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为了自家小公子出嫁,府内老早就派人开始布置准备着,入眼可见各处都有大红色饰件的存在,就连脚下能踩到的地方都叫人铺上了红色的地毯。
到了成亲这天,府内的所有人都在脚步不停地忙碌着,不时有管事的出来巡视府内,查看哪块有没有缺漏。
收到了命令,内院的小厮通过层层关卡进了院内,脚步略有些急促,等来到一间房门处站定,他擦了擦额角的汗,里面还在传出瓷器撞击地面之后发出碎裂的响声。
小厮敲了敲门,也没有进去,把头靠近门缝对着里面的人喊道:郭爹爹,路府那边来人了,催着让小公子尽快出来,温主夫也叫我一同带话,嘱咐千万别让公子误了吉时。
而房间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地上随处可见碎掉的瓷器残片,只见桌边站着一中年男子,他面露着愁色,刚又听完小厮的传话,这下更是心急,显然是拿与他对峙的人没有办法。
小公子阿,你看看,小厮都来催了,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郭爹爹又一次劝着,看着对面神情冷漠的人,却始终不敢上前。
身着喜服,一头墨发已经被Jing致盘起,露出光洁白皙的容貌,那张完美Jing致的脸也已早早被上好了妆,再加上华服的衬托,浑身有着掩饰不住的娇贵的气质。
虽说现在的夏国貌美男子众多,但长成这样,也是天底下少有,像是仙人一般,叫人看了都忍不住惊呼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只是现在他没有答复郭爹爹,也不认为和这位母亲请来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温幼初硬撑着自己的身子,刚由于药效上来,再加上刚刚发泄打砸了一番后,只能磨蹭着勉强移到床这边,他随手扶着一旁摆放的柜子一角,支撑着身体,稍稍平复呼吸,心里还生着闷气。
没想到,为了让自己顺利成婚,以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如同变了个人,前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说,又派人将所有门窗都用木板钉上,只留下伺候的小厮,还有昨日竟趁他不察在膳食中做了手脚。
今日早晨,从醒来就察觉不到内力,力气也丧失了不少,随后又被一群人冲进房中按着做这做那,虽说现在恢复了些,站着也是摇摇欲坠,像个病弱的公子一样。
此时他的不愿完全没人在乎,这叫温幼初如何能接受。
想想自己的父亲,也是和母亲站在一边,难道他就半点不顾及自己儿子的感受吗,想起这温幼初心里满是委屈。
但也没想起当初温父好言劝诫时,自己拒不配合的态度,气得温父急火攻心当晚便请了大夫,不然也不会让温母大发雷霆,如此对待自己。
不过也难怪,温幼初从出生开始就是在娇宠的环境下长大,就连家里的两个姐姐也是从小被教育要让着弟弟。
从小到大,只要一遇到不顺心的事不开心了都是被哄着顾着,这会哪能受得了这幅委屈,温幼初不断压抑着眼底的泪意,他不想外人看到,于是硬撑着。
看到小少爷逐渐平复了下来,也不再打砸东西,郭爹爹又重提起笑脸想着再好好劝劝小少爷。
抬脚上前一步,下一秒,一个小花瓶砸到自己脚下,碎片溅得四处都是,郭爹爹心头一跳,不禁后怕得身子一抖,整个人也稍稍往后退了些,毕竟差点砸到自己的脑袋。
现在弄的郭爹爹现在也是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就在这时,一道女生传来:
混账,今日大喜之日,岂能容你在这胡作非为!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只见下一瞬,容貌艳丽的女子脸上带着怒容,阔步走进房内。
她目光一扫,看到除了家主来略显局促的郭爹爹,更为显眼的是穿着一身喜服的那位
他还在倔强站着,身上透露着抵抗之意。
那头的温幼初看到她来眼神更加挑衅,这下温母更加生气,语气中不由得也带了几分怒意,随手转动下指戒,一道黑影瞬间到了屋内弯腰半跪着:净,你去捆住他的脚,今日本侯亲自动手,这会怎么也要上了花轿!
净接到命令,神色冷漠,一瞬便闪身到温幼初面前,随手不知从哪掏出了绳子准备动作。
你敢!看着逼近的动作,温幼初不由得退后一步,脱离了柜子的支撑,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床上,眼神还不忘满是狠厉看着净,藏在袖子里的一只手攥紧,这下一抹红意逐渐爬上了眼眶,他看向温母,眼睛里已有了泪光。
毕竟是母子,留意到温母手指一动,净也不再动作,行了下礼,又一闪身,消失在众人面前。
许是想到临行前夫郎的嘱托,温母暂时还是放下心中的怒火,无奈看着低头默不作声的小儿子,怎么会不心疼,只是事不由人,再不忍也要做出选择。
唉温母在心里叹了口气,打着商量。
这样吧,两年时间,你必须在路府待够两年时间,如果到时你执意还是不肯,娘亲自去接你回来,至于那个书生
想到那个书生,加上暗自调查,温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