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昨天晚上犯了浑，搂着老男人睡醒了才发现已经是快中午，手机里不少秃头的未接来电，他也没想着回。
老男人枕着他的胳膊，呼吸平缓，看上去睡的很熟，不过看了他两三分钟，眼皮底下的眼珠不断打转似乎就要醒。
秦臻便把他的头轻轻挪到枕头上，怕这老男人抹不开面没叫客房服务，自己下楼弄点东西吃。
十九岁的年龄稍微一打扮就显得人模狗样，他路过前台的时候，两个妹子知道他是老板认识的人还热情十足的冲他打招呼。
温泉山庄属于景区，周围产业链十分成熟，吃食也不少，秦臻Jing挑细选，买了点看上去养生的红枣粥和两个小饼打包了带回去。
回宾馆之后前台的一个十分自来熟的小妹还问他，有没有去过最着名的温泉浴池，这两天搞活动，有内部券包个小池子可以半价。
秦臻脚步一顿，对着那两张打折券挑眉，鬼迷心窍的去转了两圈，还顺手买了两件泳衣，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都是女式的。
一来二去，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12点了，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那老男人正靠坐在卧室的床头给秃头回电话。
毕竟上了年纪，大半夜的折腾，眼底下两个黑眼圈与神情间的疲态怎么也消不去，腰部以下的部分被宾馆统一的白棉被盖着，只露出满是痕迹的胸膛，上面两个小nai头已经被吸肿了，颤颤巍巍地立在上头。
秦臻听着他跟秃头聊天，也没说什么重要的，就是推了这两天秃头要带他们四处转悠逛逛的计划。
许是昨天晚上实在弄的太过分，老男人嗓音完全沙哑，他尽量避免说长句子，偶尔的蹦出来个“嗯”“哦”，感觉十分冷淡。
秦臻心道越早把那秃头赶走越好，等到他打完电话才踏进卧室的门。
“嗯……”老男人抓了抓头发，俨然对他已无话可说。
秦臻主动的很，伺候他漱口吃饭，总想做点什么，又是挤牙膏洗内衣，又是收拾房间，男仆都没他这么勤。
那老男人吃完粥，秦臻正好准时的接过他的粥碗，两个人的指尖短暂相触，过了电一样，他接过粥碗正准备扔垃圾，那老男人就轻咳一声。
秦臻跟个傻小子似的，看哪都是粉红泡泡，“怎么了？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我出去买点药？”
老男人文静的坐在床上，两条眉毛凌乱松散，眼里没了光，神色疲倦，甚至懒得抬头看他一眼，“爸爸对不起你……你还小的时候就没好好教你……”
秦臻早就预料到他会说什么，只是十分欠揍的耸了耸肩。
“我们昨天晚上做的完全是错事，你不该那样对我，……太乱来了。不可以再继续下去。”
他还想再继续说，听着耳边秦臻走出卧室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梗在喉里，秦海云望着卧室的门，眼神像是黑沉沉的夜。
还没过多久，秦臻便又回来，这次手里捧了一碗洗好的大樱桃，也是刚买的，这东西本就不便宜，何况是在景区，着实花了他不少积蓄。
秦臻笑眯眯的捧着樱桃示意他再吃一个，那老男人犹豫片刻，瞧着他的脸，便举起手捡了一个吞进嘴里，干燥的唇瓣一开一合，一时竟说不清唇与樱桃哪个更甜。
“你怎么不吃？这东西很贵吧，你钱哪来的？”秦海云只尝了三四个便停下，询问樱桃的来历。
秦臻不穷，继父本来就有钱，他又从小住校，自然攒下了一大笔生活费。
“吃吧，没多少钱。”他自己也捡了一个，无比自然的躺在老男人旁边，两个人之间气氛平静，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过界的事。
但这股久违的平静没持续多久，老男人就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拧着眉教训他，“我是你爸爸，就算你心里怎么不承认，这就是事实，你昨天那样骗我……还……是不对的。”见秦臻没理他，加重了嗓音，“秦臻？你听到没有？”
这一嗓子仿佛才把他唤醒，秦臻“嗯？”了一声，十分温柔体贴道，“你昨天那么累，都是我太混蛋，别说这么多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秦海云摇头，“臻宝……是我从小没教好你……”
“被子还是要往上盖点，虽说宾馆里有空调，不然万一着凉感冒了怎么办好？你这体格要是拉医院我还得扛着你下五楼，你那么重，要不我去找前台的借个小推车……”
老男人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叫道，“秦臻。”
止住了话语，秦海云忧心忡忡的盯着他的表情，哑声道：“你今天很不对……”
“我？”秦臻跟他一样坐起半个身子，展开双臂，“我今天怎么不对了？我好的很。”
老男人摇头，却没再说话，两个人目光对视，秦臻意外的不敢看他，率先败阵。
他拉着秦海云靠近他的那只手，捧在手心里抵在下巴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男人身下米色的床单，缓声道，“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装作不认识你吗？还是让我现在就自己坐飞机回去从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