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床榻上早已不见萧契安的身影,只留沈月一人,心中不免有些许落寞,回想起萧契安对她的种种,似乎自己并不能真正的依靠他。
“王妃,红莲在门外候着。”是rourou的声音。
沈月被折腾一晚上,实在不想起床,只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什么事?让她跟你说。”
“红莲说王爷有话要她亲自带给您。”rourou声音有些迟疑。
“哦。”有什么重要的话,不能晚点说,除了会折腾她,不会干别的。
沈月勉强爬起来,动一下都觉得全身疼痛,梳洗打扮一帆后,让红莲进来。
“什么事?”
“王爷说今日府中有贵客至,让王妃亲自接待,若办好了,一切既往不咎,若办砸了,请王妃自己去刑房领罚。”红莲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
“什么贵客?”萧契安没少在红莲面前罚她,她并不在意红莲对她的无礼。
“王爷只吩咐你换上这套衣服去。”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套衣服,是王府中奴婢所穿的衣服,让她穿成这样待客,显然是不让她以王妃的身份出场,沈月大概猜出了红莲口中的贵客是谁?
她与十四不过见过数面,想不到他竟对自己情根深种,他可能不知道现在立于悬崖之边,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小说中萧契安登基后,虽然不喜十四,却也只是让他做个闲散王爷,安稳渡过一生,不该因为自己让他卷入其中。沈月打定主意,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十四,趁这次机会定要十四断了对她的念想。
沈月换上奴婢的衣服,萧契安还是给她留了面子,为她准备了面纱,收拾妥当,她便随红莲来到前院。
前院茶厅,萧契安与十四坐于堂前,十四面上难掩喜色,“四哥,你不介意我这么早就来叨扰吧!”十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无妨。”
原来十四回去后就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阿月,早上便来到王府求见。
不过片刻,便有人传话说人带到了。
沈月跟随在红莲身后,来到大厅中央,抬眼轻扫,见果然是十四,再看萧契安一脸冷漠,忙低下头,不敢再乱看。
她跪地行礼,“贱奴拜见王爷,王爷万福。”
“瞎了吗?见到贵客不会请安吗?”萧契安并没有让她起身,发难道。
“你不要吓到她,四哥。”十四忙开口打圆场,伸出手欲扶她起来,虽然沈月蒙着面,但他早已认出她。
不料沈月避过他的手,继续开口道,“奴是王爷的奴,这辈子只跪王爷。”她趁机表忠心。
十四尴尬的搓了搓手,心想“阿月定是生他的气,怪自己隐瞒身份。”
“贱奴顽劣,都怪本王平日里太宠她,十四弟莫要与她一般见识。”萧契安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不会,不会,我知阿月的性子就是这样。”十四摆手道。
“昨日回来,本王吩咐管家在后院寻找,并无叫阿月的婢女,最后只找到一个叫月奴的侍奴,可是你要找的人?”萧契安将侍奴两字咬的极重,表情略带玩味的说道。
十四闻言一怔。
侍奴在后院是最下贱的奴隶,只配给主人暖床,取乐,比贱妾,普通的婢女还要低一等,在主人眼中如同货物一般。
“阿月,我知道是你,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只问你今天愿意随我走吗?”十四蹲在她身旁,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满眼全是真诚。
沈月想不到他竟不介意她的身份,心中生出一丝感动,又见萧契安冰冷的眼神落在两人的手上,沈月心中一冷。
“十四王爷,您认错人了,快放开我,别闹了。月奴身份卑贱,不过一小小侍奴,何德何能能让您另眼相看……”她想要抽出手,却被十四死死的抓住。
“阿月,我不准你贬低自己,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你是生我的气,怪我隐瞒身份,对吗?”
“十四王爷,您真的认错人了,奴不是什么阿月,您放开我吧。”沈月哀求道。
此刻在外人开来,两人倒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一般,拉拉扯扯。
“啊……”拉扯间,十四弄疼了沈月的胳膊,昨日受罚被萧契安抽了几鞭子伤在胳膊上。
十四见她吃痛,忙松开手,拉起她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鞭痕,虽然已经涂药,却还是rou眼可见的红肿。
“谁打的?阿月,疼不疼?”十四手指轻触她的伤口,是那样温柔,生怕弄疼她一丝一毫。
沈月忙抽回手,藏在身后,一言不发。
“阿月,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不让你与我相认。不管你认不认,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十四表面是对他说,实际对萧契安表明他的态度。
“十四弟,不过是一个下贱的侍奴,你若是真看上了,今天你就可以带走,何必拉拉扯扯?”萧契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
沈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善,她对萧契安的脾气再了解不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