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的第二天,伊芙琳去皇宫拜见亚历山德拉公主。皇宫的格局并未改变,建筑依然华丽宏大,奢侈非凡。伊芙琳走在路上,小路还是从前的小路,不过花园的一些花已经变换了品种,也许是前一年冬季严寒,园丁护理不慎,来年春天只能铲除并移植新种。
伊芙琳走过石板小径,绕过喷泉,看到了坐在花圃中石桌边饮茶的公主。伊芙琳和玛丽走上前去,双手放在宽阔的裙边,屈膝说道:“亚历山德拉公主安。”
“伊芙琳,请坐。最近身体还好吗?”亚历山德拉说。
“承蒙殿下关心,我很好。”伊芙琳说着,坐在另一个铺了软垫石凳上。
“我本来还想亲自登门拜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主动来看我。我还想着,佩苏阿尔戈登公爵府会为你举办一次宴会。”亚历山德拉说。
“宴会什么的并不急于一时,毕竟贵族从来不缺沙龙。”
“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多少沙龙都再无光彩了。”
“殿下说笑了。”
“哪有说笑,伊芙琳小姐从来都是风云人物,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我听说陛下最近正在参看各国王室寄来的omega公主王子们的照片和画像,要为殿下遴选合适的配偶。”
“你消息真是灵通,不过……”
“怎么了?”
“我的母亲和父亲在订婚之前没有见过面,婚后也只是貌合神离,想来我的婚姻也是如此。父亲能和安托瓦内特王后结婚,可我大概没那个运气与相爱之人相守。”
“殿下是储君,储君最重要的就是经营自己的势力。就算不选外国的公主王子,也是要从本国的世家贵族中选择合适的omega。”
“我虽然是储君,但我知道父亲最爱的孩子是安。”
“无论是血统、性别、长幼,王位的继承人只能是殿下。更何况……安托瓦内特公主出生的时候,安托瓦内特王后还不是王后。”
“她现在已经是王后了。安是我的妹妹,和我一样贵为公主。”
“殿下忍心看着自己的半个姊妹夺走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如果是我,我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你不会为索菲亚的病死难过,甚至可以为万斯之死而高兴。但如果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比我自己受到伤害更让我痛不欲生。”
“殿下对安托瓦内特公主还真是姐妹情深,只是她们母女未必会接受殿下这份好心。”
“所谓权力,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浮云。”
“浮云?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对别人仁慈,别人可不会对你仁慈。”
“伊芙琳……”
“殿下不可以输,如果你输了,运气好能回到母亲的国家寄人篱下,运气不好恐怕会被软禁终身。”
“伊芙琳,你不会让我输的,对吗?既然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我也期待你的表现。正如你所说,我坐上那个位置才能保证举国上下最大的和平。联姻的话,这对我登上王位是莫大的助力。”
“殿下,我会帮助你成为陛下。如果我不能靠自己继承佩苏阿尔戈登家族的公爵爵位,你一定要帮我。”
“我会作为女王为你授爵,将你的家族佩剑双手递交于你。”
“感谢殿下。”
亚历山德拉比伊芙琳年长两岁,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她们曾经师从同一位王室教师,而伊芙琳夫人与先王后亦是好友。亚历山德拉知道自己处境艰难,伊芙琳从沉睡中苏醒实在是增强了她的力量。
公主有时会想,如果自己不是alpha,伊芙琳不是omega,两个人都能寻找到更适合自己的人生出路。伊芙琳无法继承公爵的爵位,这是她最憎恨的事情。亚历山德拉将手中的权力视如敝屣,她有时候也担心在无形中损害了自己和伊芙琳的友谊。
玛丽是帕尔宁伯爵的女儿。在玛丽昏迷期间,她主动退出社交场,不参与任何社交。她是近身服侍的大侍女。按照惯例,贵族王室们的近身侍从都是从下一级贵族中挑选的。在小伊芙琳回到母亲的本家后,玛丽为伊芙琳安排了新的ru娘和保姆,其中选的都是可靠的人。
中午的时候,伊芙琳和双亲同桌吃饭,桌上除了这三位,还有马丽亚和德雷克。伊芙琳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用眼神吓德雷克,德雷克与伊芙琳对视之后,连用叉子叉牛rou块的动作都变得有些颤抖。马丽亚坐在他旁边,也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伊芙琳。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伊芙琳送回家?”公爵夫人问。
“这里不是她的家吗?既然外人都可以和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伊芙琳为什么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呢?”伊芙琳说。
“伊芙琳是利兹和维克多的女儿,你擅作主张给她取了你的名字,还要把她强行留在你身边?”公爵说。
“那也是妈妈的名字。利兹和维克多结婚不久就有了孩子,如今利兹身体刚恢复,说不定他们想暂时体验一下不用Cao心女儿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