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漫漫,我百无聊赖,和蒋鹤声的关系又降至冰点。
他年前收尾工作很忙,又忙着到处应酬,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以后抱着我像狗一样求欢。
我心里抗拒他,但身体抗拒不了自然反应,他贴着我的脸,醇香酒气喷薄在我鼻腔里,我总是想起那个夜晚。
蒋鹤声那么清明的人,是我用一颗春药把他弄脏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也是唯一一次。他也许悔恨了一小下,但是后来还是无法抵抗地沉沦在节节攀高的rou欲里。
是我的错,是我一步步引诱他,是我费尽心机得到他,所以,他心里只能有我,他的Jingye只能射在我身体里。
他早上晨勃时又和我交欢,完事擦洗的时候告诉我,他今天年会,晚点回来,叫我自己乖乖吃饭。
我把衣柜里的东西都收拾好,柜门大敞,决定玩一手欲擒故纵。
蒋鹤声回来以后,看见人去楼空的景象,会不会发疯呢?
发疯好啊,我就要他为我发疯。
我推着两大箱子衣物,找了个离家很远的酒店入住,酒店外面是一片河滩。
X城河滩是个旅游打卡点,冬季里游人也不少,拿着长枪短炮对着寡淡的水石一通乱拍。我戴着墨镜,穿着蒋鹤声给我买的羊绒大衣,在护栏边被冻成了傻逼。
“Cao,偶像剧都是他妈骗人的。”我骂了一句,准备跑回酒店。
“小玫瑰。”
徐逸山手里抬着一个白色泡沫箱,冲我笑。
“真是你啊,大冬天跑这儿来干嘛?”
“要你管。”我鼻尖耳朵都冻得通红,一点也不想和他多说。
“哎,”徐逸山叫住我,“我们在那边烧烤呢,你要不要来?”
我跟他走过去。桥洞底下支了个烧烤炉,正往外冒青烟,一个男人拿着扇子一边扇一边躲,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在旁边笑他。
我犹疑道:“这里让烧烤么?别一会儿被端了。”
“大冬天的谁管你啊,警察不嫌冷啊?”
徐逸山把泡沫箱放到地上,搓搓手,给我介绍:“这我姐,我姐夫。这是我朋友,蒋听寒。”
我礼貌地跟着他叫人。徐姐姐淡淡笑了笑,转身回车里暖和,很冷淡的样子。倒是徐姐夫一直开玩笑,问徐逸山我是不是他女朋友。
“可别,她男朋友打人可疼了。”徐逸山连连摆手道。
我们笑着坐下来。徐逸山把衣服脱给我披着,我问他:“你不冷吗?”
“没事儿,干会儿活就热起来了。”
徐逸山又高又壮,袖子撸到胳膊肘往上,露出结实的肌rou。他烤串还有模有样的,一边翻面一边撒孜然。他看向我:“你吃辣椒不?”
“都行。”我说。
他给我一把串,剩下的给他姐送去。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徐逸山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又他妈犯什么病,Cao,不吃喂狗。”
然后他把烤串都给了徐姐夫。
徐姐夫吃得倒是香,瞅瞅车里的姐姐,问:“她又怎么了?”
“看我不顺眼,找茬儿呗。”
徐姐姐在车里大喊:“袁修筠,我要回家!”
袁修筠擦擦嘴角:“你能烤完送我家去吗?真不错。”
徐逸山骂他:“就知道吃!你媳妇儿叫你回家呢!”
越野车开走了,徐逸山还在忿忿不平地骂:“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狗眼睛瞎了,Cao他妈的。”
我起开一罐啤酒递给他:“别生气了。有烤翅吗?”
“有。”徐逸山在泡沫箱里翻出鸡翅,放在炉子上,和我闲聊。
“这么多吃不完了,蒋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咱仨吃还差不多。”
我吃得有滋有味,随口道:“不知道,找野女人去了吧。”
“你俩吵架了?”徐逸山瞅我一眼,“这几天我和蒋哥见了一面,他好像没什么Jing神。”
“是吗?不关心。”我更关心烤翅什么时候好。
“哟哟哟,”徐逸山笑着猜测:“他把你绿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顾自反驳道:“不对,他不能,应该是你把他绿了。”
我捧腹大笑:“这就是朋友间的信任吗?感动了感动了。”
“我就事论事啊,再说我和蒋哥是朋友,和你就不是了?”
他这话我倒是也没法辩驳。我突然好奇:“哎,蒋鹤声怎么和你说我俩的事儿的?”
“他嘴可太严了,”他灌了好几口酒,“他带你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身上有相同的气场。”
我感觉事情不对,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什么意思?”
徐逸山默然走过来,递给我一罐旺仔牛nai,一副要娓娓道来的样子。我打开他的手,叫他也给我啤酒。
“好故事就应该配酒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