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夏秋交替的季节,S市今年天气极为反常,连续Yin雨,天空一直灰蒙蒙的,这种天气极易让人生出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
上午去探望爸爸,意外的被告知父亲心脏病突然发作,现在人在监狱医院抢救。
“沈小姐,我不得不告知您,您父亲的心脏问题相当不乐观,虽然暂时稳住,但以目前的情况,如果不及时手术,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监狱医疗条件委实有限,希望您能尽快想办法为您父亲申请保外就医。”
她脑子很乱,她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这样,明明前几次,状态看起来不错的。
出了监狱,沈予欢几个深呼吸,尽可能稳住慌乱,第一反应就是她要马上见到谢倾川
拨过去电话,暂无法接通,奇怪的是张乐也是关机状态。
来不及细想,这个时间,谢倾川应该在公司,对,去AY。
她需要马上见到他。
被放任的这一个多月,日子过的太轻松,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什么处境。
与两年前没有任何不同,她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卑微至极的恳求,求他高抬贵手,像一只被蛛网捕住的蝶,瑟瑟挣扭,供他取乐,没关系,她怎样都没关系的。
走进一楼大厅,冷灰调北欧风装潢,充斥着禁欲气息,很符合那男人的风格。
说来也可笑,结婚两年,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属于自己“丈夫”的商业王国。
随后才发现,刚刚所有的激烈的心理建设都是白做,因为,她压根就见不到他人。
服务台
“不好意思,谢总不在,请您留下您的姓名与联系方式,我们会代为转达”
前台小姐的回答很礼貌,也很官方
“那麻烦问一下,他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宋思思上下扫视了一遍面前这个女人,一身裸色连衣裙,看不出来牌子,应该就是普通货色。
眼里带出几分不屑,答道:
“抱歉,谢总的行程我这边不是很清楚。”
依旧格式化的回复,依旧有礼、却也称得上冷漠
”那...我再这里等他好了.”
这样的态度,沈予欢知道在她这,得不到任何答案。
不是看不出来对方大概把她当成了哪种女人,她懒得辩解,也不欲解释与谢倾川的关系。
她这位被刻意隐藏的谢太太,说出来,别人信不信还是两说,若传开了,因为这个惹怒了谢倾川,她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不再多说什么,她就在这等,等到他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电话拨了无数通,回应她的永远是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上午在监狱医院,狱医那一番话,不停的心底喧闹。
焦灼被漫无目的的等待催发,逐渐扩大,眼见晚霞已经侵染了窗外的天空,还是等不来谢倾川,强烈的无措紧紧将她包围。
宋思思从行政岗调到前台有一段时间了,工作并不复杂,无非是接待登记,以及,尽量为高层那几个领导挡住不必要的“麻烦”;
类似沈予欢这样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见到谢总的,她一个星期不知道要打发掉多少个。
看看表,快6点了,她必须告知这位沈小姐,马上到下班时间了。
施晴出了电梯,高跟鞋“哐哐哐”敲击在大理石地板的铿锵有力,昭示这她此刻糟透的心绪。
自从上次她没有听从谢倾川的回法国,谢倾川对自己就一直一副冷冰冰,敬而远之的模样,这次更过分,谢倾川上午赴芬兰出差,她竟是刚刚才从王秘书那里知晓的,男人态度转变明确,公司的事,无需她再插手。
正窝火,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一句质问在沈予欢身后响起,充满厌恶与敌意
“施总”
宋思思一见是施晴,赶紧起身喊人。
“这位女士是来找谢总,我已经跟她说了谢总不在,可她非要在这等”
宋思思殷勤解释,努力想在这位很传闻中未来“老板娘”的施晴面前混好感
施晴看都没看宋思思一眼,只目光锐利锁定沈予欢,一番殷勤没得回应,宋思思略尴尬摸摸后颈,讪讪坐下
乍然见到一个谢倾川身边的人,沈予欢不由喜出望外,自动屏蔽她厌恶的目光,她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迫道:“施晴,你知道谢倾川在哪对不对,他电话一直关机,我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找他,拜托你,帮我联系他一下,好吗?”
施晴一把甩开沈予欢的手,听到她说找不到谢倾川,满腹愤懑稍平,言语间却不改锋利。
“我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啊,我知道他在哪,可我偏偏不想告诉你;你怎么有脸找到这?你找不到他,就说明他根本不想见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还死皮赖脸非贴过来,真是犯贱。”
面对施晴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