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谡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邪恶,他听到这埋怨,不仅不想听话,还很想逆反。于是瞥了眼卫天卜上扬的嘴角,不依不饶地继续去吃奶。
周谡望着眼前的人,满脸是融不尽的暖意,好奇又茫然:“你怎么了?”
卫天卜不言不语,觉得好笑,任其予取予求,轻抚怀里一头长发,直致腰间电光乍现,不由轻呼出声,才觉得不妙,对周谡说:“好了,别玩这个了。”
于是他拿开卫天卜捂住眼的手,
周谡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卫天卜的脸颊,嗅了嗅耳后的气味,探头轻轻将嘴唇贴在他额头眉间,像是确认他的存在。
刚坐起来,又被轻轻推一下,躺了回去。
顺应白鲸的召唤,一只白体墨背的巨雕飞身腾空,缓缓滑翔而去。
这场面是谁的父亲看了都要骂不知羞耻的。
这名18岁的哨兵目光澄澈地盯好他,盯得卫天卜手脚发软,林中浮起一只闪着蓝色金光的白鲸,寻找归宿一般,朝静音室游去。
人还没到家中,周谡的视野提前一步,不断延伸,找寻那人的踪迹。
亲到乳尖,卫天卜摸索着挡住他的嘴,小声埋怨:“没断奶一样。”
“这么早就回来?”
周谡舔舔嘴巴,抬起头,志得意满,并不想听话:“你骗人。”低头又辛勤劳作。
午后蒸腾的水汽沾染上树林的气味,一天之中最为晃眼的烈日毫不留情地灼烧着,卫天卜从树下的阴影中走出,朝周谡徐徐而来,一路光斑点点。
他一出口就点明了自己的改变,卫天卜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周谡确认好,笃定地说。
“你好像在发烧。我好像也在烧。”
周谡突然得知卫天卜跑去了自己家,迫不及待想回去与之玩耍。卫天卜不许他淘气,他就一目十行,马力全开,把一天当中的要事统统赶在午后做完,很有老板样子的旷工回家去了。
只有卫天卜乐意管他。
周谡被摸得腿要抽筋,坐起来去够他的手,强调:“很喜欢,也很爱!”
这异样的预兆让使周谡无法开口,不愿向前,停在了不远处,害怕惊扰树下的人。
周谡曾经那么生气,可惜笨口拙舌,说不清在气什么。现在有了长进,赶紧跟上,追问:“你现在知道我很喜欢你了吗?”
顺着踪迹一路追逐,卫天卜的侧影已经出现在眼中,周谡放慢脚步,感觉今天的卫天卜有些不同寻常。
周谡心潮澎湃:“为什么……”问到一半,卫天卜开始一颗一颗解自己的扣子。那扣子是玻璃珠钉在麻布里,玻璃珠随着动作,卫天卜肌肤上照出点点流光。周谡便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
随着周谡的贴近,卫天卜那小小的异常逐渐从心脏向躯干燃烧,演变为越来越强的烈火。这股烈火像是传染病,从卫天卜的身上燃起,也点着了周谡。
卫天卜的后背既冷又热,簌簌发抖。已经离去的精神体给了他预兆,他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
卫天卜这样一想,陌生的快乐就更盛,分分秒秒都异常难捱,拿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卫天卜眼睛里全是水光,不知是悲是喜。他蹬掉自己的鞋,踩上床脚走到当中,横跨着坐进周谡的腿间,两手按住周谡的腰,声音沙哑:“我知道,做坏事的那种爱。”
卫天卜转过身也朝静音室走去,回过头水光潋滟看他一眼:“我笑你说的没错,我明明有眼睛,却像瞎了一样。”
起初那人总往后躲,周谡觉得麻烦,反身按倒了他,嘴里舔的哧溜作响,硬是想吃出些门道。
不出门办正事,他就不会身着华服。卫天卜今天身上只有常穿的那件白衫白裤,站在一颗橙红的枫树下,单手贴着树干,仰着头不知看些什么。
周谡不明所以,卫天卜推一下,他就挪几步,等退无可退,人就倒在了床上。
欢愉颤动的卫天卜是他的美梦,亲了一口,他就着魔一般接着要亲第二第三口。
周将军不需要管他,周母想不起管他,军部没人想管他,公司里当然更是没人敢去管他。
两人一起走进湛蓝的静音室,隔绝开世间所有。卫天卜带着微笑,推推他。
周谡五脏六腑都很饿,但他是个人,有人的礼仪,问:“你笑什么?”
周谡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卫天卜坐在床脚,手放在他的脚踝,顺势往上碰了碰,一路抚过小腿,摸到膝盖,望着他说:“你不是很喜欢我,是很爱我吧。”
周谡舔到他化成了水,才称心如意,很喜欢他淌在怀中的样子。继续去脱他裤子,胯下已经是湿淋淋的一滩。
等扣子解完,卫天卜栖身向前,似乎要贴紧周谡,命令他:“你来脱。”
周谡听之任之,坐起身乖巧地替他摘掉上衣,眼前全是白晃晃的皮肤,忍不住嘬了一口,引来卫天卜短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