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钱子言在这待有十天半个月了,廉王站在窗前想道,还有,为什麽这次英王爷逗留扬州的时日也那麽长。
英王来找他时,他也有问,这取鹰的日子当真要那麽久,还未到时候吗?
英王爷却道,皇叔是不喜欢我来扬州吗?这才半个月罢了,皇叔就烦我了?
廉王也诚实答道不是,扭过头去不再看英王爷总爱笑着的脸,且英王爷这样装傻让他有些不耐,不过他还是要问:“你留这钱子言在本王王府内,是要存心找本王不开心的麽?”
英王爷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背後传来:“皇叔这话说得侄儿好生冤枉,侄儿怎麽会希望皇叔不高兴。”
“你知道这玉莲花对本王有何意义的……”廉王叹息道,“你不让我治那钱子言的罪,难道还要等他回京去告诉皇上吗?”
“皇兄他不会知道的。”沈默了一会儿,英王爷才淡淡说道,“钱公子虽是仪妃娘娘的胞弟,也确实是救过皇兄一命,但未免自以为是了一些。”
“当今圣上,哪里是他说要见便能见的。”
廉王听这话後沈思了一阵,想起什麽似的又问英王爷:“钱子言救了皇上一命,应当封赏才是,当时皇上封了他什麽官衔?”
英王爷回想了一下才道:“钱子言他不要官位。”
“不要官位?”廉王有些诧异,转回身有些怀疑地看着英王爷,那张难看不已的脸上错愕的表情衬托得廉王此时有些好笑,廉王自己当然是不知道的,他现在只是在想,居然还有谕旨封赏不领赏之人?
像是肯定自己的回答一般,英王爷点了点头,又正好瞧见了廉王满脸的不相信,正色道:“他向皇兄讨了一个要求。”
廉王的疑虑更深了:“讨了一个要求?”
“他要皇上答应他一件事。”英王换了一个说法。
“何事?皇上也答应他了?”
英王揣摩了一下廉王这话的重点:“如果皇叔问的是皇兄有没有答应钱子言的要求,那应该是没有。”
廉王没听明白:“此话是何意?”
“钱子言那时还没想好要皇上答应他什麽事,说日後有需要时再讨。”英王爷把倒放着的杯子拿起转了个向,拿起壶倒了一杯水,然後端到廉王的面前:“但皇兄已经应允了他,赏了他这个要求。”
廉王看看英王又恢复了满面温和的笑,又看了看英王举着的那杯水,咳了一声,推开英王的手,道了一句不喝。
“皇上是糊涂了麽?”廉王不解道,“这种要求怎麽能轻易答应一个这样的毛头孩子?”
英王被廉王推开了手,也不觉尴尬,只是握着杯子说道:“皇兄肯定不是糊涂了,皇兄也跟钱子言道明白过,杀人放火或是违背lun理之事,他是不会答应的。”
廉王缓缓走远英王身边之外三步距离,开口道:“难怪钱子言敢那麽傲,原来是他当自己有一个附身符护体了?”
“我倒觉得,看他不像那种人。”
听到英王这般发话,廉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对方,却见英王已经走到他刚才站着的地方轻轻将窗给关上了。
见到英王此般举动,廉王皱眉。
“贤侄何出此言。”
英王笑眯眯地看着廉王,且手举着杯子慢慢靠近道:“侄儿的意思是,侄儿看那钱子言性格应该天生如此,不然在皇叔要将他关押地牢之时,他就应该把皇上那道附身符搬出来了。”
廉王却不那麽想:“皇上在京城,他就算搬出来了,山高皇帝远的,哪怕是本王要把他就地正法。”顿了顿又冷哼道:“皇上也救他不及。”
英王点点头:“倒也是。”说着抬起握着杯子的手喝了一口。
廉王见英王那般心不在焉似的,想他大概是在扬州待得闷了,便想着这几天就安排他回去罢了。又见英王的表情有些敷衍,还有些许不耐,便心下了然英王在想什麽,於是又咳了咳道:“贤侄你先回房去吧,本王最近被玉莲花一事闹得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
英王不语,只是偏移了拿着杯子的左手,从廉王的角度看英王,英王的手和杯子都正正挡住了那好看的薄唇,所以廉王看不到英王嘴角噙着的笑。但是看着英王那对笑意满满的眼睛,便能知英王现下是何样的表情。
“你……”察觉英王的表情不对,廉王下意识想往後退一步。
知道廉王想逃,英王已抢先一步用右手环住廉王粗壮圆硕的腰然後往自己方向一拉,使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廉王未来得及开口问英王这是要作何,看廉王要开口说话的英王先抢过了话头:“好久不见皇叔,皇叔的体格是越发健壮了,今日这身才是穿了没几月的新衣裳吧,看着都穿得有些紧了。”顿了顿,英王将脸又贴近了一些,但两人身高有差,英王只得仰着头看廉王:“不如让侄儿帮皇叔解得松一些?”
廉王被自己的侄儿如此搂抱着,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再来这英王虽说不像钱子言那麽瘦弱,但体型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