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梦中惊醒,汗浸shi了攥紧的床单,隔开的床帘侧,两道身影如影随形。
“卡罗尔先生,电影还有两天就上映了,到时候你去首映好不好!”
“宝贝演的我当然会去。”
“嘿嘿,先生,我觉得演你角色的人一点都没有你帅,气质也没你好。”
“啊!先生,我还没有准备好你怎么...就进来了!”
打情骂俏地声音充斥着耳蜗,恶心,恶心的想吐。
从拉起床帘的那一天开始,卡罗尔就让洛奇来了病房,他们调情,做爱,让我像个隐秘的偷窥者。
卡罗尔想要靠这样刺激我,可我一点都不在乎他和谁做爱。
甚至想,他为什么还没有Jing尽人亡。
“啊....啊...先生....你好烫....”
洛奇餍足后,靠在卡罗尔身上,“先生,林石...怎么样呢?”
“虽然他是在庆功宴上做了不好的事情,但他其实人挺心善的,我知道你们可能之前有点什么,可他不是故意的。”
“唉,他不在我都不想接戏了。”
卡罗尔懒散地说,“他啊,回上二区了。”
“回上二区了?!他是上二区人啊!你说,你是不是有了我还想他!”
“你刚不还关心他吗?”
“啊!先生!我在和你说正事!”
“好了,乖,再来一次。”
......
嘈杂又可笑,只要洛奇拉开床帘,就能够看到我被躺在床上,被迫的听他们做爱。
到底是谁替谁?
那些声音消失时,天色已经ru白,洛奇出去了,卡罗尔拉开床帘,笑着对我说,“早上好啊,小石头。”
我看了他一眼,坐起身,看向窗外。
或许是他们觉得我绝对安全了,将我身上的束缚带拆除了。
卡罗尔坐到我的床边,将我的手放在他手心亵玩,“小石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猜我怎么知道你的伙计在哪里的。”
我回过头,低垂眼睑盯着他手心中我的手。
比起我的安静,他们更想要我声嘶力竭的崩溃。
我没有回应,他依旧在笑,“你把他们藏得很好,但你忘了一件事,选一个会保守秘密的人,轻易信任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轻易信任人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抬起眼眸,他说,“赛亚提和他拳师的爱情故事现在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哎,你说你要是和那个风一样,这么爱我就好了。”
他好看的眼眸眨了眨,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变了脸恶声道,“而不是和个死人一样!”
我的喉咙发干,眼角发酸,哦,是05背叛了我。
嗯,我被背叛了。
卡罗尔在说谎吧,他是骗我的,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卡罗尔满嘴胡话,他想让我恨05,所以他抹黑05,05只是没有保护好我的伙计,他又怎么会把我的伙计推向死亡!
落叶飘零落在我的肩头,原来我的心早就麻木不仁。
是又如何,不是如何,谁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小石头,你别哭啊,你怎么又哭了。”
卡罗尔手忙脚乱的擦着我眼角的泪,“你要是想我帮你报仇!你和我说句话就成了啊!”
虚情假意,惺惺作态。
卡罗尔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却迟迟不肯出院,事实上,他们不过是不想要我出院罢了,这个病房,唯一病的人只有我。
来看望卡罗尔的人很多,记者,政客,贵族,洛奇,我在隔着床帘的病床上听着他们对卡罗尔嘘寒问暖,听着卡罗尔同他们调笑。
这块床帘是卡罗尔的禁区,无人敢触碰,有一个人无意间触碰到了,卡罗尔发了很大的火,他没有嘶吼也没有怒骂,只是笑眯眯地说,“王记者,动别人东西可不行。”
至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王记者的声音。
我知道卡罗尔在等,等我亲自拉开那扇床帘,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多此一举。
那些人走后,卡罗尔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在地上,掐住我的脖子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说完这个话后,他的手松了,他脑袋贴在我胸口前,“宝贝,你没有哑,也不是植物人。”
我看着窗外,外面一片枯黄,入秋了。
还有人等我回家。
那天过后,卡罗尔开始频繁外出了,白松南说,电影上映后,卡罗尔受到了大众的关注,他是个温柔可掬的政客,在演讲上提出的开放经济,加强星际贸易的力度,很得平区资本家的心。
白松南说话一向慢斯条理,有条不紊,他对卡罗尔褒贬不一。
他满足于我听卡罗尔事的无动于衷,也在无意中提醒我,我无论做什么,也只配被他们关在这间病房里。
我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