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亨德里克关上门朝我们这边走来。期间,他紫色的眼眸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这让我不用他再开口地自己低头穿起衬衫,不然我就解释不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究竟是不是里气温太低造成的了。
“我今天才听哥哥说到,拉法叶先生的康复医生换成了你。”他走到安塞尔姆的面前,即便两人都是魔法贵族家的孩子,亨德里克的气质显然要比笑起来就文质彬彬的安更具有攻击性——这点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比起我来说还要要好一千倍的那种。
“是的,每个月我都会在这里打扰几天,不知道花园的玫瑰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漂亮。”
“一如既往。”被叫成‘亨利’的亨德里克接受了安塞尔姆友好的拥抱,他把手轻轻盖在安的后背,眼睛依旧往我这边瞟。看什么看,我都在抓紧时间穿裤子了。只是凯斯一直在我身边捣乱,害得我刚穿上的衬衫又被它给弄开扣子了而已。
“亨利,关于陶斯他…”安塞尔姆抬起头看着对方,要不是我本人在场,不然真的不敢相信此时如此温柔的声音的主人在不久前还在凶巴巴地骂我白痴,更厉害的是,他们竟然抱在一起就不打算分开了。
“那些事的话我听管家说过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亨德里克叹了口气,我只能赶紧低头重新扣我的纽扣。
“不,是别的事情,关于陶斯的身体情况。他之前在浴室里晕倒了。尽管他没意识到,但是他的体内很虚弱,这让我觉得很担心。按理说他只是普通人类的话,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不会消耗得这么快。”
“谢谢你关心我!我就是感觉有点饿!”我感动地说道,安缓缓地转过脸给了我一个白眼,亨德里克则挑着眉毛打量了我一番。
“安,我想你应该可以去见拉法叶先生了。”也不知怎么的,上一秒还镇定自若的他突然烦躁起来,原因当然在慢吞吞的我这边。他轻轻推开了安塞尔姆,一挥手将我和床上的被子一起卷了起来,凯斯在里头挣扎了两下后连忙落到了床上,一溜烟地滑到了主人的肩膀上。
“好,那晚上见。”安朝着拉开门的亨德里克挥了挥手,我也对他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结果被他嫌弃地甩了甩手,顺便把门也一起关了。
还好这时候没有管家女仆三人组在走廊上转悠,不然谁都能看到亨德里克是怎么大步流星地在前头走着,而我则像一块大型面包似地裹在被子面团中漂浮在后头的。
房间门一打开,我几乎是像被投掷铁球一般整个丢在了床上。亨德里克也随即跨坐上来,把被子扯开后往我的身上东摸西摸。
“干什么啊你…!”
“别动!”他严厉的语气把我给吓了一跳,虽然再不情愿,但此时的我就像躺在被窝里四脚朝天的小土狗一样任由无情的兽医摸来摸去。从脑袋、肩膀、胸口开始,亨德里克带有微小紫光的指尖顺着我的皮肤一点点地向下抚摸,瘙痒的感觉很快带着微弱的电流划过我如今变得平坦纤细的腰腹。
“亨德里克,等…等等…”我忍不住伸手想抓他的衣袖,但双手立刻被强大的禁锢咒拉伸固定到头顶,用脚去踢他的后果自然也是被动弹不得地分别固定在床角的两侧。这个魔力可比小姑娘和那些守卫厉害多了,瞧,我现在憋红了脸都没办法将手臂挪动一丝一毫。
“你干嘛!你有病吗!用这个还用上瘾了是吧!”我愤怒地咆哮起来并大骂他是个骗子,试图鲤鱼打挺地在床上做最后的反抗……得到的成果是,腰上也被缠上了一道紫色的咒文。
“现在安静了?”亨德里克确认完我的全身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脸问我,“还好你没什么事,安塞尔姆对你施了些治愈咒,还有一些帮助你镇定的药水。”
“那毕竟是安嘛……他这个人嘴硬心软,比你可是好多了。”
“你为什么老叫他安?”亨德里克不解地问我,我也想问他为什么可以被安叫做亨利呢,可我问不出口。
“安说可以,那我就这么叫了。”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没什么感情起伏地说出这句话时让我大为震惊,我提醒他我们是一个小队的队友时,亨德里克依旧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我有点伤心。
“陶斯,他在最后一年因为某些连我也不得知的原因离开了我们,记住他是个魔法师,不要跟他单独在一起。”
“有没有人提醒我一下,我现在是不是在跟一位魔法师单独相处?”
“我不会伤害你。”亨德里克大言不惭地说这话未免有点违心了,搞得他对我一次次用禁锢咒是在跟我办家家一样。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头猪……”我红红的眼眶里盛满了委屈的眼泪,使得我不得不再次看向天花板上那个和某个混蛋长得很像的灯罩,“你把我当猪养,你们都把我当直立行走的动物看待!”
“那起码还是挺稀有的动物。”他笑着说道,“哦,你是说兽人吗?你那时候到底什么样才能被他们认错啊?”
“亨德里克!!”
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