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书桌边上,并没有着急开始的意思,而且指着我刚卡顿的那一行字做了解释。
“法律的生命在于解释和应用,法条现在觉得难以理解是正常的,多看相关论文可以进行深化和专业化,你就可以知道怎么用了。”
他好像在课堂上巡查时随手指导一个学生的卡顿那样平常,我咬着指关节小声问:“我不是法律专业的,也可以学吗?”
他不理解地蹙眉,从书柜里找出一叠资料递给我:“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可是我的兴趣不是法学,是你呀。
接过资料看了一眼,居然是全英文的文献,瞬间震惊:“我应该看不懂!”
“所以你每天晚上还不好好打卡英语单词。”他一环扣一环,我突然觉得大学生活真的很忙碌。
在我尝试上下浏览文献一遍的时候,他从我手里抽走装订好的纸张,及时打断:“回去再看,先算背着我喝酒的账。”
他俯身把两支长筷摆成间隔一指宽的距离,我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他又拿过手机上下滑动翻找起什么。在我疑惑的眼神里,他停住了,像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呼吸洒在我耳畔。
“笑什么啊…”
我提起一口气往他脚下瞥了一眼,还好,他今天温柔着,气氛不算太坏。
他从手机里抬起头,唇角弧度扩大了些。
“笑你。”
心脏一瞬间好像砰砰跳了两声,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也不需要我的回答,把手机交到我手里清脆地下了命令:“去那跪着,读。”
我扭过头去,赫然就是摆好的筷子上。
——跪筷子。
那个时候没什么见识就懵懵懂懂跪下去,坚硬且有棱角地木筷横在两个膝盖中央后,才突然意识到这个惩罚的磨人程度。
当然现在有了见识,我依旧认为它的痛苦程度只高不低。
跪好后发现他正低眼看着我,意识到他在等我,我才想起他的第二个要求——读。读什么?
递给我的手机上是他和我微信的聊天记录,停在上午发给他的小作文那条。脸霎地一下就红透了,写的时候不觉得,可现在要当着他的面读出来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
“主人…不……不是看过了吗…”我羞得甚至不敢再将视线落在绿色的文字方框里,飘忽着扭开,最后投在他的脚背上。
椅子在地面响起滑动的声音,他坐到了我正前方,只听到头顶的沉声命令:“小狗,别讨价还价。看来有空需要教你怎么第一时间服从主人的要求。”
“错了……”
比起疼痛来,面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一字一句小声挨着念:“答应过主人再也不去喝酒的,昨晚在不征求主人的同意下……”
两百多个文字被我小学生读检讨式的完成后,连脚心都耻得出冷汗。他没马上开口,安静的环境让我紧张。我盯着他的裤腿,弱弱打报告。
“主人,读完了…”
“抬头。”
他不喜欢我视线躲避,每一次过程里都会提醒我几遍盯着他,用他的话来说,羞耻感也是调教中的一部分。
现在他皱着眉,在我还没弄清是因为低头还是别的惹他不快时,他已经又开口发问:“你觉得,这算认错的态度吗?”
表面上是个问题,其实回答的答案只有一个。
知他是要秋后算账,我摇摇头:“主人教我……”
他哪里会不懂我想讨好的小心思,不过显然此刻不是让我自己领悟的好时候。
“给我发消息的时间,你还在上课。”
他很爽快的点醒了我。
我瞬间就回想起了第一次受罚的原因,呼吸一滞,“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下次?第一次罚你是为了什么?”
显然他跟我想到了一起,在这种我并不愿意产生默契的地方。
“所以说,知道喝酒要打报告还是偷偷去了、知道不认真上课会受罚也还是这么做了,上次挨皮带的时候,是谁也跟我保证没有下次……”
他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发问,句句都堵得我辩解不出一个字。外面隆隆地雷声传进脑海中,我懵了半天陷入走不出的思维怪圈。
曾经的我本就已经养成了挑着听课的习惯,显然怕他生气在我心里是比上课更重要的。但是现在摆在面前告诉我,两件事分明都会让他生气,为什么还是要错上加错呢?
“真的没有下次了……不骗主人…”我吸吸鼻子,有些哽咽。
“我很讨厌,我们之间的游戏影响到你学习。”
知晓他一向理智,今天仍然如此。我跪在地上心情沉闷无比,对于自己犯错的后悔我除了说对不起之外,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可他并不想听毫无意义的对不起呀!
“早上遇到主人的时候,一直担忧着怎么解释,其实主人没有要求我马上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