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念二十岁。
云无念其实早就不需要睡眠了,他修行的速度已然远超同门一大截。
但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粉红色师兄却好像很热衷于想和自己睡觉。
自从拯救自残未遂的大美人之后,大美人好像解锁了什么不得了的异能,每天打扮的像只求偶的大孔雀一样,天天晚上爬墙来找他。
谁家大晚上会穿的像去青楼招嫖一样摸进别人家啊!
每每看到他一身粉衣站在门口吹着流氓哨的样子,云无念满脑子那句
“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但云无念仍然还是在第一次发现司妄被自己的结界隔在外面时,就把自己宅子的结界全解除掉了。
碰一下好痛的,伤到脸就不好了。
坚持了几年死缠烂打睡在一起的日子后,那师兄就好久没再来了。
云无念听说同门所他开始沉迷于下池修炼了,总算放了一颗心,至少应该是不会再想法子动他那张俊脸了。
可下一次看到司妄的时候,他却是带着浑身的血迹来的。
腥甜的血ye香气刺激着云无念的神经,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么爱美如命的司妄师兄,如今却像一条被乱棍打烂的狗,一整个人失去意识的趴在自己家门口。
那股血ye的味道太奇怪了,云无念虽然不杀生不怎么见血,但是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这股血ye比起正常的腥气,更多的是奇异的甜腻感。这股甜腻的味道,却让自己感到无比的熟悉……这股味道冲的云无念头晕,他连忙摇摇头念了个诀来屏蔽自己的嗅觉,靠近去查看司妄的状态。
他把人拖到自己的床上,施法清洗掉他身上的大块血迹,却发现多数的血似乎并不来自于他本身。只有左胸口处有一个较大的创口,捅的极深,却没有伤到心脏本身。
“幸好还有些距离……怎么这般不当心。”
顺着伤口,都能看见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作为一个医学生,看到如此真实的心脏样本,属实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伸手就想去摸摸……神经啊!那是师兄的心脏!治病救人要紧啊!
定了定心神,云无念将手掌放置在那染血的胸口处,蓝色的火焰顺着手心燃进了司妄几近溃烂的肌肤处,深达心脏的每个血管与经脉。好在未危及性命,这般受损的肌体以云无念的修为还尚可修复。
不过等到完全治愈,也已经到了黎明破晓时分了。治疗他人总会让云无念回忆起他的医学院时光,拿着同学的手臂扎针或是拿着一截皮肤组织缝合的记忆会让他莫名犯困。就传输了一会儿的内力,他就打了十几个哈欠了。等到司妄微弱的呼吸终于恢复平稳,云无念也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司妄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没了什么血迹,胸口处被匕首插入的创口也已然了无踪影,只剩下一丝一缕的蓝色光辉萦绕。云无念跪坐在地上,眼睛下方有了一点点乌黑的模样,手拄着脸就那样疲惫的沉睡着。
他司妄本是将死之人。
是因心愿未结,回到了云无念身边。
师尊得知这个最不讨喜的废物弟子夜夜叨扰自己得意门生之后,大发雷霆,日日逼迫司妄下最危险的训练池,接危险度最高的任务。他的宝贝徒弟应该每日专心修炼才行,怎么能被这样的废物耽误了修炼进度?
然而这个废物徒弟竟然毫无怨言,把自己每次都弄得一身伤之后,还要各种找机会去见云无念。于是前掌门便直接在无念宅前设了只防他司妄一人的结界,让他不可再靠近云无念半步。
一次任务,掌门最心爱的大师兄差点被鲲鹏之兽咬掉半个头颅,而陪同前去的司妄身上却干干净净毫无伤痕。
气极的掌门当即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匕首,一刀捅入司妄的左胸膛。
“师尊,你便是这般不喜弟子我吗?”
司妄低头看着胸口凝结的血ye,自嘲般的笑了笑,用右手将那把匕首径直抽出。
没有想象的血ye喷溅,那位喜着粉衣的废物,此刻高举着匕首,朝着被自己完全禁锢住行动的掌门。
“是您让他,将我喂给鲲鹏兽,从而给我一个冠冕堂皇的死亡理由。”
“因为如果是师尊您杀死了我,您怕您的那位小弟子会负气离门的。我说的对吗?”
司妄的眼睛已经完全变得血红,腰间的桃花宝器此刻也红艳的像染血一般。
“我……我不曾有你这个徒弟。干坤门…不曾出过离经叛道者!”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干坤门未来也是会属于小念的,干坤门是小念的……小念会喜欢一个魔修吗?”
司妄碎碎念着,看向那把银白的匕首。他的血ye已经完全凝固干涸了,从匕首上脱落下来,只剩最初的银白色。
“你!你不可打云无念的主意!他可是百年难遇的可塑之才……”
那掌门涨的满脸通红,恨不得对着这个欺师骗祖的孽障破口大骂。
“我当然知道。”
“但他太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