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猥琐男恶狠狠地盯着秦仁,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秦仁现在恐怕已经被绞杀至渣了。
“卟……”秦仁终于忍不住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除了钱,我还要女人。”
脸上满是皱纹,长相非常猥琐,一双小眼睛不时流露出几丝淫邪的光芒。
“哦?敢问这位大侠是谁呢?”秦仁笑眯眯地说。
崔英俊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了双手:“我本来不愿与小辈为难,但是如果不教训你一顿,被你这幺笑话,以后传出去我西赌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秦仁盯着他的手。
甄潇洒出剑,一剑直刺,昏暗的剑光如同一条费力爬行的蛇,弯弯曲曲,颤抖不已。
两人摆好了架势,准备对秦仁出手。
“成交!”
“哼,”西赌崔英俊身旁的那个猥琐男冷哼一声,用无比沧桑的声音说:“我乃冷如冰,寒如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手——甄潇洒是也!”
那是一双平平无奇的手,唯一值的是关注的是,手指甲缝里积着很厚很深的泥垢,引人深思——这人究竟几天没洗手了?
右边一个,穿得也是破烂不堪,长得让人有一种想海扁一顿的冲动,嘴角还挂着一片没嚼烂的菜叶。
左边一个,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衣服上积着厚厚的泥垢,和街上的乞丐没有什幺区别。
崔英俊出手,他和身扑向秦仁,两掌荡起阵阵掌影,掌风足以吹动一张薄纸!
两大“高手”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目标只有一个
说着,甄潇洒亮出了他的剑。
那是一柄三尺长的铁剑,铁剑上锈迹斑斑,毫无光泽,剑刃到处是缺口,与其说是剑,还不如说是一根锯条。
头发篷乱,可以清楚地看到发间白色的头皮屑,以及头皮上沾染的黑色泥垢。
“小子,你什幺来头,竟敢笑话我‘西赌’崔英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嫌命长了!”左边那猥琐男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旁边这位是谁?”
而杀气甄潇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小子,我甄潇洒纵横江湖,还从未被人这般嘲笑过。更何况,我们杀手向来是严密保密身份的。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算我想留你一命,我的剑也不答应!”
甄潇洒一剑在气,气质全变,原本一个委糜不堪的人顿时变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江湖群芳谱上排名第三的傲雪寒梅秋若梅。”
“知道。”
后一个声音说:“是啊,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
“所以我想请你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就能真正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我有钱,这幺多年,我已经存了七十二两三钱五分银子,而你出道至今,收过最高的价码就是五十两银子,所以我的钱足够你出手。我收养了一个女孩,现在她已经有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头,我可以把她给你。”
记,如果一定要记得,还是记得些开心的事情比较好。”
“你知道我杀人的价码。”
前一个声音说:“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个新开始,你说多好。我以为有一些人永远都不会嫉妒,因为他太骄傲。在我出道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因为他喜欢在东边出没,又很会编草鞋,所以他有个绰号叫东鞋。我和他曾是最好的兄弟,可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反目成仇。他杀光了我全家,我报仇时误杀了他的女人——那也是我们矛盾的起因。然后他开始为他的女人复仇,我打不过他,便开始逃亡。后来有人送了我一坛叫‘醉死梦生’的酒,说是饮了那坛酒,就可以忘记一切。我喝了酒,忘记了所有曾经认识的人,却仍记得他和他的女人,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秦仁面含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包厢门口的两个人。
“日,忒英俊,真潇酒……”秦仁又捧腹大笑起来,指着两个猥琐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两个……就这狗德行……也配这两个名字?”
秦仁端坐椅子之上,稳如泰山。在他看来,这两个很有哲人气质的猥琐男的实力比起当日杀的魔人布欧还要弱上几分,虽然气势很强,但真实水平绝对强不到哪里去。
“操,东鞋西赌……笑死老子了!”秦仁边笑边使尽拍着桌子,这时包厢房门被砰得一声砸开了,两个满脸寒霜的人出现在包厢门前。
“你收养的女孩是谁?”
而看这两人的样子,好像准备同时出手,丝毫不顾忌身份问题。
杀气冷如寒冰,一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动英俊、潇洒破烂的衣袍,荡起阵阵灰尘。
但凡江湖中人,稍有点名气的,都不会自降身份,与别人联手对付一个年轻后生。
由此可见,这两个家伙并不像他们吹嘘的一样,纵横江湖名气很大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