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近的视线不可避免对上了她的眼。
那张长得像狐狸的脸,连眼睛都是长来向上挑的,又妖又媚,活脱脱就是一个勾引男人的狐狸Jing长相。
她的话,曲歌近不相信,或者说,根本不屑她信不信任自己。
曲歌近抬起身凑到她面前的姿势往回落,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传曲歌近强jian孙浩静,搞大孙浩静肚子,不折手段舔着脸往孙家凑的话,曲歌近早知道了。
无法追溯谁是第一个传出这话的人了,孙家也正好借糊涂不澄清,把所有污水都往曲歌近身上泼,让外界以为是宁家那私生子败坏了孙二的清白,而不是孙二一股脑要为没钱没势的残疾男人怀孕。
曲歌近不在意他们怎么说自己,无论是自己强jian了孙二,想要当孙家上门女婿借助孙家势力也好,还是他自愿接盘孙二,看中孙家潜在的利益也罢,这两件事的性质都是一样,他只要一个结果,就是通过孙二,沾到孙家的利益。
强jian孙二和接盘大肚子孙二,在曲歌近看来,都会被当作笑料在圈里扩散,所以对强jian搞大了孙二肚子的传言,败坏了自身名誉,曲歌近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最后能得到什么。
“你相信错了,鸟会飞翔了,游泳就对它无用了,鱼都会游泳了,就不需要飞翔了,打个比方,你傍上了宁博,还会去街边找个乞丐谈恋爱吗?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喝醉酒强jian了孙二,让孙二怀孕了,我和孙二都领结婚证了,等她生下孩子,我们就会办婚礼了。”
霍扉婷不信:“你喝醉了,下面还硬得起来,还能强jian人?以前有老板八千包我一夜,死鬼喝醉了,我在他身边听了一晚上的打鼾声,八千就轻松到手了,还遇到喝得半醉的包里有两个臭钱的男人,根据我的经验,男人就算喝到半醉都不行了……”
“你真廉价,八千。”曲歌近从牙缝里挤出话。
霍扉婷看曲歌近脸色又不大对了,不清楚自己哪儿又把他惹到了,小声说道:“八千一晚不低了,我的价格是六千一夜,那个老板以前每次找我,会加两千元不戴套内射,我花二十元买避孕药吃就可以多赚两千,我……”
“闭嘴,不要说了,安静吃你的鱼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这锅鱼头,连着这张桌子一起掀翻,让你连口汤都尝不到。”
霍扉婷安静了。
她想道,自己又没有口臭,为什么曲歌近这么不想听自己说话?
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鱼头,霍扉婷吃了几个鱼头就没胃口了,坐在对面的曲歌近只是喝酒,喝完一杯三两的牛鞭酒,又点了一杯三两的牛鞭酒。
不能和他说话,霍扉婷就把撕下的鱼唇裹入烫煮在鱼头煲里的豆腐皮,卷着夹了起来,趁店内老板和小工们不注意,要夹给他吃。
光喝酒不吃菜很容易醉,本来曲歌近的酒量就差。
曲歌近避开送到嘴边的菜,目光尖锐地瞪着霍扉婷:“你吃过的筷子,不要往我嘴里放。”
霍扉婷不敢说话,去桌上的筷筒里抽了一双干净筷子给曲歌近夹菜,想不通他刚才都吃了自己这双筷子夹的鱼唇,现在怎么又不吃了。
“不吃,我嫌脏,筷筒里的筷子脏,鱼头脏,你更脏。”
不吃就不吃,又开始侮辱人了。
霍扉婷发现和他相处好累,比和宁博在一起还累,霍扉婷的职业习惯让她陪男人时,总会去照顾对方的情绪,以讨好对方欢心为目的。
虽然已不是高端嫩模从事皮rou生意,但这种职业习惯一时扭转不过来了。
一锅鱼头都没吃完,霍扉婷就不吃了,冲着老板喊结账,曲歌近没有摸钱包买单的动作,霍扉婷对他不抱希望,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不愉快的用餐。
走到他们这一桌的老板看了一眼桌上,说道:“美女,两杯三两牛鞭酒不是你喝的,不包含在你的自助餐内,要按照店内的价格算。”
“好。”霍扉婷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我刷卡。”
老板看是霍扉婷结账,坐她对面的曲歌近无动于衷,问道:“三十多元,还刷卡?”
“对,我没有零钱。”
老板看了看曲歌近,看他都不知道付账,心想这男人也是够小气的,一男一女出来吃饭,竟然让女人买单。
“美女跟我过来,pos机在收银前台。”
霍扉婷起身,离开前把搭在腿上的外套递给曲歌近,曲歌近默默接过。
外套上已有霍扉婷的体温和香水味,曲歌近拿在手里,外套像无形中增加了重量,沉的很。
霍扉婷结完账出来,背着那只宁博送的名牌包包,对曲歌近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这片待拆迁片区在曲歌近开车进来时,就发现这里没有出租车,从这里走出去,要走上一段没有路灯的路,走个大约二十分钟到大马路上,才或许能打的到出租车。
在开进来的路上,曲歌近就注意到路边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