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畔河堤打捞起了一具无名女尸,警方全省通报,发布寻尸启示,鼓励群众提供相关有价值的线索。
根据死者骨骼推断,死者年龄在二十岁上下,身高约一米六六,黑色长发及腰,穿了一套粉色家居服,没有穿鞋子。
法医验尸得出,死者怀有身孕,初步排除谋杀,系失足跌落至水中溺亡,现寻找死者家属前来认领。
因尸体泡在水中多日,面部腐烂,遭鱼群啃食,面容已无法辨认,故而寻尸启示上死者的面部打上了马赛克。
曲歌近得知这一消息,从死者穿着、身高、年龄、怀有身孕等这些特征都觉得与霍扉婷太像了,尤其是死者身上那套粉色家居服。
把霍扉婷从家里赶出去时,她当时身上就穿着这种粉色家居服。
曲歌近没有开车前往派出所的法医室辨认尸体,他担心自己在路上情绪不稳发生车祸,他是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派出所。
法医从冰柜里拖出死者,虽然死者的模样毁了,但曲歌近一站在她的身边,很清晰强烈地感应到面前的这具女尸不是霍扉婷。
这不是她。
曲歌近提出要看死者身上的特征,他要看死者的右胸。
法医对于他这种无礼的要求感到诧异,看一个死人的胸部,这多少对死者有些不尊重了。
这遭到了法医的拒绝。
曲歌近恳求道:“要不,你们找一个女警,来看她的胸部,她的右胸如果没有小红痣,她就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女警没有那闲工夫来看一个死人的胸部,去检查她的胸上有没有红色的痣。
每天来给派出所送盒饭的餐厅老板娘被叫来委以了这一‘重任’。
死者的面部覆上了白色的遮尸布,老板娘只看她的右胸。
看完之后,老板娘从法医室走出来,很肯定的对站在门外等候的曲歌近说道:“没有,她胸上什么都没有,两个胸都干干净净的。”
“谢谢你了。”曲歌近感激的将钱包里所有的钱抽了出来,要酬谢老板娘。
老板娘没有推辞,拿了钱,转过身就用沾了唾沫的手指捻动数起了那一叠十元、二十元不等的零钱。
曲歌近站在法医室外,望向空空的走廊,垂下了头。
他只希望她别出什么意外,别像躺在法医室里那一具冰冷的女尸,到处瞎逛找不到地方住,失足掉进河中,丢掉了性命。
虽然是一个坏女人,对她的憎恨数都数不清,但曲歌近从心底希望她平平安安地活着。
走廊尽头的透明门窗里照进了树影,投射垂在地上,随风晃动着。
树叶抽绿,发出嫩芽。
春已至,人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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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T2国际航站楼,围了一层雪色披肩戴着口罩的霍扉婷拥抱上前来送别自己的白紫航。
白紫航抱着霍扉婷,嘱咐道:“婷婷,到了那边,肚子大起来后就不要随便抛头露面了,不然被发现你想在那边非法产子,你会被遣返回国的,等你顺利生下孩子,孩子会自动获得国籍,我也会尽力找到合适的男人和你结婚,让你拥有绿卡,获得永久居住权。”
“谢谢紫姐。”对于白紫航的帮助,霍扉婷知道自己无论说多少个谢谢都不足以表达对白紫航的谢意。
白紫航怨她痴傻,既然宁博都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大好的日子放着不过,还要冒险跑去国外非法生子。
那国外是个好地方吗?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饮食和国内天差地别,吃饭都不习惯。
肚子里是个女儿又怎样?生下来就是宁博的第一个女儿,管他疼不疼,他既同意生,那么抚养费教育费生活费营养费一样都不能少。
拿孩子找他要钱这样过活,比很多小姐妹都过的要风光了。
留在宁博身边,这次生女儿,下次说不定就是生儿子了,孩子教好了,黄樱桃的两个双胞儿子可能还比不上她的一儿一女。
哄好了宁博,万一风水轮流转,踩了狗屎运,靠孩子上位了也说不一定。
白紫航还是觉得霍扉婷人太年轻了,不会筹划,又没有这行别的姐妹们心眼多,她心思不重,胆子不小,下了决定,就要一股脑铁了心要去国外生孩子,靠婚姻这个途径永远留在国外,不回来了。
均子办好登机牌,托运完行李,看见霍扉婷还在和白紫航聊。
他走上前提醒道:“婷婷,注意下时间,我们还要出境,要安检通过海关,时间花的久一些。”
霍扉婷松开了与白紫航握在一起的手:“那紫姐,我和均子就走了,拜托你的事,有劳你多多费心了。”
“紫姐,我们走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均子向白紫航挥起了手,说着再见。
霍扉婷去国外待产,均子一起前往。
白紫航都为他们捏一把汗,一个去生孩子,一个去做变性手术,两人还想互相照顾?
两个都需要照顾的人,怎么能照顾好对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