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8点,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
环港城南码头,起伏混乱的枪。炮声不绝于耳,枪弹的轰鸣声越过层层气流传了老远,声音覆盖到附近小镇的居民区,这里的人们却不见一丝慌乱,也不会有人打报警电话,好像一切都稀松平常。
此时码头附近,曲江刚刚经历一场恶战,从混战现场逃出。
改装过的军绿色越野车在城南大道上以23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狂奔。
曲江就坐在副驾上,一脸憋屈,Yin沉着脸怒骂:“妈的,宋时那混账东西居然敢Yin老子,不拼子弹踏妈和老子拼架。”曲江烦躁的朝前猛踹了一脚。
“老大,可别,踹坏了还得修呢,可贵”驾驶员劝诫着自己的乘客,嘴角却带着笑,任由“败家子”挥霍。
“孙言,我没少你工资吧,一天天那个穷酸样,掉钱眼儿里了。”
“啊对对对,您倒是大手一挥百八十万的都不叫事儿,我们这些小弟可是穷酸的要命~”
“行了,别Yin阳怪气的,看在你今天救驾及时的份儿上,涨工资,双倍。”
曲江和孙言并肩作战了五年都非常了解彼此的德行。
“感谢老大,木马(亲亲)。”孙言偏头嘟嘴做亲亲的姿势。
“滚滚滚,恶不恶心,好好开车。”
孙言利落的应了声遵命。
“宋时的人今天不应该出现在码头,等下你去查查是不是出了内鬼走露了风声。”曲江摩挲着下巴,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行。”提到正事孙言面色肃然,不似方才调笑的姿态。“现在回八区那边?”
“先去附近医院”
孙言惊了一下:“老大,你受伤了?”赶忙偏头瞅了曲江一眼。
“没事,小问题,肋骨有点疼”曲江坐在座位上,面色如常,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但孙言知道他家老大一向能忍。于是他松了松油门降了速,调出地图导航到附近医院。
“咱们现在在二区?”曲江撇了眼地图上的定位。
“二区那女的还算好对付,去中心医院吧。”孙言心里也着急只想赶紧去医院。“妈的,宋时那狗东西,早晚劳资剁了他。”
疼在老大身痛在小弟心。
此时,环港二区中心医院内。
白昭景正坐在办公室查看治疗纵隔肿瘤的最新相关文献,他今晚在医院轮值。
他是二区中心医院的新任胸外科主治医师,今年29岁,刚调来中心医院三个月,同时也是白昭景第一次做卧底的第三个月。
环港岛隶属于W国,但因为长期与内陆分割,滋生出了许多。。势力。面积大,人群杂,政治混乱,W国政府想要环港岛的管辖权基本属于痴人说梦。十几年来国家一直努力追求打破僵局,破除。。势力,可是成效不大。环港岛的发展倒是越来越好,势力范围愈发扩大。
为了遏制他们的发展,W国不停的向环港岛输送卧底,来监视其动态试图从内部挖机环港的政权,白昭景便是其中之一。
另一边,曲江和他的小弟已经驱车赶到了中心医院附近。
说是中心医院其实医疗条件好不到哪里去,二区是个女老大接位没久,还不太会打理产业,导致二区许多产业都乌烟瘴气,管理混乱,医疗和教育也比一般的区差不少,医院管理也相对松散的多。
“这什么破地方?!连个停车位都没有,比咱们八区差远了。”孙言骂道
也不怪他来气,车窗外的马路上是横七竖八像杂糅的线团一样停着的各式各样的车,横插进去的,倒过来的,每一辆车都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姿势停着,左右四个车道硬生生被逼的好像只有一个车道似的,来回车辆通行异常艰难。
孙言最终还是凭借自己高超的车技,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左侧两棵树的夹缝里。
停完车下来,孙言整个人都舒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骂:“张舒芬那老娘们就不能从男人肚皮上下来,管管自己的地盘 ? !真无语,每次来二区都觉得丢咱环港的脸。”
“行了,热死了,赶紧走”曲江边说边往里大跨步迈着步子走的很急,他不耐热,脱离了凉爽舒适的空调环境,夏日的热气燥的他难受。
曲江走在前面,孙言屁颠儿屁颠儿在后面跟着和他汇报情况,顺便安排后续:“老大,医院附近有咱埋伏的二十几个人,确保安全没问题,这是虎子的证件,等下我去帮你挂号。”
进了急症厅,曲江停在原地没动,靠着墙边站着默不作声,尽力隐匿在人群中等小弟回来。
没办法他一来到医院就条件反射的紧张难受。
可是他忽略了他那锋利俊秀的五官,蓬勃野性的身姿无论站在何处都异常显眼。
很快有一个长相甜美白白净净的小护士走过来询问他:“先生你好,你是来找人的吗?伤患在里面病房,您可以进去看看您找的人在不在里面。”
“不用了,我就是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