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蜜穴圣地已经遭到了外地的入侵,这个无耻的老男人正在变本加厉地
揉动着圣地的大门,试图想要将那两根手指整个深入母亲的圣地。
就在老男人的野心即将得逞的时候,昏睡已久的小男孩母亲口中发出一声轻
吟,如刷子般又长又密的眼睫毛扑扇了几下,眼看就要醒过来了。
「妈妈,妈妈!」小男孩心有灵犀般回头望去,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呼唤母
亲。
或许是亲生孩子的呼唤感动了母心,那个穿着黑裙的娇艳妇人终于睁开了双
目,一双澹如秋水般皎洁的美目带着疑惑看着眼前身着蓝色西装的老男人。
满脸刀刻般皱纹的吕江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用他独有的低沉
嗓音叫道:「莉媛,你醒来了,太好了。」
没有人注意到,吕江把他的右手插入了自己的裤兜里,而那只手的中指和无
名指上,正闪烁着些许微微的幽光。
第一章03
在回到位于三港公司宿舍楼的那个家前,白莉媛已经自行醒了过来,当她发
现自己坐在一辆陌生的帕萨特小汽车内时,首先感到是有几分不适应与尴尬,因
为这种小汽车她从未坐过。
白莉媛长这么大,坐过的最高级车辆,不过就是当时在城里流行过一个时期
的小面包车,那些国产的劣质小面包车有着咯吱咯吱响的声音,以及狭小的空间
里挤进去的三排座椅,在人多的时候还会在门口加两个塑料小板凳,让那些拼命
挤上去的乘客蹲在门口。
很显然,坐在这种小面包车里,谈不上什么舒适可言,因为每次司机都要接
上很多乘客,才肯发动车子。然后里面就是人挤人、肉贴肉,你的耳朵贴着我的
嘴巴,他的大腿架在谁的胳膊上,别提多难受了。
白莉媛从小就讨厌跟很多人挤、跟很多人抢东西,这种环境对于她而言不啻
于受罪,所以她平时出行最多还是坐公交车,为数不多的几次搭面包车,还是因
为儿子生病了,她需要尽快送他去医院。
而那些正规的出租车,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是坐不起的。
所以,当白莉媛坐在这辆窗明顶阔、宽敞舒适的帕萨特内,屁股下方是柔软
的真皮沙发,这种待遇让她惴惴不安,让她诚惶诚恐,甚至有些尴尬。
令白莉媛尴尬的,不仅仅是这辆超出她的阶层的车子,还有坐在后座另一头
的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亡夫单位的领导,他手里头管着几万号的员工,他的喜怒
可以决定哪些员工们的人生,就连自己栖身的宿舍也是属于这个单位所有的。
虽然嫁入亡夫的家庭已经十年多了,但白莉媛与这位大领导接触的机会并不
多,除了新婚那晚的喜宴上敬酒以外,最多就是逢年过节慰问发纪念品的时候见
过几次,但都没有什么深入的谈话。
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领导,白莉媛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妻子,他们之间
的阶层差距太大了。
对于吕江这个大领导,白莉媛最大的认识只在一些员工大会上,听过这个人
作报告一般的讲话,她对这个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很会说,讲话很有力度,但表
情也很严厉,严厉到令人生畏。
不过这些天里,白莉媛对这位大领导的认识又加深了一点。
自从丈夫出意外后,平日里一向很冷漠的单位组织突然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要不是由党政办上门慰问,要不是就由工会来帮忙治丧,为家庭经济捉襟见肘的
白莉媛减轻了不少负担。
就像今天这场葬礼一般,三港公司不但承担了所有费用,还组织了一群员工
来送别,甚至公司大领导吕江都亲自前来悼念,这种规格、这种对员工的人性关
怀,在三港公司历次因公伤亡的事故处理中并不多见。
只可惜,自己太不争气了,竟然在亡夫的墓地前晕倒,还要连累公司大领导
的车子送自己。
想到此处,白莉媛就觉得很不好意思,她连连向大领导致谢,吕江却满不在
乎地挥挥手,还很关切地问:「莉媛啊,感觉好点了吗?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
下。」
虽然吕江的面容和蔼、眼里充满了善意,但白莉媛看到坐在前排的儿子,满
眼期待的盯着自己,她还是摇了摇头,柔声道:「谢谢吕总关心,我真的没事,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回家躺一躺就行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吕江还是不放心地提了几次,直至看到白莉媛态度十分坚
决,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