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城最有名的ji馆,当属秦楼。
从一间一进一出的暗娼瓦舍,到如今坐拥女ji院、男娼馆、杂苑的烟花楼台,秦楼经营二十载屹立不倒,令无数嫖客魂牵梦萦。
秦楼景妙,人更妙,据说即使是楼中扫地的丫鬟,都比富商的贵妾娇柔美艳。可近日在茶馆酒肆口口相传的,却是另一件稀罕事:有个称谓不详的男娼,意图偷盗卖身契私逃,被楼主当场逮住,羁押受罚。掌管男娼馆的调教师也因管教失察,被活活打死……
铃珠被gui公从柴房提出来的时候,已饿了两日。正值好年华的男ji被小厮架着,散发乱服,不掩春色。衣不蔽体的袍子让他两条腿露在外头,纤瘦合宜,白嫩光洁;比寻常男子小上两分的脚涂着蔻丹,似勾非勾,艳光逼人。
单是从柴房到暗室这一路,就勾得无数欢场酒客心头瘙痒。gui公不得不将人拦在门外——按照秦楼的规矩,要将人“打扮整齐”才能见客。
暗室建在秦楼最偏僻的角落。向来风头无两的名ji铃珠,也是第一次来这“下贱地方”。说是暗室,盖因室内没有窗,连头顶的烛火都昏蒙蒙的,使得同塌而眠的人都看不清彼此模样——这里从来只有最穷的客人、接不到生意的娼ji才会光顾。整间屋子如同低矮的伙房,横梁上挂着数十条草席,彼此隔开,就成了一溜儿最粗鄙的“包房”。
暗室里此起彼伏地响着猫哭似的嘤咛声,和rou体撞击的砰砰声、粗鲁的水声。
铃珠还在侧着头打量,冷不防被人推进一条草席后,摔倒在地。草包房内只有方寸大小,正中一张实木桌子,案上摆着一个半人长的、棺材似的箱子。他早饿得眼前发昏,强撑着不肯在人前露怯,正想扶着桌子爬起来,身边却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扶了起来。
只听那男人问道:“你就是铃珠?”
铃珠定睛一看,见他玄衣直裰,银绣暗纹,却没有冠发,便知这厮必是不日前接管男娼馆的调教师——大名鼎鼎的“爱公子”——秦爱了。他心下冷笑,猜度对方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再拿他这伺机逃跑的小倌作笺子。
铃珠反笑道:“我道是谁,怎劳爱公子亲自服侍我受罚?好哥哥,这地方又黑又臭,别脏了你的脚,带回去一身猪瘟味。”
即便知道眼前这婊子满腹小九九,瞧着铃珠嗔怒带笑的脸,秦爱还是不由在心底赞一声好颜色:美人发起疯来也是美的,就好似西域进献的波斯猫。就算被挠了一下,也教人舍不得拖出去打死。
秦爱温言道:“大家都是楼主的奴才,本是一样的人。我只是不解,咱们素日并无恩怨,你为何要出言激怒我?还是说……”
他凑近铃珠,低头在男ji颈窝猛嗅一口,低声道:“还是说,你怕了?剥开这层美人皮,里面竟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猫儿?”
铃珠气得脸色煞白,更不愿在秦爱面前示弱。男ji一扯腰带,身上的袍子就落了地,赤条条坐在黑木桌上,白生生的tunrou被压成了饼。他抚摸着黑木箱,手指习惯性划着圈,像在揉搓恩客的ru尖,一只脚不老实地踩上秦爱的小腹,极富暗示性地勾了勾头。
“好哥哥,咱们第一次见,我这是在奉承你呢。这鬼东西怎么用?看着跟棺材似的,真不吉利。也就配那些面有残疾、满脸皱纹的老货正好。”
秦爱捉住铃珠的脚踝,一把将人拽了下来。他走到桌边,拉开木箱顶盖,对铃珠做了个请的手势。
“别小看这宝贝,它还有个好听的诨名,叫——‘匣中宝器’。你过来,跪进去,然后把屁股撅起来。” 秦爱微笑道,“有一点你倒也没说错,也可惜了,楼中只有最低级的娼ji才会用它,自然也无人费心保养。今夜可比不得你平日卧房的享受。”
铃珠心内冷哼,按了按被抓红的脚踝,还是依言踩进木箱,像求欢的母狗一样跪趴在箱中。这箱子设计极为Jing妙,娼ji的双脚都能从小洞伸出,垂在桌边;丰腴的tun部则正好卡在圆洞外,后庭风光一览无余。
他不安地夹了下腿,以如此羞耻的姿势被固定在桌子上,还是头一回。
铃珠还在惴惴,双手双脚已被秦爱锁进了桌上的铁环里。他的手臂被蛮力拉直,脸不得不贴在桌上,这才闻到刺鼻的sao味和汗臭,不由一阵眩晕,干呕起来。
秦爱笑道:“好乖乖,我从前最怕这干呕声,女ji院里若出了这个,若不是一碗红花下去担心一尸两命,就是要白养大半年不能接客的废物了。待会儿客人进场,你可不兴这么吐。”
两三日水米不曾沾牙,铃珠本就吐不出什么来,听了秦爱的话却更觉恶心。他咽下涌上的酸水,才跪了一会儿,小腿就有些打颤了。
秦爱忽然道:“有了!这儿正好有你合用的东西。”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被箱壁挡住视线的铃珠也不知秦爱又要做什么,只觉得腹内空空,因饥饿终于火烧似的疼起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
“——劳驾,把脸抬抬。”
铃珠下意识配合,下巴就被人掐住,嘴里硬生生塞进一个木球。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