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快起床啦,说好了一起去春游的!”小孩叽叽喳喳在耳边念叨着,女人烦不胜烦,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手表。
“闹什么闹!这才六点,天都没亮。”
“妈妈,爸爸和我都准备好了。”小择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女人。
女人终于察觉出了小孩儿的不对劲,“秋秋和爸爸?”
“对呀对呀,他还在抱怨你好啰嗦一直磨磨蹭蹭,嘻嘻。”小择秋乖巧地抱着女人的手撒娇。
女人只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像是在梦里一般。可是她知道这不是梦,身旁不同以往冰冷温度提醒了她。
女人试探性地提问,“秋秋的爸爸在哪里呀?”
“在妈妈身后呀~”小择秋开心地盯着女人身后笑着。
漆黑只有一丝光亮的空旷房间,小孩儿诡异的笑容...女人被吓得身后一凉,只觉得毛骨悚然。
女人顺着小择秋的话接下去,赶紧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天还没亮就驾车带万择秋出门了。
但是她却带小择秋去了一个到处都是灰暗的白色房子里。
小择秋感到有些不安,紧紧地抓紧了女人的手,温暖从手上传来让他心安。
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知道女人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交谈了许久,然后那人带着个厚厚的眼镜问了他很多奇怪的问题。
随后妈妈带他走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白色的墙壁和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感到害怕和压抑。
他想象着这条路的尽头是山花烂漫的仙境,是充满欢声笑语的乐园。
然而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片漆黑,像是永远走不到底。
他被一群人绑在了床上,电击的疼痛让他几欲崩溃。
那些人穿着天使般洁白的衣服,话语却如同恶魔的低语。
“还看得见吗?”
“加大力度!”
“现在呢,还有幻觉?”
“这小孩儿真固执,强度这么大了还说自己能看见那东西。”
“继续,大不了多电几次就好了。”
……
痛苦持续了很久,随后一段时间他基本上每天都要被关进小房子忍受非人般的痛苦。
在一次次痛苦中他学会了伪装。
因为他明白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是能随时随地抛下他的。
过了很久,也许是因为他的妥协,恶魔们觉得他已经坏得差不多了,也不怎么电他了。
之后女人就来接他了。
她温柔地笑着,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这个回归“健康”的孩子。
他没有一如既往地扑入女人的怀中,只是害怕地后退了两步,食指和拇指相互磨蹭着。
妈妈和那群穿着白衣服的恶魔有什么区别?
都是能让他痛苦的来源罢了。
————
许楮第一次被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刚刚行驶在繁华街道上,突然车后位响起了一声巨响,人群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和议论声。
他转身一看,竟是一个血rou模糊的人!
幸好那人只是砸中了车后座,如果开慢了一点...估计他也一起交代在这里了。
警察和法医迅速赶到了现场,许楮六神无主地站在一旁,为刚刚的死里逃生心有余悸。
随后许楮跟着去了警察局,如今警方的速度特别快,一会就查明了那人的身份。
令许楮有些惊讶的是,那人自己竟然还算有过一面之缘——就是那个在公司里问他有没有男朋友的小男生。
这么年轻,为什么寻死?
若是旁人寻死许楮也许只觉得与他无关,但这个小男生差点拉上他一起送命了,许楮坐在警察局的凳子上让助理查明关于小男生的事。
资本的驱使下,不到二十分钟这小男生最近的经历便被发到了许楮的手机上。
原来是这小男生被一个变态富商包养了,那富商实在是变态,哄骗着这单纯小男生签了各种不平等合同。
短短一周就和一百人发生了性关系,有时候甚至要同时服侍十几个人,为了更好地控制他,还给他下了让人上瘾的药让他神志不清。
他被当做泄欲的玩具流转于各种人的床上,这些人并不把他当人看,他的身体上全是被性虐出来的痕迹,甚至还有被烟头烫出来的,连ru头也被咬掉了一个。
他没办法反抗,因为他无权无势,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也许前两天的艾滋病诊断确认书瓦解了他的希望,他选择了自尽。
许楮看完他的生前经历,哪怕一个外人都感到有些心疼。
这个少年明明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承受了社会的黑暗与绝望。
他只是出身于普通的家庭,也许他进娱乐圈的初心也是想要成为站在台上万众瞩目且闪闪发光的那个人吧。
……
“不好意思,你好像被人监听了。”一位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