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楚君觉得她把想知道的东西都套出来,对唐画家的情况也有了准确的定位,没结婚没
于是唐画家低眉顺眼地低头,打算息事宁人:“啊,真的可以打包吗?那我等会儿就不客气了。”
罗莉一进大厅,就撇开唐画家,径自走向一张小桌。跟其他坐得满满当当的桌子不同,这张小桌只坐了几个人,却都衣冠楚楚,气质出众,俨然是个特殊的小圈子。
沈田。
唐画家越发地低眉顺眼:“没什么定向的工作,哪里需用了,就去哪里。”
初毕业的同学会也分,但不是分阶级,只是分圈子,谁跟谁同寝室,谁跟谁玩得好,谁跟谁一个社团。
唐画家继续低眉顺眼:“没呢,单着。”
唐画家歪着脑袋看去,几年的时光并没有在陈戎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他依旧是好的,眉目温和,可惜眼光不好。年少轻狂的时候,唐画家会用召集所有亲戚好友去看现场活春宫的决绝方式来报复,如今的唐画家却明白,招惹上楚君这样有着小白花外表的泼妇,已经是陈戎这辈子最大的惩罚。
噗嗤,唐画家的示弱,让闷笑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楚君提高的音量,顿时让其他本来没有注意到唐画家的也看了过来。
当下,是个人都看出来楚君是故意找茬了。陈戎拉了拉楚君的衣袖,示意她适可而止。
“唐糖!来坐这儿!”忽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唐画家的注意。
可惜唐画家不动,楚君却动了,那对唐画家而言已经是时过境迁的往事,对楚君而言却还是每每想起便恨得吐血的现在:“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咱们的唐校花,唐大美女吗?”
“唐糖你也真是的,来酒店怎么还带着泡面,听说过自带酒水,可没听过自带泡面的啊!”
唐画家等了一会儿,罗莉还没有回来,便又看了一眼。但见罗莉站在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身侧,附耳低语着什么,于是那本来背对着唐画家的宽阔脊背转过去,露出一张沉稳英俊的脸,漫不经心的目光在看清楚唐画家的脸的时候,瞬间入定。
陈戎家世很好,虽然及不上沈田这样顶尖的出类拔萃,但也是远超过一般的小康之家的,难得的是,人也好。所以当初唐画家才会在被陈戎追求的时候松了口,所以身为唐画家闺蜜的楚君才会也喜欢上陈戎。
唐画家没有动,丢脸的不是她,她不需要动。唐画家的目光瞄过楚君纤细柔美却光洁得没有任何装饰物的手指,倒打从心底里有些佩服她了。
楚君,陈戎。
“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现在他们毕业了好几年,天各一方,生活有了不同的轨迹,功成名就的有之,平凡平庸的也有之。于是座次就不是分圈子,而是分阶级了。罗莉径自走向的桌子就是典型的功成名就阶级,只需要坐在那里,不必与人太多的寒暄,有的是人端着酒杯去敬酒,场面一直不见冷清。
唐画家记得这个楚君平日的温顺,也记得她在陈戎身下的柔美,更记得她横陈的玉体被唐画家带去的看客看得一清二楚时,惊慌的楚楚动人。那看客里还有陈戎的爸爸,所以楚君这辈子都不能名正言顺地踏进陈家,没想到她也硬气,居然就这样没名没分地耗着,一耗就是这么些年。
厅,被整个包了下来,都是来参加同学会的校友,已经坐了几桌。
楚君将唐画家长时间打量陈戎的目光,理解为余情未了,顿时甩开陈戎拉扯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道唐糖你结婚了吗?怎么没把爱人带来。”
看清楚忽然抓住自己的是又一位室友,唐画家没有推辞,顺着对方的牵引落了座。
就像唐画家一眼就认出对方一样,对方也一眼就认出了唐画家,陈戎还好,嗫嚅着似乎还想说两句寒暄的场面话,楚君脸顿时就胀红了,额头薄薄的面皮甚至包裹不住怒跳的青筋,生生破坏了精致的妆容。
雇佣兵真是这样,也就是唐画家这两天给崔九当保镖,比较固定的待在国内。往前往后,都是哪儿有人雇,就去哪儿,说得好听了,独立军事承包商,说得不好听,就是追逐战争的野狗。
唐画家认了出来,虽然不算熟识,但看在对方想过要安慰自己的份上,唐画家礼貌微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才毕业几年,但许多人都成了家,有的带着丈夫,有的带着媳妇,更有人带着孩子。
唐画家瞄了几眼,也看出其中的玄妙来。宴会厅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也是分了阶级的。
但是当唐画家看清楚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人,就愣住了。居然又是熟面孔,而且很熟,不像罗莉和沈田那样面目模糊,需要用力回想,眼前的一男一女,只是瞄了一眼,所有的记忆就铺天盖地地袭来。
楚君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响起一阵闷笑。楚君犹如被这给唐画家难堪的闷笑声所鼓舞,继续说道:“吃泡面多不健康啊,不如吃完后直接把桌上的菜打包吧,这可是五星级酒店的饭菜,要不是今天咱们同学聚会,唐糖你平时也很难吃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