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啊,搞什么,师生play?”
朋友趴在楼梯口看他走远,目瞪口呆地质问我。
我被小坑货气得半死,直接把人扯进教室:“别说话,专心上课!”
“喜欢的那个人是他?你喜欢上老师了啊?”
我们来不及回寝室拿课本自然也不可能好好上课,只挑了个后排的位置划水,朋友叼着我没喝的牛nai摆明了要开始吃瓜的模样。
“大概或许应该…”我软绵绵地趴在桌子说些无意义的废话,一想到曾经信誓旦旦和他保证不会再去喝酒,我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出现了严重的恐惧。
“唉呀没事,师生恋很正常呀!他看起来也比你大不了几岁!”朋友还以为我的萎靡颓废来源于年龄和身份的差距,她悄悄跟我咬耳朵,“我其实觉得他也喜欢你。”
安慰的话让我叹了口气,勉强抬眼敷衍她:“是吗,举例说明一下…”
“他下车给你拿了矿泉水,老师对学生有必要这么细节吗?”
“纠正一下,不是我,是我们!他拿了两瓶。”我翻了个白眼,老师确实没必要对学生这么细节,但主人让小狗喝水……蛮正常的。
而且还指不定他是要搞什么排泄惩罚。
一想到这我哆嗦了下,紧张得胃都有些疼了。道歉刻不容缓,我掏出手机解决正事——两百字的小作文先发为敬。
他没回,估计正在上课。
我就好像知道自己应该上断头台可又迟迟得不到判刑地抓心挠肺,只想快点让他把鞭子甩我身上。这种小M的自虐式想法让我闪过一丝诡异的念头——
难道我是为了讨打故意去的酒吧?
长叹一口气,我弱弱地趴回桌面,故意个屁啊!在为数不多的哄人经验里,他绝对是最难哄的那个,我脑子有坑才会故意惹他生气。
然而事实比我想得更严重,一直等到下课,他还是没回消息。我试着自请责罚般地问了一句:下午我要过来吗?
石沉大海,我不敢再发了。
他应该不是生气玩消失的人,或许在帮学生答疑一时没空看手机。可蹙眉静默片刻,回忆起早晨他温和面具下隐藏的冷笑,我没法心安理得地等着他来通知我该怎么办,鼓起勇气给他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在我纠结需要怎么开口时,已经传来了机械的提示音——他挂断了。
我停住脚步,看着返回主页面的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而后抬眼望向直愣愣的绿荫大道,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云层覆盖住天空黑沉沉地压低漂浮在头顶上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躁郁,我捏了下他给我的矿泉水瓶,发出令人不适的塑料噪音。
一上午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无数次因为手机响起打开却又每一次都失望而终。我停在和他的对话框里沉思是否再发一条道歉的时候,收到了另一个弹窗。
返回一看,昨天的小nai狗问我醒了吗。
我下意识看了眼时间,都快下午一点了。
我:“这都几点了。”
他:“喝完酒第二天不会多睡一会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早八逼迫起床而已。他的话点出了我的困意,Jing神上又担心错过主人的消息,不定时的炸弹还没拆…前路漫漫啊!
他:“昨天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陈星。”
也姓陈啊…我在心里为姓陈的男孩子加了一分。其实我不想过多的引火上身,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嗯,辛涵。”
他那边没回了,我又返回去看某人的消息框。其实他如果回了消息会收到提示,我就是不死心地要去看一眼。
中途陈星给我最新一条朋友圈点了赞,我吐槽学校流浪猫太多人喂,导致我喂的崽被别人拐跑了迟迟不归家。没错,就是那只小三花。
评论区有和他的共同好友在刷队形。
我见过你的崽,被坑了一根火腿肠。
我见过你的崽,被坑了小面包。
他:“我见过你的崽,被坑了两针狂犬疫苗。”
我挑挑眉,他没评论,是单独找的我。不过风格真的有点好笑且可爱。
我:“真被抓了?我的崽最温顺,肯定你惹怒了它!”
当妈妈的必须维护自己的孩子,我才想起去他朋友圈做做客。
男大学生的朋友圈比起某人来说实在是丰富了很多,玩密室、吃烧烤和所有学生一样吐槽学校停水,那年的某天发ig牛逼,以及…他也喂学校的猫。
他:“我就想抱抱,你的崽怎么这么凶。我喂的崽才是学校最温柔的猫!”
他真的很可爱,还发了几张他拍的学校的流浪猫。
某些方面来说,他们真的有些像,至少在吸引我这一点。可他们又一点儿也不像,我清醒地知道不可能再喜欢他,便越发想念起了陈老师。
他肯定是生了很严重的火,可我抓破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他。除非,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