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敲门人仿佛知道他的用意,以一种更加执着的方式,一下下地就像敲打着
在意,他以为那敲门声是梦境的一个组成部分,可后来那一阵急似一阵的打门终
一个女人,挺漂亮的一个女人,他想不起自己还和哪个女人有瓜葛。「你敲
这女人的屁股好像比以前更大了。虽然裹着一层短裙,可尚荣还是能在脑子
上他再也没有看过一眼股市行情。
无休无止的睡眠之中,做着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梦,有一次他梦见了他死去的老
每一次战役。后来,又开始浏览成人论坛,淫遍各国美色,直到一看见色情影片
这是他做的最好的一个梦了,其他的梦境每次都让他大汗淋漓,醒来后头痛
己看看,签个字吧。」
样轻手轻脚地溜出楼道,在黑暗的马路边上漫无目的的徘徊,有时看着一扇扇灯
他说:「实在熬不下去的话就早点来吧。」
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痒,别说是15万,就是150万他也不在乎。
他白天从不出门,只在晚上或者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像只遭人遗弃的狗一
尚荣想想还真有这回事,拿起碳素笔就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死猪
电脑不再是分析股票的工具,而是他这个成年人永远都玩不厌的玩具,事实
个小时盯着墙上的一个黑点,陷入一片虚无之中。
每天只吃方便面,喝自来水,惟一的奢侈品是香烟和烧酒。
尚荣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真是有眼无珠,连老婆大人都认不出了。」
当电脑游戏已味同嚼蜡,色情论坛里也再没什么新鲜玩意之后,尚荣沉湎于
女人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尚荣走进屋里,熟悉的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
身又上下打量了尚荣一番。「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好自为之。」说完就扭着屁
紫惠也不理他的戏语,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碳素笔扔到桌子上。「你自
隙。尚荣心中的一根弦被触动了,那久违的欲望瞬间就燃遍他的身体,他只有一
尚荣好像是有意要惩罚自己,他将自己的生活标准降到维持生存的最低极限,
于把他拉回到现实。
欲裂。最后,伴随无休止的睡眠而来的是彻夜的失眠,他常常睁着双眼一连七八
己,然后就像逃跑似的回到家里,继续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子说:「干杯,你这个王八蛋!」然后开始了他的隐居生活。
「尚荣,你就别装弱智了,不装就已经很像了。」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一
了,现在是你欠我的,我知道你没钱还,先打个条子不过分吧。」
他躺在床上想象着外面敲门的人的模样,希望将他也编入白日梦之中。
伤口吗?年轻人,姜是老的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今不也得回到这所破房子里舔吮自己的
接受主人的检阅似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阿莫尼亚味。
里描绘出它完整的形状。那浑圆、那雪白、那油腻的手感、那两瓣之间迷人的缝
他的心。尚荣终于扛不住了,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怒火中烧地打开了门。
紫惠似乎没想到尚荣会如此痛快地签字,拿起欠条狐疑地看了一会儿,站起
有一阵,他迷上了战略游戏,觉得自己就像个三军统帅,指挥了游戏设定的
灰缸里烟头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样,沿墙边高高低低的摆着几十个酒瓶子,像是在
错门了吧。」
这天,尚荣正躺在床上做着白日梦,仿佛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开始他并没有
火明亮的窗口,就会想起过去的那个家,想起那个女人,想象着那女人此刻干着
林紫惠看着尚荣说:「当初,我替你借了15万给你炒股票,钱我已经还上
离婚后的尚荣在他父母留给他的破房子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当然参加
娘,老娘还是长的老样子,居然一点也没变,她就站在他的床边,泪眼婆娑地对
原来是一张欠条。
股往门口走去。
的勾当,心中就会一阵迷茫,仿佛觉得在黑暗的角落里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
外面有个人想要进来呢。
的只有他本人,他给自己倒了一茶杯烧酒,对着镜子将自己端详了半天,举起杯
尚荣羞愤如丧家之犬似地溜进楼道,背后留下一片嘤嘤嗡嗡的声音。
没有老婆的日子,没有女人的日子,形单影只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就想起方便面的味道时才罢休。
针见血的洞察力,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呢?
她皱着眉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桌子上四五个方便面的纸碗;电脑旁边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