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宜浑身颤栗,穴肉绞住闻驭阴茎,从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哭音。闻驭一顿,稍稍回过神来,扳过方青宜肩膀,俯身去吻他覆满汗液的裸体,阴茎从那个小巧的器官移开,换了个位置,再度顶进去。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眸一言不发,缓缓抚摸一阵,等方青宜稍微缓和过来,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扯过毯子把人裹好,打算抱他去洗澡。
墙壁交叠的人影激烈纠缠,两人仿佛退化成动物,以最原始的姿势交媾。
方青宜还是不明白,正要再问,声音突然哽在了喉咙。
肩膀忽然一痛。
闻驭不断撞击方青宜下体,眼睛则定定盯着他染满情欲的面庞。方青宜眼尾很红,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汗还是泪,显得脆弱又无助。闻驭喉结滚动,摸了摸方青宜凌乱的头发,混杂恨意与无奈说:“怡怡,做到这种程度,你让我怎么停下来?”
闻驭性事发狠,操得方青宜快死在床上,事后倒十分细致,调好水温,把方青宜放进浴缸,让他依偎自己,慢慢清理他的身体。
闻驭默然,视线凝在方青宜唇上。方青宜的嘴唇颜色浅,又薄,显得不近人情。但此刻,唇瓣沾染血液,红得昳丽惊心。
他说着,把方青宜从床上捞起,翻过去换成后入的体位。
方青宜腿都并不拢,没怎么经历过性事的身子,陡然承受如此凶狠的性交,浑身骨头散架,虚脱得无法动弹。闻驭怕方青宜冷,侧躺下来,把方青宜抱进怀里,躯体赤裸贴合,手掌放在他腹部,动作轻缓地摩挲。
闻驭牢牢控住方青宜,密集地顶入抽出,性交的举动近乎强迫。他顶得很深,囊袋啪啪打在臀缝上,色泽粉红的褶皱被阴茎撑开又合拢,宛如春雨里开得淫靡的蔷薇。
他耳膜嗡嗡乱响,私处的每根神经都在跳跃,难以形容的热意从小腹沿四肢百骸奔涌,身体直打激灵,小动物一般呜咽起来。闻驭眼神很烫地打量方青宜一眼,死死抱住他,在他体内敏感点,换着力道与幅度碾压。
“上次、还有、这次,”方青宜鼻音很重,“你跟人上床,难道都、这种样子?”
适应了最初的疼痛后,快感在方青宜体内层层叠叠攀升。
方青宜一怔:“什么意思?”
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涌起一股凌虐欲,不想让眼前这人变成那副样子,他想要方青宜在清醒状态下,承受与他做爱的全部快感与疼痛。
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在浴缸里推了推
汗水如溪流,沿方青宜弯曲成优美线条的脊骨,滑至尾椎,摔落在两人连接的部位。
方青宜爽得直打哆嗦,眼前光斑闪烁,渐渐连成一片,腿间热得要命,穴道痉挛着痴缠Alpha的阴茎。灭顶的快感泼洒,方青宜猛地一颤,被闻驭操得喷出大股的水来。
闻驭搂紧方青宜,等射干净了,才把阴茎缓缓拔出。他用的专门针对Alpha生产,价格昂贵的避孕套,号称可以承载多次射精。可闻驭刚射完一次,套子就被精液撑得透明,从阴茎滑脱,根本没法再使用,被闻驭扎了个结,随手扔进床边的垃圾桶。
“不是跟人上床都这样,”闻驭抬起手,用指腹擦拭方青宜唇角的血迹,“跟你上床,我才会这样。”
闻驭持续不断挤开内壁,往里抽送,柔软的感觉密不透风缠上来,他撞进了生殖腔的入口。
他起身,抱方青宜去了浴室。
闻驭皱眉,任方青宜在他肩上,张开牙齿,狠狠咬了一口。
闻驭知道方青宜要到,但没想到方青宜高潮的反应如此强烈,身体如下过一场雨,床单湿透大片。
方青宜腺体不稳定,中途一段时间,信息素失控外涌,消耗他大量精力,加之身体承受过激的侵入,一旦放松下来,倦怠爬满全身。泡在热水里,被闻驭修长的手指抚过皮肤,很快迷迷糊糊,眼皮发重。
呼吸拂面,房间天旋地转,嘴唇相贴的热意如同子弹,砰然打进他的脑海。
“不知道,”闻驭垂眸,“或许因为我……没办法只把你当作一个Omega。”
方青宜咬得很重,铁锈味在舌尖弥漫,腥气渗入两人鼻腔。他瞪向闻驭,双眸血丝通红。
方青宜很瘦,阴茎顶进去,隔着薄薄肚皮,能看到沿小腹移动的形态。Alpha的射精量大,方青宜腹腔被撑满,凹陷的小腹都怪异隆了起来。
闻驭精壮的胸膛紧贴方青宜瘦削的后背,掐住方青宜屁股往自己跨间按,继续发狠肏干,撞出沉闷的肉响。他腾出一只手,抚弄方青宜耷拉的性器,不一会儿,就让那根东西重新吐露淫水再次挺翘起来。
闻驭把方青宜的脸掰过来,细细地看了过去。方青宜目光迷离,仍然陷在高潮的失神里,面庞里散发浓烈的情欲媚色。闻驭脑子里一根弦断了,来不及拔出,射在了方青宜体内。
闻驭含住他的唇,探出舌尖,替他舔尽唇瓣的血迹。他没有再进一步,在方青宜仍然呆愣之际,气息远离,放开了那两片温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