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茵是在一阵动物的屎臭味当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漆黑,她以为到了晚上,被人给关在漆黑的房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但实则并不是,她现在正在一辆用来运猪的大货车上,周围都是猪,混杂着猪屎的恶臭,光是闻着都快想把昨天吃的饭菜都给呕吐出来。
白芷茵动了动手脚,似乎手脚已被人用麻绳绑住,动弹不了,就连嘴里也被塞了布条,防止她醒来后大声呼喊求救。
白芷茵意识彻底清醒过来,明白到现在是什么处境,她开始试图像虫子一样扭动挣扎,脚底碰到类似墙壁一样的物体,可以猜到她现在应该被关在一个箱子里面。
至于为什么会有猪屎臭,则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一个关着猪的房间或哪里。
从她昏迷到醒来的这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白芷茵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远离上海地界,来到隔着两千多公里的云南边境上。
正在这时,身子猛地向前倾斜,头撞向前面的木板,这突然的冲撞,很像刹车时没准备好而往前摔的感觉。
耳边还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的声音,是个男声,一个在说检查,麻烦出示一下证件。"另一个虽没说话,但也猜到他是在配合那人的话。
从对话上分析,白芷茵可以确定她现在是在车上,而外面的人,应该是关卡人员在例行查证之类的。
白芷茵仿佛看到希望,只要她弄出一点声音来,吸引外面人的注意,那她不是有机会得救了?
趁着那人还没把车开走,白芷茵使出蛮力移动双腿,踢在木板上,但由于才被乙醚给晕过的关系,使得她的体力还没全恢复好,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很大。
而且再加上周围还有猪的叫声,外面的人更加不可能听到这一微弱的声音。
白芷茵继续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再试一遍,但是还没踢到,检查就已经结束了,司机重新发动车子,迅速离开这里。
白芷茵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得救?只能活活等死?
答案肯定是不愿,哪怕没有一线希望,也想试着逃出去,总比活活等死的好。
但现在这种状况,她想逃也逃不了,所以她只能等待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芷茵就这样在醒着的状态下忍受着猪屎臭,一直到车子开的没那么颠簸,最后停了下来为止。
她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不知道现在身处哪里,没多久,她感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从外进来两个人。
是两个身力壮的男人,白芷茵眼睛被黑布蒙上,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两个男人径直走到关着白芷茵的木箱子处,将顶上的板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人,其中一个说:是不是死了?
说着就蹲了下来,手指放在她的鼻息下,看她有没有死。
另一个在他旁边站着的男人说:死了没?如果死了,就找个山把她从那扔下去。
蹲着的男人收回手指:还有气儿在呢,应该是乙醚药效下得太厉害,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站着的男人听她没死便放心了:没死就好,总之现在我们赶快把她送过去。
于是两人便合力将人从箱子里弄了出来,顺便将头上的黑布给扯掉了,原本一片漆黑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白芷茵眼皮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其实已经醒了,她感到身体腾空而起,被站着的男人轻松扛在肩上。
两个男人一同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沿着一条小路往前走,在走的途中,白芷茵忍不住悄悄睁开一条缝隙,看到现在天色已经入夜,而道路两边则是一片广袤的树林,在漆黑的夜里看上去有些可怕,仿佛随时都会从树林里跳出一只猛兽。
白芷茵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上哪去,对陌生的环境使得她心里充满了恐惧。
走了一段路程,两人突然停了下来,旋即转身改从树林进发,钻入旁边的树林里。
从树林走并不好走,不仅要担心蛇虫猛兽,再加上天黑,导致视野不清晰,稍微一不注意,就会磕碰到什么东西,但这两个男人很明显非常熟悉这片林子的环境,进入树林里也没有左拐右拐的瞎走,而是笔直的沿着一条路前进。
这片林子离出口并没有多远距离,很快他们就走了出去,出来后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个山谷,前面有条不知道叫什么的河流,白芷茵注意观察四周的环境,这里看着比较乡下,周围被群山所环绕,却没看到附近有什么住宅房子,不过前方不远却停着好几俩吉普。
两个男人朝着停吉普的方向走去,快要接近的时候,又有个黝黑男人出现,扛着白芷茵的男人和他说:又弄来一个,这个就交给你了。
说着就将白芷茵从肩上放了下来,交给那个黝黑男人。
黝黑男人接过白芷茵,看她是闭着眼的,又抬头惊愕地看着男人。
男人忙着解释:人还没死。又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