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颗避孕药吃下去,霍扉婷幻想着会腹痛难忍,说不定半夜会叫醒有床不睡去睡沙发的曲歌近,让他送自己去医院。
然而一夜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平静地睡去,平静地醒来。
霍扉婷一醒来就特别想吃小笼包,起床洗了澡,她想下楼独自去买小笼包,坐在沙发上拿了个笔记本电脑在工作的曲歌近问道:“去哪儿?”
“我下楼吃个包子。”
“我和你一起。”曲歌近揭开搭在腿上的毛毯,拿开了搁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霍扉婷感到了淡淡的尴尬。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曲歌近已经穿上了鞋子,半步都不肯霍扉婷离开自己视线。
他知道自己是勉强霍扉婷和自己在一起的,非她自愿,她随时都会离开自己,尤其现在还在那方面满足不了她,他更是担心她会跑了。
自昨晚之后,他知道性对两个人是有多重要了。
他一方面自责,一方面又很担心自己永远都无法在床上讨好她。
酒店对面街上的简陋包子铺,在路边支起了零散的几张小桌子,掉漆的招牌上模糊地写着‘旧城早点’,蒸笼里徐徐冒出的白烟穿进了初升的阳光,白烟镶上了一层金边,发着亮。
一幅市井烟火的美眷。
霍扉婷担心吃不下,曲歌近又不替自己解决剩食,会浪费食物,她就只要了两个小笼包,一碗青菜粥,一碟附送的泡菜。
曲歌近雷打不动地吃面,要了一碗香辣排骨面,一碗酸菜rou丝面。
霍扉婷坐在曲歌近对面,筷子夹着小小的一个包子,小口地咬着包子,看见曲歌近像是饿坏了,很快地吃完了一碗面,又端过另一碗面开始吃。
吸溜面条的声音,总让霍扉婷回想起他舔自己的下身。
也是这样的投入,一副吃出了人间美味的神情。
霍扉婷的脸开始发烫。
曲歌近一边吃面,一边迎上了她看过来的眼神,嘴里塞满了面条。
霍扉婷被那一双没有Jing气神的眼睛看得心里头怪内疚的,没话找起了话,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爱吃面?”
原本不抱希望曲歌近会回答,但曲歌近意外地回答了。
“我回到宁家前,是我妈独自抚养我,记忆里,她欠了债,生活拮据,我们那时就一天三顿都吃最便宜的面条,便宜的猪板rou熬成猪油,煮好面,舀两勺猪油,加面汤搅拌就吃了,后来我去了宁家,吃不到我妈煮的面条了,所以我在可以吃面的情况下,会选择吃面,因为这样可以让我想起我妈,心里踏实。”
霍扉婷就不喜欢吃面,泡面和干脆面除外。
她咬着包子,配着脆爽的泡菜,无心问道:“那你妈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妈如果没有投河自杀,他不会回到宁家,不会成为宁家的一员,不会以这种辛苦的方式长大。
曲歌近喝下一口面汤,暗想霍扉婷是不是故意找茬问起他妈。
她难道,不知道他妈不在了?
曲歌近反问道:“你妈呢?我看你过年都呆在这里,你应该不是本地人,春节这种日子,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你妈,和你妈团聚。”
霍扉婷被问的手一抖,手里的半块包子滚落在地。
曲歌近见她这反应,与当初找上她时,就调查了她的家庭背景,推测她是离家出走基本吻合。
问题少女离家出走,遇上坏人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霍扉婷不会是那幸运的百分之一,曲歌近从她以往的经历可知,她一定为当年自己负气离家出走吃了不少苦头。
曲歌近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霍扉婷还有妈,他希望霍扉婷能与原来的家庭修复好关系。
从她离家到现在,也快五年的时间了,母女间,无论有多大的仇恨,难道五年的时间都不能平息?
曲歌近放下筷子,道:“找个时间回家一趟看看,你如果不想一个人回去,我可以陪你回去。”
“我是不会回去的。”霍扉婷倔强的往嘴里塞了一口包子,对想做圣人,实际在和稀泥的曲歌近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要乱指点。”
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她是死都不会回去的。
一提到那个地方,霍扉婷平和的情绪因为想起了继父的那张面孔,表情露出了不耐烦。
曲歌近见此,没有继续提这件事了,打消了去当和事佬的想法。
她回不回家见她妈,那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
“吃好后,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
霍扉婷没说话,沉默地端着粥碗,衔着碗沿,大口地吞着粥。
曲歌近率先吃完了两碗面条,看起了霍扉婷吃饭,想着以后就这样,住在小公寓里,两人面对面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就是理想的幸福生活了。
吃好了饭,曲歌近开车带霍扉婷来到了位于市内最繁华的一条街,这里有一栋通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