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酒醒,傅锦站在窗前帮我束发,我有点困敛着眸窝椅子里打盹儿。
傅锦似乎很喜欢把玩头发,修长指尖插进发根里轻轻揉捻两下,然后五指分开翻手向上像梳子般勾着头发拉开手腕梳下去,莫名的有些舒服。
束发的长簪被换成了冠,孤伶伶的放在铜镜前,细细长长,格外孤寂。
我掀起眼皮看了眼,侧头扯着头发,开口,“不要冠。”
傅锦拽着发根将脑袋掰回去,“你现在用不了发簪。”
我掀眸透过铜镜瞥他一眼,又垂下睫毛去望着那细细长长的发簪,猜想,他可能是怕我忍不住抓着发簪把手掌扎透吧。想完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只不过是暂时不能写好字而已,我还不至于发疯。
丫鬟拿进来的金冠有些奢华,拳头大小,前端一只九尾凤鸟绕树衔珠,尾端三根凤翎高高扬起,悬在脑后坠着长长三串珠玉流苏。衬在浓墨乌漆的黑发间,有些奢靡风流的神仙韵味。
傅锦大概是嫌那些坠在脑后的珠玉繁琐,伸手全给摘了,徒留一方金冠裹着发丝。风流奢靡淡去,仅余几分华贵。
这样Jing致的金冠傅锦竟然舍得拿出来给我戴,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可我晃了晃脑袋,半梦半醒间只嫌弃它沉重。
像扣在鸟雀脚腕的金环,扣在脚上,锁在笼里,堆金送银披缎镶玉只是因为它属于他而已。
一只养在笼里闲来发慌逗着玩的小玩意儿,也配说爱?
可笑。
“在想什么?”
傅锦站在身后缠着我几缕长发,勾在清骨修长的指间垂眸把玩。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像调/情,我眯着眼睛遮去眸底的情绪暗想,将笼中雀鸟儿盛装打扮接下来要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何必惺惺作态故弄玄虚。
傅锦俯身下来吻落到我唇间,弯腰按着肩膀贴着唇齿细细描摹。
我仰头闭上眼睛,交叠的影子落在桌案上,像两个情投意合的恋人缠绵相拥爱意绵长。
那箍紧的金冠没戴多久终是松散了下来,漆黑长发散了满背,我靠在傅锦怀里任他将我从窗前cao到桌上。在镜花水月里挟裹着爱欲不断沉沦,缠绵贪欢。
“江年......”
傅锦俯身下来耳鬓厮磨,我不喜欢听他在床上叫我名字,将shi透的鬓角坻在他肩窝衣襟绣线暗纹处蹭了蹭,陷在蒸腾情/欲里敛着迷蒙眼睛皱眉催促,“快点......呃——!!”
话音未落,便被撞断在了喉咙里!
嵌在身体里的硬物骤然胀大几分,傅锦捉着腰侧耻骨挺身朝更深处猛得撞进去,顶得我眸眼撑裂猛地攥紧他衣襟破碎尾音直接咬碎吞进了肚子里!!“呜嗯......”
傅锦俯身咬着半/裸肩头用牙尖嗑着皮rou含吮噬吸......
肩头衣服没有除尽,他便伸手从滑落胸前的交叠领口处探进去,修长指骨摁着温热胸膛将层层叠叠衣料向两边剥开,双手穿过胳膊撑到腋下将我瘫软滑落的身子托到桌上,摁着腰身一下下缓慢而又狠厉地撞到最深处。
“呃...嗯哈......”
我侧头咬紧嘴唇将破碎呻yin咽下,可粗重喘息却被撞的凌乱不堪,漆黑长发压在身下被汗浸shi黏在肩膀上,随着撞击腻黏沾连,余下大把漆长黑发顺着桌边滑下 随着交脔撞击悬在空中不断轻晃......像摇曳在情/欲里的游鱼,清纯而又yIn靡。
沉浮在狰狞情/欲里,我撑了撑汗shi睫毛掀开眼皮,眼前却只有一片氤氲水汽......
“江年,看我......”
耳边有清泠声音隔着混沌情/欲传来,我撑着迷离的意识抬眸去看,然后听到一声低沉轻笑。
有人隔着眼前氤氲水汽俯身下来,将头坻在我汗shi肩窝里低低的笑,“原来,你眼睛里也会有我啊......”
我扭头想要伸手推开他,可两条胳膊却软得厉害。
闭着眼睛缩他怀里喘息着缓了缓,我咬了下牙撑起身子将他推坐在身后太师椅上,起身撑着他肩膀提腰跨坐了上去!
身体被狰狞硬物重新填满的时候,我满头shi濡伏在傅锦肩头浑身失力瘫软。
世间欢愉千种万种,唯有情/欲最难熬。
身体里仿佛被燃起了一把火,从腹内就着血rou骨骼噼里啪啦烧了个漫天盖地,耳边尽是嗡嗡低鸣伴着烈火干柴被烧透灰烬纷飞的声音。
我浑身软烫靠在傅锦肩头昏昏乱想,我大概是喜欢被他折辱交脔的,喜欢他带来的疼痛,喜欢他带来的快感。烈焰燃烧的蒸腾欲/火会将整个身心烧空,从头发丝到心肺脾脏,一切的一切都被强硬拽进欲/望洪流里,随着交脔颠簸随着情/欲靡烂。像发情的yIn兽,将一切交给yIn靡缠脔就好。
我喜欢这种浑浑沌沌的感觉,什么都不用管,也什么都不用想,肆意在情/欲里沉沦就好......
傅锦捏着腰催促般顶弄了下,我敛着软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