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子凌晨四点给霍扉婷打去了一通电话,哭着说他被男人骗了,不仅骗了色,还被骗了钱。
霍扉婷对均子被甩被骗的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丫就一恋爱脑,一遇到男人,堪比喝了迷魂汤,屡爱屡伤,不知被骗过多少次了,但每次都不长记性。
“等我睡醒,睡醒我们再聊。 ”
“等你睡醒,你见到的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霍扉婷强打起Jing神,害怕均子一时想不通,被感情所困,情绪一激动就自杀嗝屁了。
“那你来我这里,大半夜的,我一个人打车去你那里不安全。”
被男人骗到连出租车费都没有的均子说道:“那我过来,你要给我付车费。”
“嗯。”
霍扉婷一点头,倒头就睡了过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接到均子电话说快要酒店楼下了,霍扉婷披上睡袍就下楼去接均子了。
替他付了车费,他就抱上霍扉婷,呜呜哭着说自己命苦。
“好了,赶紧上去。”霍扉婷还想要补觉,不愿在这天不亮的凌晨时分和均子在酒店大门搂搂抱抱。
旁人看见了,还会以为他俩是那种关系。
实际他们两人都是姐妹,性取向都为男。
均子红着眼,挽着霍扉婷的手臂等候电梯时,恰好遇到酒店值班的大堂经理走出了电梯。
“霍小姐。”经理问候了一声,看见霍扉婷身旁高大的男人不是为霍扉婷租下酒店的宁博后,眼里露出了小小的惊色。
酒店里的人都知道宁博与霍扉婷的关系,现在宁博不在,霍扉婷公然把男人往房间里带,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霍扉婷对那经理抱以歉意一笑,嫌均子哭哭啼啼,容易让人造成误会,拍着他背,温柔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等回房间关上门,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
电梯门关上,八卦的值班大堂经理就去找前台说了这件事。
前台说道:“这有什么,前几天我亲眼见到有男人来接住在2301房的霍小姐,那男人送了她一袋啥东西,就带她上车走了。”
“那男人的模样,你看清了吗?”大堂经理问道。
前台:“隔得太远了,看不清,只知道是一个男人。”
把均子带回了房间,霍扉婷就躺在了床上,问起这次骗他钱和感情的男人又是谁。
“就是跨年夜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一个男大学生,他缺钱就和我说嘛,干嘛骗我……”
均子一提到他,藏不住泪,一米八高的大小伙哭得像个被雨淋的小豇豆。
霍扉婷帮着均子一起骂:“这个男大学生没入社会就这样狡诈,小小年纪就知道骗色骗钱了,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不是一个东西!”
“不许你骂他。”均子啜泣。
都被骗色骗钱骗感情了,还这样维护他,不能骂了?霍扉婷就知道均子被骗,都是有缘由的。
没有谁是绝对可怜的。
霍扉婷不能帮着一起骂,只能按照老规矩,静静听着均子哭诉着遭遇,说他如何如何爱那个男人,不能理解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手撑着头躺在床上的霍扉婷从没有睡意,听到有了睡意,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均子说:“他坦白说他喜欢女的,那他喜欢女的,为什么要和我发生关系?”
傻瓜,和你发生关系,还不是冲着你手里的钱来的。
霍扉婷代入自己,换成宁博是曲歌近那种穷鬼,她才不会和宁博发生关系。
金钱把他们捆绑在了一起,等哪天宁博没钱了,她就会立刻投入下一个有钱男人的怀抱了。
不过宁博没钱的概率为零,她被宁博甩掉是大概率的事。
不过也比均子这个傻瓜强,好歹自己当捞女捞到了钱,均子在公司里充当皮条客的角色,专门骗不懂事的未成年女孩进公司当嫩模,再把嫩模资源介绍给有钱人。
但均子一进入恋爱状态,皮条客都不当了,说可怜那些未成年的女孩们。
霍扉婷觉得他想多了。
那些能被骗进公司的女孩们家境一个比一个差,十个女孩有八个女孩都不是处女,能当上嫩模,参加饭局认识有钱人,陪睡一晚,价格贵的一晚上都能陪出一套房,她们不知有多感谢均子。
起码霍扉婷当初被均子骗进了公司,进入这行没有后悔过。
她从小被继父猥亵,十四岁就被强jian了,没有文化和学历,想要过上体面优渥的生活,这行职业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承认自己懒惰,不思进取,但比起她认识的一些女孩们为了头脑发热的爱情,选择跟着混混小流氓吸毒赌博,逐步演变到用身体廉价地换取毒资,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就觉得自己足够幸运,起码还能支配自己的身体和手里的金钱。
底层人是没有底线的,走错一步都万劫不复。
“我真想变成一个女人。”均子擤着鼻涕说道,“当男人一点儿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