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睡一觉醒来后拔了针管,下床在男人的衣帽间里找出了自己那套被清洗烘干的西服——昏睡期间他曾听到一阵洗衣机运作的“嗡嗡”声响,他猜男人大概率帮他把弄脏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了。
脱下睡袍换回自己的一身西服后,林浩微微抖着手系上了外面的最后一颗扣子。
离开前,他回头审视了一圈男人的卧室,感觉整间房空荡荡的,像一间只用来展示的样板房,毫无人气。
唯一有男人在这里住过的证据是,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的气息——那是男人身上的香水味。
林浩轻轻关上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走廊当中。
安德烈不同意他就这么回去,坚持要送他去医院,但最终拗不过他,亲自开车将他送回了校区的宿舍。
临别时,安德烈盯着他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仍十分介意地问道:“林,你和我叔叔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没、没有。”林浩心虚气短。
“那你为什么着急离开他的房间?林,我听医生说了,他说你极有可能误喝了助兴的酒,而我叔叔是第一个发现你不对劲的人,你们……”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林浩恼怒地打断道:“何况你叔叔也是男人,就算我吃了助兴的药,我们之间能发生什么?你是在怀疑你叔叔?还是在怀疑我?”
安德烈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解释道:“林,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随意揣测你和我叔叔。你身体不好,可能还没退烧,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早点睡,知道吗?”
林浩甩开他的手,冷淡地应了声“嗯”。
随后他回到宿舍,站在高楼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安德烈的车在凌晨的夜色中渐渐驶远。
一晚上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林浩睁眼到天亮,结果早上又困又乏,在室友赖床的打呼声中又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手机没电了,他摸到床头的闹钟才发现自己睡过了头,白白浪费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
室友迪恩明显没叫他,好在今天也没课,林浩起床洗漱完用体温计测了测体温,36.8℃,烧退了,年轻的身体就是经得起折腾。
手机充电开机后陆陆续续显示出多条未接来电的信息,林浩却只挑出陆宜华和安德烈的回复了过去。
西蒙也假惺惺地发信息过来问他昨晚到底去哪儿了,林浩懒得搭理他,洗了个澡回来后才发信息警告他下次小心点。
因为这事,西蒙收敛了许多,最近一段时间再也不敢轻易接触陆宜华了。
林浩为陆宜华暂时松了口气,自己这阵子却过得浑浑噩噩、食不知味——因为他每天夜里总会梦见安德烈的叔叔,梦见那个男人在给他手yIn。
很多次他都在即将高chao时醒来,醒来后,男人那双大手的温热质感消失了,交织在一起的暧昧起伏的喘息声也消失了,唯独他的Yinjing还挺立着,在每一个漫长的夜里支撑起短裤,久久得不到发泄。
林浩快被这种频繁勃起却又射不出来的状态逼疯了,他经常一个人躲在厕所里,戴着耳机边看片边撸,但就是弄不出来。
有时就算射Jing了,他也会感到莫名的空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安德烈的叔叔在教他自慰时的画面。
那种快感是他“自给自足”时无法比拟的。
林浩头一次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他应该不喜欢男人,却贪图男人帮他舒缓欲望时带来的快感,为了证明这点,林浩还特地拿迪恩当实验对象,让迪恩看着他自慰。
结果迪恩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反倒先举白旗投降了,没办法,这个事光想想就阳痿。
林浩将褪了一半的牛仔裤重新穿回去,迪恩见他如此沮丧,便忍不住给他出主意,“要不你去gay吧试试?”
“不去,那种地方不安全。”
“那我介绍几个同性恋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林浩还是摇头,喃喃自语道:“算了,我应该不是同性恋,我肯定不是同性恋。”
周末安德烈又约他出去玩,林浩自从经历了被下药一事后就对派对产生了PTSD,他拒绝了安德烈,一个人收拾了点东西回了趟父母在美国这边租住的房子。
谁知到家后才发现钥匙忘带了,林父林母两个工作狂也不在家,林浩只好分别给他爸妈打了通电话过去。
他妈说她人不在洛杉矶,并且早在两天前就到另一个州出差去了,他爸林国栋也在陪客户,一时抽不开身。
那他也不能再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宿舍啊。
林浩问了林父应酬的地址,打开手机一查,是个高尔夫度假酒店,离家里也不算特别远,打车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林浩左右一权衡,决定多花点钱坐uber去酒店找他爸,说不定还能趁机蹭上一顿大餐。
酒店位处偏僻,司机为了抄近路导航费了不少时间,车子抵达时,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