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呗,反正折腾的是你。”我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揪着他的耳朵,小声嘻闹:“驾,小马快跑。”
我踩着凳子,艰难地扛着晾衣杆的一头,这玩意儿需要先把一边的螺丝拧上,再拧另一边的,但因为太长,我有些力不从心。
“怎么搞的?好宝,忍着点。”
我脖子是有点疼,指挥他给我捏捏。蒋鹤声手劲得当,我舒服地转着脖子:“嗯,嗯,对,就这样。”
工具箱就放在旁边,支起一个没放好的改锥,我来不及躲闪,重重摔在上面。
蒋鹤声立马给我用毛巾缠上伤口,然后匆匆赶往医院。
“我就说叫你别看了,寒寒不乖。”蒋鹤声扫了一眼手机,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我坐在蒋鹤声怀里喝汤,一边刷新闻,今天朋友圈和微博都在转载第一医院的凶杀案。
警戒线那边人声嘈杂,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大喊,叫围观群众散了,别拍照。我拍拍蒋鹤声,随口说:“那边在干嘛呀,地上好像有血。”
我哀嚎一声,加上摔倒的碰撞声很大,蒋鹤声很快冲到我身边。
幸好改锥凸出的并不多,只是插进手掌几毫米,没有穿透,但情况看起来血淋淋的,血液顺着手掌流经胳膊,又滴到地上。
我十分受挫:“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耽误你工作了吧?”
他拿过来仔细辨认,面若冰霜。
回去的路上拐到了超市,蒋鹤声买了只猪脚,说给我补补。出去转了一圈,身上又冒了层汗,盛夏天就是这样的,干热,热得人又燥又昏昏欲睡。我小心地冲了个澡,穿着吊带热裤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蒋鹤声不感兴趣,只是关心我:“小心看见什么血腥的图片。来,张嘴。”
蒋鹤声笑道:“寒寒叫床的时候就是这样。”
人面对死亡时究竟是什么感觉
“这个时候就别看热闹了。”蒋鹤声有些无语,脚步匆忙,抱着我挂了加急的号,直奔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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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就赶到了医院,我脑袋浑沌,不知道他是不是闯红灯了,想安慰他其实不用着急的,我没事。下了车他拦腰将我抱起来,我觉得自己用不上力气,倒好像比往常重很多。
我惊掉了下巴:“我、我没看错吧?”
他在围裙上擦擦手,把我抱到他腿上:“别那么趴着,当心脖子疼。”
“妈呀,原来早上那里杀人了。”我看得入迷,蒋鹤声的手举着勺子放在我嘴边半天,我都想不起来喝。他碰碰我,哄道:“乖,先吃饭。”
医院门口围了不少人,还有鸣笛的警车,停车场另一侧围起来一圈警戒线,围观人群指指点点。我还很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啊!”我惊叫一声,扔掉了手机,张口结舌。
,一动不动地仰视他。
我整个左边都又疼又麻,使不上劲,但我倒没有多恐惧,只是靠在椅背上不说话。蒋鹤声比我还紧张,眉头紧锁,油门加大。
没有多大的事,缝了两针,医生叮嘱多喝水,多休息,开了点消炎药。出去的时候蒋鹤声背着我,没了来时的慌张,总算松了口气。
“没什么,小猫儿。”蒋鹤声和电话那边解释,“你刚才说什么,麻烦重复一遍。”
“别瞎凑热闹了,把眼睛闭上。”蒋鹤声偏头,用脑袋蹭蹭我,“小心晚上做噩梦。”
“想听我叫床啦,”我朝向他,故意用饱满的乳房贴着他,还不怀好意地乱蹭,“那你先把我喂饱了再说。”
蒋鹤声一向惯着我,真背着我颠颠地跑起来。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又把牛奶向他推了推。
他用眼神询问我。我越看他越看不够,恨不能用一百种方式表达我对他的爱意。我站起来,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拢手在他耳边小声说:“好喜欢你,蒋鹤声。”
“就一点收尾工作,叫他们自己讨论去吧。”蒋鹤声把我往上颠了颠,心疼地说:“小爪子又搞成这样,我明天怎么安心去上班?”
“宝,疼就抓着我。”他腾出一只手给我,我只是牵着,这样就很安心了。
“啊,好疼……”
“你是小狗儿。”我冲他呲牙,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得有人帮忙抬一下啊。”我嘀咕着,举着杆子的手微微颤抖,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下,却不料一下踩空。
蒋鹤声在厨房叮叮当当,不多时就飘出来一股菜香。
“没事的,就是有点疼。”我恹恹地挂在蒋鹤声身上,什么也不想做。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跟他聊我看到的信息:“情杀,被害者当场失血过多死亡。据说是杀人凶手发现自己儿子是老婆和被害者生的,一怒之下把男小三和孩子都砍死了,天啊,捅了三十几刀。”
蒋鹤声微怔了下,眼底闪过丝惊喜的神色,胳膊揽住我的腰,让我靠拢他。他的嗓音性感又充满魅力:“别闹人了,自己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