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16日,初八。
s集团开工日,按照往常惯例习俗,以宁求之为首的高层们都会一大早站在大厦外,向进入大厦的非集团和集团员工发放红包,讨个好彩头。
员工们一来,就看见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宁博站在宁求之身边,帮忙给员工们发红包。
宁博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从头到脚都是昂贵崭新的一套行头,发上抹了发腊,比起年前见到的他,还要意气风发,有Jing神头了。
站在宁求之身边,宁博无声地昭示着他的地位。
年尾曲歌近在年会上出尽风头,宁博有所耳闻,但这不代表什么。
每年的年会,宁博都有露面,曲歌近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暗处上不得台面,这次的年会,大老鼠站在阳光下,登了台,沾沾自喜以为可以脱去鼠皮当人了。
宁博暗自啐了一口,老鼠永远都是老鼠,偷了人类的花衣裳,戴上小毡帽学着人样,那也不是人。
畜生永远都是畜生。
年尾是曲歌近这只老鼠登场,开年就是他宁博登场了,要好一好挫挫曲歌近,时刻敲打着这个动机不纯的私生子,不要沾染不属于他的东西。
曲歌近早上开车来上班,车本是直接转入地下停车场,他搭电梯直接上楼,不用通过公司的大门,但看见宁博出现在公司门口,站在宁求之身边,帮着发红包给进入大厦的职员们。
曲歌近就把车开到公司大门转了一圈,下车把钥匙交给门童,让门童把车停了,然后,他走向了他们。
一副谦虚的模样,彬彬有礼一一向s集团的高层和宁求之问了好,最后微笑对宁博说道:“宁总,新年快乐。”
“没你快乐,这才几天不见,你就又换新车了。”
宁博老远就看见了曲歌近开的那辆银色保时捷。
从那辆黑色奔驰升级到这辆银色保时捷,也就短短半年的时间。
车牌号是宁博眼熟的五个六。
那是宁求之名下众多靓号车牌号中的一个,宁求之车的车牌是五个八,宁博一直想要宁求之名下五个六的车牌,但这车牌号,现在挂在了曲歌近开的车上……
曲歌近笑yinyin说道:“谈不上换车,是伯伯提前送我的生日礼物,车不在我的名下,我只拥有一个使用权而已。”
使用权?还不相当于就是他的车。
宁博再熟悉不过这招式了,一定是曲歌近最近又是在搞什么大项目,宁求之提前给了他奖赏,等项目合同签成,宁求之就会把车过户到他的名下。
宁求之咳了咳,想要消除无形的尴尬,说道:“下个月就是歌近的生日了,宁博你作为哥哥,准备送你弟弟什么生日礼物。”
可以的话,宁博真想送曲歌近去死,想要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我没有弟弟,我只有一个姐姐。”
宁博驳了宁求之的话,丝毫不给宁求之和曲歌近面子,不承认曲歌近与他的关系。
宁求之把手里剩下的红包交到了曲歌近手里:“你来替我发。”
“看来,你的反思还没有到位,跟我来。”宁求之沉重地拍拍宁博的肩膀,让宁博跟着自己进公司说话。
宁博看向曲歌近那张装无辜的脸,咬咬牙,走在了宁求之前面。
宁求之回头对曲歌近说道:“下周元宵节,带孙二回宁家大院,大家正式吃一顿饭。”
“好的。”曲歌近恭敬地低头。
抬起头后,看着宁求之和宁博离开的身影,曲歌近嘴角露出一抹笑。
只要等到孙浩静生产,举行了婚礼,正式被宁求之对外承认宣布,改为了宁姓,曲歌近觉得自己熬的这么年,总算是见到了头。
宁求之让带孙浩静回宁家大院吃饭,这就是在释放信号了。
曲歌近按耐着兴奋,在人前依然不改扮演着谦卑低下的样子,代替宁求之给进入公司大门的职员们发起了红包。
在他人眼里,宁博嚣张跋扈,傲视一切,有时候连宁求之,他都不会放在眼里,而曲歌近平易近人,对待领导尊敬有加,对待下属和蔼可亲,永远都挂着一副笑脸。
就连庞心蝶问起曲歌近,上次半夜来敲他家门的霍扉婷是不是做皮rou生意的ji女,曲歌近都笑着承认了。
这种坦然诚实让庞心蝶对曲歌近有了新的认识。
换成别的男人,遮遮掩掩,一定不会承认,他倒大方承认他自己嫖ji了。
庞心蝶说道:“有消息传你和你太太没有感情,是为了孩子结婚,看来是真的。”
“就算有感情,也保不齐我会对一个女人永远忠诚,我可以爱她,也可以爱别的女人,这就是人类的天性,婚姻和道德是约束不了容易变的人心,你还小,不懂我们大人间复杂的情感。”
曲歌近发完了一条短信,就看起了电脑。
庞心蝶站在曲歌近的面前,看着他的样子入了迷。
“你还有事?”曲歌近看她不离开,又看了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