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宁放下电话便狗腿地凑过去,坐到祁宴身边:“宴哥,贺勋怎么惹你了?”
祁宴瞥了李君宁一眼,李君宁至膝盖的睡裤,露出的小腿上也都是痕迹,祁宴哼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打了,李君宁,没想到你玩得挺大?”
李君宁尴尬一笑,把腿缩起来:“宴哥......”
“贺勋的事你不用管。”抢在李君宁求情之前,祁宴开口,李君宁嘴角抽了抽,但也没敢忤逆祁宴,他跟贺勋也没到为彼此两肋插刀的地步,只能默默在心底给贺勋祈祷自求多福。
“好,我不管他。”李君宁坐直了,“宴哥你饿了吗?我弄点东西一起吃吧?”
祁宴没答话,李君宁便当他默认了,他自己住了这么久,还是有一点技能在身上的,厨房很快传来饭菜香味,祁宴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厨房,李君宁穿着纯色睡衣,因为瘦,撑不起衣服,肩膀一边松垮的垂着,露出半边肩膀,李君宁抬了抬肩,让衣服滑回来。
祁宴莫名觉得李君宁的小动作很可爱。
睡衣第三次滑落的时候,睡衣被人从身后揪了一下——祁宴用夹子夹住了睡衣,固定住了,让睡衣不至于再往下滑。
“宴哥,”李君宁扭头冲他笑,“你好聪明啊!”
祁宴没有感情地垂下眼睛,看到李君宁身上的吻痕。
青紫色的、深红色的,像是淤青,又像是晒伤,祁宴第一眼觉得刺眼,现在又莫名觉得漂亮。美中不足的是这些痕迹来自于别人,如果来自于自己,会更加漂亮。
李君宁问身后的祁宴:“有人给你做过饭吗?”
祁宴说:“有。”
李君宁睁大眼,追问:“谁啊,谁啊?”
祁宴退后一步,靠在流理台边,双手抱臂:“厨子。”
李君宁愣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你真是的,我意思是跟过你的那些人,谁问厨子了?那给你做过饭的人不是满地都是!”
李君宁的表情很生动,祁宴没有跟一个人有那么深入的来往过,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举动都会这么鲜活,这间房子装修冷淡开阔,极简风格,李君宁的声音和动作让这里变得温暖。
祁宴并不只是想在李君宁身上得到“性”,或许更早以前,李君宁用这种带着笑意和不自知的崇拜眼神看着自己时,祁宴就对李君宁有着不一样的欲望。
他曾以为那是跟祁索一样的,没什么不同,但李君宁走之后他没在任何人身上再找到过。
李君宁转身看火,下巴却被祁宴捏住,掰回来,李君宁不解地看着祁宴:“宴哥?”
“你太瘦了,”祁宴仔细端详着李君宁,眼神摄住他的,“眼睛都比别人更大。”
李君宁咧嘴笑,带着天然的无辜感:“你有没有想过是我的眼睛本来就比别人更大?”
“那天晚上,为什么亲我?”祁宴突然发问
李君宁呼吸一滞。
他握着汤勺的手指收紧,转过去背对祁宴,搅弄着锅里的浓汤:“那天晚上,我太寂寞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么。”祁宴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手撑在李君宁身侧,两人的衣角相贴,却没碰到彼此,“我以为,是你打算用身体报答我这段时间对你的照顾?”
李君宁停下动作,转头认真地对祁宴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祁宴看着他。
“是么。”
“嗯。”李君宁何尝不知道祁宴嘴里的话真假掺半,无非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罢了,他无端拖一个贺勋下水,实在不好意思,只能顺着祁宴来,哄他舒心一点,“如果是宴哥你的话,我很愿意的。”
李君宁把饭菜乘好端到桌上,祁宴在那句话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两人如平常一样吃完饭,李君宁要洗碗的时候祁宴让他放在那不要管,明天会有保洁来做。
“洗过澡后,到我卧室来。”祁宴扔下这句话后便回了房间。
李君宁靠着流理台,发了一会儿呆,才缓缓站直了,走向浴室。
祁宴坐在书桌前看书,但不知为何一直看不进去,余光一直看向房门。
过了会儿,房门被敲了两下,李君宁穿着浴袍走进来,在祁宴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祁宴故意没搭理他,李君宁想了想,便坐到了祁宴腿上去,用肩膀把祁宴拿着的书撞到了地上,握住祁宴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宴哥,我来了。”
李君宁擅长对人下药,推测祁宴可能喜欢自己平时乖乖讨好他的样子,便这样表现——他把祁宴的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手伸进去,碰到祁宴的腹肌,他碰过的地方变得坚硬,李君宁便干脆面对面坐在祁宴腿上,解开了他的扣子。
亲脖子、吻锁骨、爱抚身体,李君宁该做的都做了,祁宴却仍旧坐着,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李君宁,李君宁深吸一口气,探向祁宴腿间——没有勃起。
看到李君宁受挫的表情,祁宴觉得好笑。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