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景感染,心境陡然一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如同新生,连伤感的往事,
在这刻消失无影无踪。
我不停的努力抬起手臂,恢复的事实让我仍觉得在做梦,看着眼前我好久没
看到的景色,我感觉嘴唇颤抖,泪水倾斜而出,大粒滴落我的胳膊,我猜想我脸
上表情应该特别丢人,特别难看。
「我想能快点走路」我泪眼模糊的坐在那里,语气嘶哑颤抖的提出过分要求。
董秋水推车的素手一顿,少了几分往日刻薄,安慰道:「怎么可能呢,你刚
醒,还在复原阶段,贸然行动,会留下永久性损伤,那时在想恢复就难上加难!」
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虽然不懂这些,可一个让我重新摆脱瘫痪的人,建议
分量很足。
我费劲全身力气,把手抬起,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恳求道:「我给你十万,
按照你的方式,最快的速度!」
十万块钱,是岳父给我的股份之外,我自己积攒的唯一财产,哪怕恢复快几
天,我也愿意用它去交换。
「我试试!」
董秋水稍微思考一下,给了我凌磨两可的答案,但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说
试试,基本已经能加快我的恢复。
……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被董秋水推着遛弯,喝一些我看不出明堂的药物,其余
就是做些简单的训练,从无到有,第一天手臂能更加抬高。
第二天手指变得越来越灵活,又过了十天,我如同婴儿,开始蹒跚走路,身
体以我明显感受快速恢复。
我也没有再问为何她水平这么高,却名声不显,或者医学方便知识,每次有
这种苗头,她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渐渐我发现她不是目中无人,她是对自己能
力太过自信。
时光缓缓流逝,这期间袁媛和岳母没有过来,我也让董秋水先不要通知,因
为还没想好以后该如何面对。
一个月后,我穿着休闲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胖了不少,从体态来说曾经的
熟人也不一定认得出。
行动这块,还是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但不注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唯一
不好,就是声音始终沙哑,按照董秋水的说法,可能很难恢复。
而某次不经意间,我才知道,这次昏迷时间居然持续了三个月,加上自己恢
复训练,四个多月无形消逝。
过了几日,天清地爽。
「放心吧」
我摇开路虎车窗,看着紧张兮兮担忧自己爱车的董秋水,相处下来,我觉得
董秋水这人其实不难接触,前提是她收起骨子里的那种傲慢。
恢复的比预想要快速,也要良好许多,除了不能太过用力,我觉得简直和普
通人没什么差别。
不能否认,以前我一直认为民间有高手是贬义词,直到这次经历,我知道以
前大错特错,如果不是董秋水,我感觉人生将会彻底暗淡。
「小心点,弄坏了你赔不起!」
董秋水满脑子都关心自己爱车,清丽的容颜在我看来有些我当然不会听从她
的,踩着油门轰出门。
借这台彪悍的路虎,价格不菲,开一次要不算油钱,要支付一千多,按照曾
经的我,肯定不会同意这种败家行为,但重来一次,有些事看的也不那么重要。
感受窗外透着凉风吹在肌肤,直感惬意,有种东西叫自由,以前不懂,但卧
病瘫痪后,我才意识道它的可贵。
看着身上短袖装扮,有点不适宜季节,便加速,直奔商城,挑了一套深蓝西
装,我不知道要去哪里,驾驶路虎开的漫无目的。
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望着眼前的建筑,前方两头石狮,围墙四周种遮阴柳树,
涉及方面显得恢弘大气,这是岳父的产业,不单单房地产,涉及种类很多。
袁媛现在接手公司,这种时间肯定在工作,是潜意识吗?我有点搞不懂。
妻子是心中的痛,无时无刻都如针刺我心,卧病瘫痪时,我幻想很多方式了
结彼此姻缘,和那个容貌让人惊艳无比的她离婚。
可现在伤势差不多痊愈,这种想法越来越淡,不是不忍,而是不甘心,这样
结果会让我如同失败者,像个逃兵。
「有些事总要当面解决!」我感慨一句,把车停靠一边,想着大门迈去。
「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门口保安很尽责,就是参差不及,老少皆有。
「我找你们袁董!」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眼前这个尽职的保安,他稍显拘谨,显然刚来不久。
「袁董今天要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