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什么,
大背头只是偶尔说一两句。
为了听清楚他们的对话,钟小箐坐到了程阳位子的背后,隔着沙发靠背她终
于听清楚了几句话。
程阳像是帮大背头做了件什么事情,所以大背头这次把报酬给他带来了,那
个牛皮袋里的数目在当时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不过钟小箐并没有听清楚,他们所
说的事情是什么,对方为什么愿意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们后面又提到了一个女人,
好像大背头对这个女人心怀不轨,现在刚好除去了一个障碍,但还要程阳出面解
决最后的问题,程阳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而且从他的口气上看,他对这个女
人也觊觎许久了。不过他们却没有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而且很快就结束了这次
谈话,迅速起身各自走开了。
钟小箐当时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往深处想,她以为丈夫只是旧病复发,又
要去搞什么良家妇女了,回家后她跟丈夫又吵了几次,但每次都敌不过程阳的甜
言蜜语,再次沦于他对付女人的手段之下,再加上程阳拿到那笔钱后,出手阔绰
大方,日子久了她便将那些事情置之脑后。
待钟小箐回忆完后,铁拐李立刻抓到了其中的关键,他追问了其中的几个细
节问题,又让钟小箐描述了那个大背头男人的样貌,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答案,那
个答案是如此地骇人,以至于钟小箐始终无法接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铁拐李缓缓地朝口中倒了杯酒道,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晦暗。
「高胡子这么细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在那架龙门吊上出事呢,要知道,他可
是开了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
「出事当天的现场我也去看了,那个玩意儿砸下来的角度实在太干净,干净
得就像是高胡子自己送上去一般,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除非,除非是有人在控
制。」铁拐李喃喃自语道,他握着酒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像得了疟疾的病人般。
「出事后,公司很快就封锁了现场,我想要多看看都做不到,他们处理这个
事故的速度很快,往常鉴定个工伤都要大半年,高胡子的事不到一个礼拜就办好
了。」拐李终于把酒杯凑到了嘴边,但却迟疑着没有喝下去。
「当时我怎么也不明白的事,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后,听那个婆娘一讲,我这
才弄懂了。」铁拐李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尽,然后像是憋了很久般将一大串话说
了出来。
「能够接近那架龙门吊的,除了高胡子外,只有一个人。」
「能够那么快清理好现场,并且认定为工伤事故的,也只有一个人。」
「能够策划出这件事,还能把事情设计得这么巧的,也只有这两个人。」
「他们使了那么多的坏,还搭上了你爸爸的一条命,都是为了你妈妈呀。」
一口气说完,铁拐李长长地叹了声,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沉重的东西,好像凝
固的铁汁般令人喘不过气来。我们俩默默无言相对,我的脑中翻江倒海般杂乱,
所有一切令我痛苦绝望的回忆涌了上来,令我浑身血液犹如冻着了般,只听见自
己上下颚的牙齿在微微打颤。
「噗通」一道沉闷的响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扭头看去,那个el的白色鳄鱼皮手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