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龚肃羽如何坚守,到底也已经破了戒,与儿媳妇亲过抱过摸过她身体了,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他毕竟是个大活人,被眼前娇俏的小美人抱着撒娇要亲亲,踌躇了一下还是对心中爱意妥协了。
他深深地与蓝鹤对视了一会儿,捏住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低头压上她的娇唇。
两人很快就忘情拥吻到一处,蓝鹤来者不拒地承受着他的霸道和强势,口中被他执拗的爱抚舔弄得魂不附体,时间久了手足脱力,勾着公爹脖子软绵绵地依附在他身上。
遇上蓝鹤,对龚阁老可说是枯木逢春,这激情澎湃的舌吻让他像上了瘾一样,心底里最好这一刻能静止,永远不要停下,永远不要和她分开。而且吻得越深欲火就越旺,全身每一根毛发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等他终于放开蓝鹤时,她已经无法控制体内的欲望了,死死抱住他的身体,固执而殷切地对他说:“爹爹,别放开我,我想要您,阿撵喜欢爹爹,求您成全我吧。”
“阿撵……”
龚肃羽叫她单独来这里,确实是存着点风花雪月的心思,但他是个斯文人,也就是想和她说说话,看看她的笑脸而已。结果每次都会弄成这样,让自己被逼到燥火狂燃,却只能死命忍住,还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让她难过。
如果和梦里那样,真的和她苟合了,会怎样呢?自己的儿子和她分房而居,她似乎对龚衡没半点爱意,一心一意只痴恋自己一个,只要不让别人知道……
龚阁老心下一惊,怎么可以往如此龌龊的地方想,方才还亲口对别人说“不欺暗室”,为了皮rou之欲就连君子节Cao也不要了吗?
“阿撵,你听爹爹慢慢和你说。”
他把她的手从自己背后拉开,牵着她走到太师椅上,自己先坐下,而后对蓝鹤温柔一笑,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
蓝鹤心下惊讶,公爹成老持重,即便被自己逼着吻了几次,却没有允许自己做过这样亲昵的事情,一时间心花怒放,低头羞答答地坐了下来。
龚肃羽把蓝鹤搂住,让她靠在自己胸口,轻抚她面颊腰肢,柔声对她说:“你说的不错,爹爹是喜欢你,心里也时常想着你。说句实话,爹爹是过来人,你心里想要的,我恐怕比你更想百倍。
只是我们这样终究不应该。衡儿他何其无辜,龚家的人,我的师长,你的表舅,甚至是你九泉之下的父母,都会因我俩屈于yIn欲,抛却德Cao,纵容自己贪欢一时而蒙羞,遭人耻笑。你说,我们真的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人lun礼教地苟且吗?”
说到最后,他沉下声,似乎在说服蓝鹤,又好像在告诫自己:
“人活一世,并非只有儿女情长。”
蓝鹤靠在心上人坚实温暖的胸口不动,心却渐渐往下坠去。她知道公爹说的对,他这样耐心地和她讲道理,让她没法任性,没法撒娇卖痴,没法再多逼他一寸。可是她还是不甘,她参不透情关,她受不了爱而不得,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把手放在龚肃羽心口,感受他稍稍有些快的心跳,带着笑意说道:“爹爹说的都对,我也明白这些道理。我亲生父母过世得早,家也被抄了,但父亲的文书手记信笺却被表舅拿了来,现下都堆在我在荣亲王府的小院里。
我从小就读过了,父亲写的每一个字都反复诵读,他看书时的批语,他读书时练手的诗词文章,他与友人的信件,甚至连他的奏疏我也看了。
您看,他把他所有的志向心愿都放在了我的名字里,潜龙在渊是他,一鹤冲天也是他,他年少热血,有满腔豪情壮志,水利农桑,民生社稷,他都有钻研,都有想法。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呢,刚满二十四岁就死啦。”
她坐起身来,转头凝视面色不忍的龚肃羽,双目泪水盈盈。
“雁行,我知道自己错,但人生短短一世,我不想和父亲一样,壮志未酬身先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世事难料,别说你我是翁媳,就算是真夫妻,谁又说得准一定可以白首偕老?孤鸿寡鹄亦或是劳燕分飞的多了去了。
我是我父亲的孩子,和他一样的脾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知道弹劾曹鷃九死一生,我也知道……总之我就是这样贪图眼前只顾今朝的人。你不愿意我也逼不了你,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你记得我心里喜欢你,爱你,曾对你相思刻骨,情深难抑,就足够了。”
龚肃羽突然想起昨夜不祥之梦,胸中升起一股恶寒,坐直身体抓住蓝鹤的胳膊沉声问她:“什么叫有一天你死了,好好的怎么会死?你老实待在龚府,待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少一根头发。”
蓝鹤心想,我也想待在你身边,这不是还得去太庙偷玉琥嘛,被抓住不就是一个“死”字?她叹了口气垂下头,想起去曹府偷东西差点被赶出龚家的事,无论如何也没这胆量向公爹开口坦陈自己还要去皇宫太庙偷。
“都说了世事难料,能活我会想死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来的。”
蓝鹤生怕再说下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