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去述政阁,陪君临风聊聊天,帮他改改奏折,或者跟他讨论一些赋税水利官员选拔及考核之类的事,最后向他撒个娇跟他闹一闹。
偶尔君临风也会跟我开开玩笑,那张总是苦大仇深的脸总算没有那么紧绷了。
谁也没有提那晚的事,君临风闭口不言,我也识趣地保持了沉默。其实这样也挺好,跟小夫妻过小日子似的,偶尔打打闹闹,但还是会一起为这个家Cao劳。
我把这个比喻告诉君临风后,他沉yin许久,点点头:“依叶才人所说,的确是有点像,要不咱还是和离吧?实在不行,朕写封休书也好。”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呐,这也太过无情了。我悲痛欲绝,捂着心口满眼含泪坚强地看着他:“自古男儿多薄幸,皇上你这样子,着实伤了臣妾的心呐……”
君临风早已习惯了我这副动不动就掩面而泣伤心欲绝的模样,笑着让我滚,我才不会滚,反而直接缠到了他身上,笑嘻嘻道:“臣妾才不滚,臣妾要永远缠着皇上,缠到天涯海角,缠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朕是皇帝,朕让你滚也不滚吗?”君临风捏着我的脸笑道。
我一脸坚定:“不滚,死都不滚。”
我还要再闹,一阵敲门声匆匆响起,君临风身边的大太监张公公走了进来,说是德妃娘娘有事请皇上过去。
德妃娘娘?我印象中这位娘娘可是最兢兢业业恪守本分的,堪称后宫女子典范。后宫能有今天这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可少不了德妃娘娘的功劳。
而且德妃娘娘一向重规矩,无事绝不轻易叨扰君临风,此次怕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悄悄观察着君临风的脸色,后宫一向相安无事,充当个合格的装饰品,如今突然出了事,君临风脸色也有些凝重。
“德妃可有说是什么事?”
张公公跪在地上,一脸为难,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回陛下,这事奴才实在是说不出口,要不皇上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有什么说不口的,朕让你说就说!”
对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我在旁边吃瓜不嫌事大。
张公公还未开口,脸便早已涨成猪肝色:“回皇上,林淑仪与陆美人秽乱后宫,被德妃娘娘抓了个正着,现在正等皇上您前去发落。”
君临风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我赶紧拦住要同他一起去。看着我诚挚的双眼,君临风犹豫再三,终于同意我与他一起前往。
一路坐在龙辇中,君临风不知道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眸中一直Yin沉不定,仿佛在酝酿着黑色的风暴。
我却无比兴奋,这是终于要开始宫斗了吗?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毕竟被戴绿帽子的不是我,我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
哎,龙辇坐起来还不错嘛。
感受到了我的兴奋,君临风不悦地瞥了我一眼:“朕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这么开心?”
“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我本着求生本能立刻答道。
“那你笑得那么开心?”
“第一次坐龙辇感觉比较新奇”我有些心虚,又偷偷看了君临风一眼,“皇上好像心情不太好?”
君临风撩起杏色纱幔,望向不断后退的红墙,怅然道:“北潇你说,是朕的面子重要还是妃子们的一生重要?”
“对臣妾来说,皇上心安最为重要。”我知君临风心中已有决断,避而不答。
“心安,心安,身为皇帝,心如何能安?”君临风长叹。
我拍了拍他放在身侧的手,目光也随他一起看向厢外。
马车一直向前行驶,经过一株高大的梨树,又转过一道路口,便到了含光殿,而向来冷清的含光殿如今门口却热闹起来。
平时在贤妃娘娘宫里嬉笑着没个正形的妃子们此刻都规矩站好,向君临风行礼。
我随君临风下了辇车,跟在他身后,冲恭敬立着的夏以菡和巧巧使眼色,迫不及待地想跟她们相互交换信息。
众人噤若寒蝉,她们也没法过来跟我说话。刚进了含光殿大门,君临风不知怎么就停下脚步,把身子转了过来,我赶紧从君临风身后探出头,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无怪其他,只因场面实在太过香艳。
林淑仪与陆美人大约是被捉jian在床的,她们被绑在地上,就跪在空旷的庭院中,未着寸缕,仅披了一件衣服算是遮羞。两人身上都还有着情欲的痕迹,尤其是陆美人身上道道鞭痕十分醒目。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不住啧啧直叹,这玩的还挺开。
我看得正起劲,眼前突然一黑,一只带有薄茧有力大手覆盖上我的双眼,温温热热的,还有些粗糙,但力道却刻意放轻了许多。我扑闪了几下睫毛,被那双大手挡住,才明白这是君临风替我遮上了眼睛,心里还有点甜蜜。还未等我问及为什么,君临风威严的声音便在我耳旁响起。
“赤身裸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