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娜:“他们就住在这些脏乱差的地方吗?这不会生病吗…”
林娜硬逼着林剑走近一行行低矮破旧的大木屋。
这些远远就飘散出腐朽、chaoshi气味的屋子里摆满了数十张木板简易拼接而成大通铺。
甚至可以看到数道日光直直透过大多破漏的房顶,在这些年久失修连地板都没有的屋子里的黄泥地上熠熠生辉。
默不作声的林剑察觉到在他怀里东张西望的小主人似乎仍不满足,只能停下脚步,打死也不愿意前进半步地推脱道:
“这只是最低等的农奴们住的地方…主人我带您去其他地方吧…”
作为曾今这庄园最最底层的一员,他能不知道,作为最底层的它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可他如何向从小就养在深闺,有老主人悉心庇护,尽享极乐的小主人解释,贵族与奴畜间的区别?
正常来说,又有哪位主人会闲的无聊去屈尊了解下等人乃至…牲畜呢。
“呼…”好在他的主人没有再执意深究,让他长长舒了口气。
可没过多久,林剑就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
林娜:“你们平时就吃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能咬得动吗?”
摆弄着小手上散发着酸咸气味,硬的出奇的黑面包,林娜就差没有拿小锤子敲一下测试一下硬度。
“拿白汤蘸着化开后,味道挺不错的…毕竟老主人仁慈,用的是纯小麦… 听说很多地方还会加木屑呢…”
林剑颤颤地指了指旁边一锅寡淡的只能看到零星菜叶的汤水后,急忙夺过林娜手中的“板砖”。
生怕自己尊贵的主人想不开去尝试这磕牙的下等食物。
然而却不经意间反而越描越黑,越发勾起了林娜的求知欲。
林娜:“可是明明没有加木屑,为什么会硬得和铁木一样呢?不是有松软的白面包吗?”
“主人…为细小的麦粒剥去硬壳,再褪去麸皮是很复杂事情,哪怕最熟练的农奴,没日没夜的反复筛选几天,所产出的白面粉也只够做几个白面包,只有您才有资格享用…”破缸破摔的林剑小声嘀咕道。
林娜:“…”
何不食rou糜。
想起这句讽刺的谚语,让林娜异常羞愧。
…
落后、贫穷?
——真正的一无所有。
早已没了初时的轻巧。
回程的路上,心情沉重的林娜追问道:
“你们这没有学校吗?”
“学校?您是说贵族学院还是性奴的学院?”已然对主人奇怪的问题彻底麻木,林剑下意识的回答道。
林娜:“就是教写字、学知识的地方…”
林娜只能换了个笼统的说法。
“那是贵族老爷们才能接触的东西…小奴隶从小跟着大人们种地就行了,被选上了就当战奴…战奴会接触一点,只有性奴才有专门学习的地方,在外面要花钱的…好像就我学过,只是太久远了,学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林剑断断续续的说完后,惭愧地抽出一只手挠了挠头。
林娜“感情都是文盲…”
林娜突然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
恍惚间,林剑突然想起了什么。
“主人,您还有一个地方没去呢…”林剑主动而反常地开口道。
…
庄园的北角,一片广阔平整的沙地,摆列着一些简易的器具。
一群赤膊的战奴们正在自顾自地锤炼rou体,打熬气力。
其中一对长相相仿有着一副娃娃脸的青年,并没有像周围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进行日常的训练,而是嬉闹般扭打在一团。
经过数分钟的相互角力后,两人中的一人似乎有些乏力而露出了些许破绽。
很快。
“弟弟,是我赢了哦~”被称为哥哥的青年死死按住倒地不起的弟弟,一副嘚瑟的样子。
然而放松警惕的他还没有得意多久,就被弟弟乘着空隙,一个囫囵下,角色互换般被反手按倒在地。
“哥哥~是我赢了呢~”刚才的哥哥有多嘚瑟,现在的弟弟就笑得有多灿烂。
“弟弟!你又赖皮!”此时反映过来的哥哥已然没有了挣脱的力气,只剩下无能狂怒。
“哼,哪有,略略略”调皮的弟弟得意地骑在哥哥身上,尽显胜利者的姿态。
……
一番玩闹过后,一直来胜负参半的兄弟两并没有心生间隙。
弟弟伸手拉起自己的哥哥,帮他拍去满身尘土,别有深意的小声道:
“哥,我们还是好好听头儿的话,别老这样瞎胡闹啦……”
这顿时让哥哥有些愤懑的哼道:“知道啦,知道啦,哼~你又拿头儿压我!”
实在是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不给他这个哥哥面子。
话说完,哥哥心不在焉地俯卧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