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浊闷,发黄的老旧空调机发出嗡嗡运转声,连霍扉婷的哭声都因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停止了。
敞开的房间门外站着孙姨和刘姨,正相互拉着手观察房内一女二男的局势,她们丝毫不担心曲歌近,她们就想看曲歌近被宁博教训的场面。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曲歌近。” 宁博手指了指坐在地上仰望自己的曲歌近,双眼露出狠辣的光,与十岁那年,曲歌近碰了他心爱的一个玩具时,表情都一模一样,未曾改变过。
见曲歌近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副怂样,不敢还手,宁博暴躁的心情趋于缓解。
“走。”宁博拉过坐在床上的霍扉婷,把褪到一半露出胸的衬衣为霍扉婷拉了上去。
霍扉婷迎上了宁博冰冷的眼神,随他从床上走下。
被宁博牵着走出门外,霍扉婷短暂地回头看了一眼灰眉土脸坐在地上的曲歌近,又马上回正头,以防被宁博瞧出端倪。
曲歌近已经把路给她铺好了,接下来就要看她自己的演技与发挥了。
刘姨与孙姨看见宁博把霍扉婷带走了,两人对看了一眼,孙姨从看好戏的表情迅速转换成了同情的表情,说道:“曲总,你……”
跌坐在屋内的曲歌近扶上了床沿边,试着站起来后,皱着眉头拍打起沾上泥灰的裤子。
“你们都忙去吧,宁博从我房里带走一个女人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宁博他也肯定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爸,还有婷婷。”
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是到死都要烂在肚子里的,孙刘二人在宁家是老员工了,自然晓得利害的。
她们道:“我们绝不会对第三人说起。”
离宁家大院最近的六星级酒店,贴身穿着曲歌近衬衣,外面披着宁博外套的霍扉婷站在前台,裸露出的一双长腿成了吸睛利器,引得来来往往的住客都要瞄一眼她的腿,再瞄一眼她的脸,上下打量这个穿着特殊的女人。
霍扉婷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低着头,拿长发遮脸,心里祈求能快一些,晾在这里被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看得快尴尬死了。
宁博是头一次来这家酒店,他从不在窝边偷腥,这次是例外。
非酒店vip 住户的待遇,办理入住确实要慢一些,登记宁博身份信息时,前台要求霍扉婷提供身份证。
霍扉婷全身就两件衣服,要她提供身份证登记入住无疑是行不通的。
好在钞能力走到哪儿都是行得通的,宁博的钱,不仅免去了同住人霍扉婷的身份登记,还因为开的是总统套房,酒店管家全程带领他们刷卡走了vip电梯,省去了与其他普通入住客人同乘电梯,被其他客人觊觎打量霍扉婷暴露穿着的烦恼。
“欢迎二位入住我们酒店,恭祝二位能度过愉快的一晚。”
绅士的酒店管家为其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将房卡双手奉到了宁博的手中。
宁博握着房卡,眼神示意霍扉婷先进去,霍扉婷怀着忐忑心情,光脚走进了屋内铺设的毛绒绒地毯上。
这里比起曲歌近在宁家住的鸽子笼,简直就是皇宫。
霍扉婷手拢着披在身上的外套,不让外套掉下来,站在原地刚环顾了一圈宽阔的房内,背后就嘭地传来了宁博把门砸来关上的巨大声响。
“说说,你怎么和曲歌近搭上了?”宁博挽着袖口,向霍扉婷走来。
霍扉婷被宁博这想杀人灭口的气势逼得往后退,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曲歌近交代过她的话都无法整理说出口了。
“我……我我在家门口被你未婚妻劫走,她的人把我运去郊区的一个仓库,他们把我衣服脱光了,虐待我,还扬言要让那几个男人轮jian我,如……如果不是曲歌近赶到,我现在可能就剩半条命了。”
好在关键时候,空白的大脑恢复了正常。
霍扉婷退到房内的沙发边,在宁博高大的身影笼罩下,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宁博,还特地褪下外套,解了两颗衬衣扣子,把被钟洛婷刺伤的右胸展示给宁博看。
受伤的嫩胸已止血,留下了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
“她用铁针戳的,现在还疼着的,宁总你摸摸。”霍扉婷去拖宁博的手来摸。
宁博没有拒绝,俯身弯腰,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盖在了霍扉婷的胸上。
手感还是那样让人舒服。
宁博的四指盖在柔软的胸脯上,大拇指轻擦着ru头,头落于霍扉婷的耳旁,在她耳边轻声,带着威胁的口气问道:“我没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你,怎么和曲歌近搭上了?”
“宁总,我就从来没有和那个吝啬鬼搭上过,他是自己主动跑来救我的,他和你未婚妻说的是,上次在秀色,我给他口了,他看上了我,但知道我与你关系不浅,不敢明目张胆地接近我,打听到我住址后,想来家里找我,正巧遇上我被你未婚妻带走,就赶来救我了,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