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宁博……他不给你钱花了?”
没发现霍扉婷身上有新伤,所以不太可能是被宁博打了,才想离开宁博,曲歌近猜测霍扉婷主动离开宁博的理由是为了钱。
按照她捞女的本性,少了好处,宁博断了她的钱,她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寻找下一个有钱男人当目标。
可如果落到宁博断了她花销的地步,那就该是宁博抛弃她,而不是她想主动离开宁博了。
霍扉婷神色不自然,对于不愿回答的事,她就沉默,退到了床边坐着,在心里数起了地上的灰色花纹地砖,发起了呆。
曲歌近隐约察觉她和宁博之间出了什么事,不过他俩能闹矛盾生出裂痕,霍扉婷提出想离开宁博,这是曲歌近最乐意见到的。
这女人的眼睛,终于能擦亮看清宁博这家伙不是啥慈善家,也不是啥好人。
宁博只比曲歌近年长十七天,就成为了宁家的长子,曲歌近无数次地想,如果自己早产提前出生十五天,即使是私生子,也是出生在宁博这个家生子前头,那么收拾起宁博这个只遗传到宁求之花花肠子的饭桶,只会更轻松,而不是被宁博仗着长子和家生子的身份压着。
“不要坐在那里了,收拾下你自己的东西,说好了去酒店住几天,换下环境,我给酒店打电话订了房,差不多中午过去就能入住了,我们慢慢重新找房。”
曲歌近看着坐在床边的霍扉婷,发现她忽然变得单薄了许多,脸上和手上就剩一层皮了,人就像秋末的树叶,充满了凋零的气息。
曲歌近叫了她几次,和她说话,她也不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走神走的很远,远到曲歌近都觉得坐在那里的不是她了,是枯槁的傀儡,rou体俱在,灵魂不在。
霍扉婷这几天觉没睡好,吃没吃好,无论吃什么都要吐出来,曲歌近也跟着她没有睡好吃好,连着被折磨的都有些不成人形了。
带着霍扉婷到酒店安顿好之后,曲歌近就近带她去酒店餐厅,要了两份套餐,一份是给霍扉婷的清淡营养鸡汤餐,一份是曲歌近自己吃的普通家常餐。
或许是真的饿坏了,曲歌近看霍扉婷把套餐里的半只人参鸡都吃掉了,还把汤喝的一滴都不剩。
正欣慰从公寓里走出来,换个环境来到酒店是来对了,曲歌近就看见霍扉婷拿手把碗里剩下不能吃的中药材抓起来,要往嘴里塞。
“这个不能吃。”曲歌近立即丢掉手中的筷子,制止了她,打掉她手里抓着的中药材。
霍扉婷浑身发着抖,去摸自己的包,把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在了桌上,几个邻桌客人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好奇看向了他们这一桌。
霍扉婷从那些抖落出的零碎里找出钱包,抽出了一叠钱。
“我……我我有钱,这顿我们不用AA,我请你,还有酒店的钱,我出,我有钱,宁博都把他的阿斯顿马丁给我了。”
霍扉婷握紧了从包里倾倒出的那把车钥匙,眼里噙起了泪。
谁说要AA了?这次和好后,曲歌近让她搬来与自己一起住,就没想和她计较了,由他负担两人共同的花销,前提是只要她的花销在合理范围内。
大庭广众下,霍扉婷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桌上,包里的卫生巾和避孕套全撒在桌上,这让曲歌近感到尴尬,承受着几双来自背后和旁边的目光,低头迅速把倒在桌上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塞回包里,唯独去拿她手里握着的那把车钥匙,她不肯给,攥的紧紧的。
触碰到她手凉的就像一坨冰块,曲歌近就没有强行让她交出车钥匙放入包里。
曲歌近碗内的饭剩了大半没有吃下,就揽过霍扉婷的肩,匆匆结账离开酒店餐厅,带她回酒店房间。
一回酒店房间,曲歌近捂着发疼不适的心脏,问道:“霍扉婷,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
霍扉婷没想气曲歌近。
她看到鸡汤里的中药材,她就想要吃下,说不定这药可以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曲歌近不准她吃,她就控制不了想吃,凭什么不让吃?他们吃饭是AA,她就想拿钱买一顿安静,这顿不用AA, 她出钱,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砒霜曲歌近他也拦不住。
霍扉婷就在包里找钱包,包里东西好多,她找不到钱包,她就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啊,钱包找到了。
不仅钱包找到了,还看到了那把车钥匙。
那晚宁博就在她眼前,那么近,可是宁博连头都不回一下,听着她的呼救尖叫,让她被孙浩然拉进房间里了。
事后宁博就补偿了一辆二手车。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暗示自己是二手货吗?以后还会被转三手,转四手……
曲歌近站在霍扉婷面前,要让霍扉婷回答他,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如果对他有任何不爽和意见,现在就说出来。
“……你不说出来,不沟通,我就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总是不说,憋在心里,你这样,我们没法交流,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