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祁索能够清楚地看到不远处躺在床上的罗眉,眉心微蹙,面对着门口,而他被舒柏亭压着,舒柏亭好像根本不怕被人看到一样。
祁索用力推了一把舒柏亭,舒柏亭如同一堵rou墙一样,祁索推不动他,下唇还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不会再有下次了,”舒柏亭的声音从祁索耳边幽幽传来,祁索一怔,便被舒柏亭捏住了脖颈,用力捏住,祁索干咳了一声,听到舒柏亭说,“你就是这样答应我的?”
祁索能够感觉到舒柏亭捏住自己的力度,惊惧于舒柏亭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感觉愤怒又羞愤,但如果今天舒柏亭抱着别人,他根本不会发这样的脾气。
祁索认为,舒柏亭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对自己动手。
就算告诉自己一万次自己的感情对于舒柏亭来说就只是路上的枯木,舒柏亭眼也不眨就能够一脚踩下去,但真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祁索还是会感觉非常痛苦。
“我不知道…”祁索眼圈发红,喘着气,看着舒柏亭,“我和谁来往,关你什么事?”
“我只要不跟别人上床就行了吧?我那么多朋友,还要为了你全都断了?那你怎么不去和祁宴离婚?!我还没嫌你…”
祁宴反应过来,猛地住了口。
舒柏亭的力度卸下来,把祁索摔到了墙上,祁索靠着墙,后知后觉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嫌我脏吗?”舒柏亭把烟扔到地上,烟头在木地板上烫出黑印,舒柏亭踩上去,碾了两脚,“因为你跟你嫂子上床了,论脏我们都一样。”
这样才是对的。
只有身体的联系就足够了,祁索交什么朋友,喜欢谁,真的都不关他的事,他屡次三番为此发火,不过是因为祁索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但他就算最后和罗眉结婚了,他们也不过是切断这层rou体关系罢了,他犯不着,也没必要这么生气。
他看着祁索长大,祁索什么德性,舒柏亭清清楚楚。
顽劣、随便、三分热度,这个世界都是以他祁索为大主角的游戏,他想要什么都能够轻易得到,只要他一句话,谁都要为他鞍前马后。
为什么自己要去招惹这样的人。
舒柏亭在心底嘲笑自己,弯腰把烟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看向祁索。
“对不起,是我冒犯你了。”舒柏亭突然失去了争论的心情,“是我先做错,之后的事情也是我一错再错,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我跟你道歉。”
“祁索,我们也到此为止。”
祁索一震,像是从怔愣中清醒过来,拽住了舒柏亭的衣袖,舒柏亭又变回了之前那个舒柏亭,冷冷清清,“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祁索的手指在颤抖,“舒柏亭,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会跟阿宴离婚的,按辈分来说,我们是在乱lun。你说得没错,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舒柏亭看了眼罗眉,又看了眼祁索,“所以现在我想纠正了,好吗?小索?”
“想要跟你上床的人多得是,不论是你的小竹马还是罗小姐,你来去自如,而我的生活被你弄得一团糟。”
祁索还是没有松开舒柏亭,他声音低了些,没有一点脾气了,“你是生气了…我想跟你解释的…”
舒柏亭笑了一声,握着祁索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开了,“为什么要解释?刚刚你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走吧,带你回去休息,寿宴过后你跟着罗小姐一家回去。”
祁索心一沉,身体比大脑更先反应,拽住了舒柏亭,把他压回了墙上。
他单纯不想让舒柏亭离开这个房间,怕自己要是放舒柏亭走了,那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那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你和祁宴在一起时候的心情了吗?”祁索扯住舒柏亭的领带,“我嫉妒祁宴,想跟你上床也不是心血来chao,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让别人碰到我的身体。我原本只是想告诉你祁宴出轨的事情,我还沾沾自喜觉得你知道祁宴出轨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上位了?舒柏亭,我喜欢你,所以同意跟你上床很正常吧?”
舒柏亭看着祁索,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祁索继续说:“你说结束也没用,我喜欢你,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是今天走了,我就立刻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是我脏,你大可以试试我到底会不会鱼死网破?”
舒柏亭的眼珠动了动,看着祁索。
“喜欢我?”舒柏亭站得很直,“祁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舒柏亭是不会去想祁索对自己是否喜欢这件事情的,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想到这些,就像他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祁索一样。
这比他跟祁宴的婚姻更加荒谬可笑。
“我当然知道。”祁索说,“你看,你根本不信,但这种事情也没办法证明,你和我做爱也很舒服吧?”祁索看了眼舒柏亭脸色,试探道:“不如我们继续这样,直到我哪天不喜欢你了,我们再断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