议室碰到季之木了。
温亭打着打着字,回过神才发现屏幕上打出了季之木的名字,他捏了捏鼻梁,按下删除键将他的名字逐字删去。
中午他没有和白玫一起去吃饭,而是拎了件外套来到公司背后的长椅上休息。
那里种了几棵木棉树,四月份正是它们的花期,火红的木棉花点缀在绿叶间开得明艳,像怒放的火焰,宽厚的花瓣包围着一束绵密的黄色花蕊,迎着阳光绽放。
温亭拍下了其中一朵开得灿烂的发上朋友圈,定格的画像也抵挡不住木棉花奔放的生命力,照片很快收到了魏禾的点赞,他在下面留言:拍的很好。
他退出朋友圈,看到他爸给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丽丽趴在地板上的睡颜,毛绒绒的耳边别着一朵粉红牡丹,温亭觉得很好笑,评价了一句“狗比花娇”过去,收到了他爸的比赞表情包。
温亭坐到树荫下的长椅上闭起眼假寐,突然感觉手中的手机轻微震动。
他划开锁屏,看到白玫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来“飞越时间”不?组长请客。]
[不去了],温亭回复。
[为啥?]
[好像有点感冒,中午想眯会儿。]
白玫发了个祈祷的表情包,并说:[那好,你休息吧,要给你带喝的不?]
[不用了,我又不爱喝= =]
温亭回复完便把手机撇去一边,躺在长椅上,拿外套蒙着头挡住光线,渐渐产生睡意。
他在迷糊中记忆渐渐回溯到初中那会儿的一次春节,他拉着季之木到附近的花市逛街,手里拿着淘的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