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皇子,也是狗by梨淘淘
一夜春风过,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几朵残花迷失了归途,落在梁越门口。
他拉起衣襟,小心地将这几朵花兜了起来,掸走浮尘,捋顺花瓣,花瓣紧簇在一起,欲放却未放,欲遮还羞的花心的沁者浓粉晕染至花瓣边缘,这是芍药最美的模样。
梁越翻出他藏在角落里的一册旧书,这本册子是苏挽星还在时和梁越一起做的。因着梁越一出生便困在北三所里,逼仄的小院中也无一草一木,苏挽星就与他一起将这些年来误入囚笼的残花枯叶集起来,在一旁写上名字与颜色,而有些难得一见的花种苏挽星就只得用笔勾勒出来。
经年下来,这册子竟也攒下许多,一朵芍药、三两片桃花、几片枫叶、许多幅技法工整的山水花鸟,薄薄一册,却装满了梁越的山河日月。
看着这几朵芍药,梁越想到那些阉人有几日没来折腾他了,应是上巳节到了。
上巳节时,宫里所有的奴才都被抽调去服侍各式宴饮,自然无人挂心梁越的死活,偶尔想起,从院门的小洞里扔进去个干冷馒头也就算是交差了事。
难得的清净,难得能做个人的喘息空当,梁越找出母亲的旧衣,拍走霉气,晾在院中。在衣裙撑起的一片Yin凉下,他翻看着娘画过的奇珍花草,回想着就娘亲教过他的事。
娘亲说过上巳节时,宫墙内外一派春意,繁花装点,尤以芍药最盛,民间男女出游踏青,互赠芍药,以表倾情。
娘亲还说过,在宫墙内也会接连多日大肆延请重臣与命妇,人上人们临水宴饮、yin诗诵歌、得宠的嫔妃还会被赐驱难辟邪的草药熏香沐浴。
梁越也想去看看上巳节的人间烟火,醒醉喧哗,满城繁花,可抬头却只有即使破败却也越不出的宫墙。
苏挽星讲宫里宫外的事时,从不带一丝怨恨,更没有憎恶,反倒娓娓动听,让梁越心驰神往。
他也曾问过,为何他们被关在这里。
可苏挽星却总是笑而不语。
就像是苏挽星三不五时翻出的书本、吃食,梁越总是好奇地问这些东西是从里来的,苏挽星也总是笑而不语,
他竟愚蠢到从没深究过,就在母亲构筑出的美好中,心安理得地无知过活。
他不配求得解脱。
若他惶恐不安、胆小懦弱,抹了脖子上了吊,不管不顾地随母亲去了,可凭什么母亲能忍得多年屈辱,而他不能?
他不配堕落到底。
若他浑浑噩噩,麻木不仁,将母亲所有教导抛诸脑后,只做一个匍匐在阉人脚下的畜牲,又怎么对得起母亲的苦心经营?
夜里做阉人的狗儿子,做床榻下的脚蹬,做起夜时卑恭的尿壶、做唇焦口燥时主动递上的痰盂、做舔脚的奴才,做撅屁股扒开逼的贱婢。
而白日里读书,写字,整理院落,逼自己装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做一个母亲想要的梁越。
“啪”
一个突然的耳光。
梁越竟没发现王贵儿带着两个徒弟进了院子,抱着肩膀在一旁坏笑看,着他对着那本册子泪眼婆娑。梁越慌忙收起书册,干脆地扒下裤子,爬到王贵儿身下,坐在地上,把鸡巴送到干爹脚边,双手举过头顶,将绑在性器上的绳子恭敬奉上。
这绳子是王贵儿让梁越始终绑在性器上的,这样方便牵着他的鸡巴溜来溜去。
王贵儿本来在上巳节这阵子就累得不行,原本想来梁越这里泄泄火,可不仅一进院子没等来梁越预想中的恭敬下贱,竟然都没发现他来?!王贵儿黑着脸,他把绳子缠在手掌上,用力一扽,梁越吃痛不已,绑在性器和睾丸上的绳结紧上了许多,性器开始向上颤巍巍地抬头。
“越狗儿,你真是好命,街边乞儿吃了上顿没下顿,贱籍下奴终日劳作,也不一定能吃饱穿暖。可你呢,什么都不用做,就伺候好你爹就能吃上饭。”
王贵儿又扽了扽手上的绳子,梁越已经痛得咬紧牙关,十指紧扣地面,性器已经充血变红,可被绳结束缚的地方却隐隐泛着白。
“但你连这点都做不好。”
“干爹,越狗儿错了。”梁越从痛得上气不接下气中,硬生生安排出一个贱笑。
“越狗儿一直等干爹赏伺候您的机会,求您...啊....干爹....疼”
一边说着一边把狗鸡巴塞到王贵儿鞋底,带着哀求的眼神,求干爹踩一踩。
三年的悉心调教,sao样学会了,sao话也能说,却总少了王贵儿想要的那点sao味儿。
这个小畜牲,sao话里总能听出倔强,sao样里也能品出不甘,好像米饭里的石子,虽然不多,就一点,可吃到了总是硌牙。
正好在气头上,王贵儿决定再好好疼疼这个狗儿子。
王贵儿让小徒弟把绳子的另一端拴在桌腿,故意绑得短了些,另一个人踢着梁越的屁股,让他向前爬,爬到木盆边伺候王贵儿洗脚。
可无论梁越怎么向前够,都爬不到木盆边,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