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弦伸手紧握抵在下颌的长棍,喘着气轻声细语,“主人……我们还在玩游戏吗?这不是单纯的虐待吗……”
楚文瞻笑了,毫不犹豫抬脚踩在黎青弦双腿间,昂贵的手工皮鞋在腿间碾来碾去,语带鄙夷的说,“青弦真是天赋异禀呢,单纯的虐待都这么硬了,那要不是虐待你是不是都要射了?”
黎青弦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和煦温暖的笑容让楚文瞻晃了神,“主人……我硬了不是因为虐待,而是因为看到主人您,就有反应。”
楚文瞻毫不犹豫抬手又给了黎青弦一巴掌,“青弦真会说,这么能说会道,这么懂得怎么讨主人欢心,怎么就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呢?主人给过你自称为‘我’的权力吗?”
黎青弦本就微肿的脸现在完全肿了起来,他摸了摸浮起的巴掌印,低头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不断上涌的恶劣情绪。
楚文瞻心情极佳的用长棍顶端一下一下轻拍黎青弦的脸,带有浓烈的羞辱意味,慢条斯理地警告,“青弦,别惹主人不开心,重复你的名字。”
黎青弦眉眼下垂,半晌嘴角绽开笑意,他抬头用最柔和的眼神看着楚文瞻,一字一句异常清晰明朗的道白,“我,爱,你。”
楚文瞻怔在原地,看着对方慢慢站起身拿着铃铛轻晃,“青弦”音布满整个房间。
“青弦……”
“子期先生,你现在是以子期的身份和我说话还是楚文瞻?”黎青弦从暗格里的冰箱中拿出一盒冰块,用纱布包好,头也不回地问。
楚文瞻上前抓住那纤细的手腕,“你……”
“游戏结束了,虽然作为dom似乎并不合格,但至少你现在应该做一个绅士,不要纠缠不休,告诉我你的身份。”黎青弦稍一用力就摆脱了楚文瞻的钳制,将抱着冰块的纱布敷在了脸上。
楚文瞻狠狠地捏着拳,看着一脸平静地黎青弦,咬牙切齿地问,“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如果你是子期,你应该唤我Dolores,如果你是楚文瞻,应该叫我青弦哥,毕竟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不会这么不懂礼貌。”黎青弦慢悠悠的说道。
楚文瞻像是失语般闭了闭眼,而后低声喃喃,“你怎么能就这样说出那三个字……”
“什么?哦,你说我爱你啊,这不是你设置的安全词吗?我觉得我有危险,所以说了,有什么不对吗?”黎青弦微笑着说,几番下来已经回到了惯常地语调,话中带着几分笑意。
“黎青弦!”楚文瞻一拳打在黎青弦耳侧的墙壁上,发出咚地一声,却看到一直微笑的人嘴角弧度慢慢收起,眼睛微眯。他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道歉的话语在即将脱口而出时被咽下,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改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危险?”他恨恨地说。
“很危险,可能会死,而且如果不停止,我会留疤。”黎青弦恢复笑容,将已经掉在肘部的裙子拉起轻声说。
楚文瞻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他走到隐藏着无数鞭痕的背部,嗤笑,“怎么其他人都能留疤,就我不行?而且……”他强行捉起对方左手举高,“连你最最珍视的手指都留疤了,还在无名指,怎么,你以前的dom有留疤做戒指的习惯吗?”
黎青弦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尾部的疤痕,那里像是曾经被人狠狠地从中剖开,伤及指骨,即使用了最好的祛疤药物也无济于事。他微微笑着,“我在努力避免,我很不喜欢。”
楚文瞻无话可说,他走到黎青弦身后帮他拉起拉链,干涸的血迹无声诉说着他刚才的暴力与残忍,他突然生出了浓烈的悔意,怎么下这么重的手,这么瘦弱的身子,会不会生病……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懊悔埋在深处,转移话题道,“你叫小琴,不叫Dolores,这是你自己说的。”
“小秦,我记得曾经在酒吧看到一个人,好像也叫小秦,如果你不会弄混,那叫这个名字也可以。”黎青弦用完好的脸侧头看着楚文瞻,温柔地说。
“我……不是……你……”楚文瞻突然语塞,什么不满、懊悔、气愤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奇怪的委屈感。
不太妙,他皱着眉靠在墙上不再说话。但黎青弦像是想起了什么,并没有轻易的放过他。
“那你现在是以子期的身份在说话是吗?”
他不明所以的随口嗯了一声,然后听到如同琴弦波动的温和低语,“等到那一天,主人就抛弃你……我喊出安全词了,子期先生是要终止契约吗?”
楚文瞻猛地站直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微笑的脸,“我!你……”
黎青弦轻声哼笑,眉眼弯弯皆是笑意,“dom说话都一言九鼎,但是……小秦并不想终止契约,子期先生能够再给小秦一次机会吗?”
楚文瞻像急不可耐般顺着话点了点头,“当然……”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牵着走,赶忙止住话头。
“那就多谢子期先生对我的体谅。”黎青弦眉眼弯弯,“您不用担心,小秦是俱乐部最体贴的s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