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昀光斜照,曦辉洒满石壁,人间从寒夜里挣扎着苏醒。
傅子韫要外出勘察冻灾,正巧这只狐狸在此生活了五十多年,遂请了美人领路,沿途领略西域风光,还给这常年冬眠的狐狸晒晒太阳,见见光。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西域的道路上,街上店铺都略显冷清,门可罗雀。傅子韫的银票随身还带了几张,化开来不愁吃喝,午时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客人也缺缺可数,伙计们都蔫蔫的。
对于从陌生的怀里醒来这件事,陆可子一上午都耳朵泛着微红,垂下的发丝隐约地掩住,似玉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晨光,除了引路极少与他搭话。
“兄弟,这城里受冻灾不轻吧?我瞧这一路人都闭户不出。”
傅子韫一边举起瓷壶,为陆可子斟满茶水,一边佯装风尘仆仆的过路人问起小二,笑容恰到好处,语气亲切。
“是啊,”小二的苦脸上愁云密布,“不过也不光是冻灾的缘故——公子不瞒您说,我们这儿啊,刚上任了一个新官儿,独贪了不少财!他倒是过上穷奢极侈的日子了,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狗官!”
来到城中要见人类,陆可子早早地就将柔顺漂亮的九条尾巴收了起来,端着瓷杯中盛好的茶小心地吹着,抬眼只见傅子韫的脸色越来越Yin沉。
“此事过甚,不过,很快将止了。”傅子韫稳Cao胜券般,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自信地勾了勾唇。
小二只当他随口胡诌:“哈哈,那就多谢公子吉言。”
那晚在狐狸洞时,傅子韫还显得彬彬有礼,像个谦谦君子,可这几日在路上处理冻灾时,却雷厉风行地像个傲睨万物的君王。
傅子韫的相貌也俊美不凡,极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生的是一副偏凌厉的长相,高贵凛然。当眼神灼灼看向他人,侧着头时不耐烦的样子极具攻击性,难以不为之沦陷。
朝夕相处的陆可子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刻意疏离着两人的距离,压抑与日俱增的yIn乱本性,那些糜烂rou欲,像一条条毒蛇缠绕裹紧他的身体,不可控地蚕食着他残存的冷傲。
傅子韫对自己很好,连茶水都会妥帖地倒好,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照顾,而他光是饮茶时喉结吞咽,上下滚动,就能勾起狐妖本yIn的性子,非得强压才能稍稍抑制。
陆可子心里清楚,狐妖若是看见一人便不由自主地发情,是因为爱上那人了。
日子一晃就是半个多月,傅子韫四处走访勘察完了冻灾,甚至绘制了一副西域地形图,顺便将当地官员登记在册。
夜凉如水,客栈里安静空荡,只听见几声清脆的环佩玎珰。
明日就是傅子韫要离开之期了。
床上的男子面容俊美,平稳地沉睡着,全然不知一旁站了个长相勾人心魄的美人,上挑的凤目风情万种地注视着他。
此刻陆可子才敢放松yIn欲的压制,他的美眸被欲望浸染后就显得尤为魅惑,九条漂亮的尾巴也偷偷冒了出来,在身后充满性暗示意味地摇摇晃晃。
其实陆可子原就生的一身媚骨天成,因长期的孤僻冷傲,才淡化出一副远观不可亵玩的模样。
看面前这个男人,明日过后再见不到,偷了一颗小狐狸可怜巴巴的心,就那样若无其事地走了。
陆可子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冲动,混着不知是爱还是难过,俯下身将自己的唇吻了下去。
身下男子的唇薄薄的,没什么滋味,陆可子却细细地舔舐着,小巧的舌尖滑过每一处,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宝器,直至那两片唇被水光打shi,变得柔和润泽。
不知舔了这两瓣紧闭的唇多久,陆可子自嘲地享受这点欢愉,佯装虚无缥缈的幸福,缓缓闭上了双眼。
突然口腔内闯进温热的软物,却十分有力地扫荡着,快速地交缠在一起,带着像是忍了很久释放的快感,不断往前进攻。
陆可子一惊,立马睁开眼,只见一张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
傅子韫居然在主动亲自己!
还未等陆可子反应过来,傅子韫就坐起身,一边护住陆可子的后脑紧紧地吻着,一边顺势将其压在了身下,耳上的金钿打在褥子上,落出闷闷的响声。
此时陆可子细软的长发散乱了满床铺,顺着床沿垂下不少青丝,他柔媚的凤目里盈满了隐约的泪水,眼尾染上娇羞的绯红。
浅青色的外衣被一双大手褪去,接着是洋赤色的中衣,最后是一件素色里衣,还未脱下隔着薄薄的布料,那手不安分地在胸口处到处摸索,终于寻到两处凸起后,孩童般玩味地按了按。
陆可子正被吻得喘不过气,没时间想其他,这胸前的突袭让他毫无防备,没忍住浅浅吐气,嘤咛了一声。
瞧他这番无暇自顾的可怜模样,傅子韫这才心满意足地替他脱下了最后的里衣。陆可子娇媚的玉体就这样横陈在身下,骨感曼妙,身材修长,羊脂般滑腻白皙的肌肤暴露无遗。
尤其是颈项,陆可子细长的脖颈犹如鸿鹄,雅致秀美,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