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往他的手臂上注射了一剂透明的ye体,“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让你的后颈和提取器贴紧,时间一共在三分钟左右,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摁下右手边的红色按钮,我们会尽快赶过来。
俞文星“嗯”了一声。这样的流程他已经体验过不止一次,熟悉的恶心感萦绕在喉咙口,让他想吐。
每一次宋倩云带他去检测时都要像这样,先打一管诱导假性发情的药剂,然后身后的提取器会将后颈渗透出来的信息素收集起来,再结合验血结果便能基本判断出他将来会分化出的性别。
这种药和他平时吃的不同,为了让信息素能更直接被提取到,副作用也较强,对俞文星来说更甚。
每次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够保持清醒,等提取结束护士进来处理时,他已经连摁按铃的力气都没有了,有几次甚至还倒在了地上。
每当这个时候,宋倩云就会不顾护士的阻拦冲进检测室,一边抚摸俞文星的后颈,一边哭得伤心欲绝。而俞文星生不出推开她的劲,干脆闭上眼装死,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听到过医生劝宋倩云减少检测次数,以免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宋倩云当下满口答应,结果半年不到又故态复萌,想尽各种办法要再带他去一次。
不过做完之后她总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异常自觉地不来干扰他,俞文星便把这当作一种无声的交易,以换来暂时的平静。
后颈逐渐传来灼热感,俞文星捉住椅子两边的把手,深吸一口气,听仪器在背后嗡嗡作响,他也无力再思考什么,只觉得头晕目眩。
机器运作了不到三分钟,对他而言却像漫长的三小时,甚至更长。他仿佛被扼住喉咙,胃里翻江倒海,头重脚轻。等嗡嗡声变小时,冷汗已经浸shi了他的后背,他捏不住把手,整个人向前倒去,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
护士将他抬到了休息室的床上,他躺了近一小时才完全恢复过来。
期间护士进来抽了一管他的静脉血,本能反应让他险些对她发起攻击,好在仍然瘫软的身体阻止了他,只让他到地上滚了一圈。
主治医师带着报告来到他的床位前,她推了推眼镜,面有不豫:“情况可能比我想象得还要糟,你的腺体处于一种十分不稳定的状态,信息素的分泌也不正常,可能和之前你检测过太多次性别有关系……我的建议是希望你能够留院查看,然后安排进一步的检查。”
她把报告递到俞文星的面前,俞文星手中正捧着一个纸杯,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说:“我考虑一下。”
医生一走,休息室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门外时不时传来脚步与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他垂眼看着被子上的那几张纸,手指在纸杯上摩挲,像是在思考,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报告的末尾处印着几行字:【……信息素水平过高……受损……易怒、失眠症状加重……对生育功能造成影响……】
冷风从窗缝漏了进来,吹得那张纸颤了一下。
良久,他哼笑一声,将那些纸捏成一团,掀开被子走了。
孔小慢又被邹乐逼着在跳Cao,他哭丧着脸蹲在地上,任邹乐怎么拉也不肯起来。
邹乐一边扯他一边叫:“你得动动!不动怎么会热呢!”
孔小慢拼命摇头,边把自己往回扯。
邹乐苦口婆心:“慢慢,生命在于运动!”
孔小慢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动了。
邹乐“啊啊啊”地叫着,扑到孔小慢身上去作弄他,孔小慢为了不跳Cao,拼上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反击。两人顿时滚作一团,闹得不像样子。
最后邹乐坐在他身上,气喘吁吁道:“停战、停战,我不行了,不行了,你别动我了。”
躺在地上的孔小慢羽绒服拉链被拉开大半,头发凌乱,也喘得使不出劲了。
邹乐感觉自己屁股下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他跳了起来,喊道:“慢慢,你手机!”
孔小慢也察觉到震动,坐起来看手机,发现是俞文星的来电。
他犹豫地看了眼邹乐,邹乐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在到处拍拍打打。他便摁下通话键,把手机贴到耳边。
电话里俞文星的声音比以往要哑一些,他让孔小慢进里屋去,孔小慢的脚自己就动了起来,等他发现时已经站在房间正中间了。
“到窗边来。”他这么说道。
当时和孔小慢俩人挤在这儿的时候,陈桐老觉得闷,后来扩建时她特意多开了一扇窗,正对着后巷。
孔小慢趴到窗台上,拉开窗帘,窗外是同样举着手机的俞文星,整个人被裹在白色羽绒服里,像是加大号的雪人。他朝着孔小慢笑了笑,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东西递了过来。
孔小慢呆呆地接过来,是一杯还热乎的nai茶。他不解地摸摸,又拿手指指着自己,想问俞文星是给他的吗?
“嗯。”俞文星托着杯子底又抬了一下,“尝尝看。”
孔小慢做了个“哦”的口型,把吸管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