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滦之前咬破了舌尖儿,这会儿被叶文轩一按,疼的绷不住表情了。
叶文轩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收回了手,手指上的是林滦的唾ye和血ye。
“你干了什么?咬舌自尽?!”
林滦趁叶文轩稍稍放松,一下子脱离了他的桎梏。
林滦有些慌张,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平时灵活的脑子此刻已经不够用了,他不敢开口,他怕自己开口就是质问叶文轩,自己比白晓若差在哪里。
叶文轩却以为这是默认,他愤怒的踹了一下墙,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
他一把抓住林滦的病号服,恶狠狠的说道:“这么轻易就想死?做梦!林滦,我还没玩够呢……”
叶文轩的话还没说完,医生和护士们就冲进了房间。
叶文轩退到一边,面无表情,好像刚才的愤怒一下子消失了。
白晓若跟在护士后面走了进来,然后就被叶文轩揽着腰带走了。
林滦舒了一口气,彻底的晕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终于确认了,叶文轩不喜欢白晓若,他是在报复。
报复自己初中的时候抢了他的女朋友。
想到这一点,林滦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醒过来以后还喝了两碗粥。
林滦住院的这几天,不少班上的同学过来看他,带了水果和食物,赵陶然还给他带了一本书。
林滦笑眯眯的向他表示感谢的时候,赵陶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耳朵通红的说:“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赵陶然才鼓起勇气说道:“林滦这几天你没办法去上课,要不我把笔记借给你吧……”
林滦笑得更甜了。
“好啊。”
林滦的笑在赵陶然离去后一下子收了起来。
叶文轩,你说得对,我也没玩够呢。
你说如果我勾引你最好的朋友,你会怎么样呢?
林滦想着叶文轩暴跳如雷的表情,竟然有些报复的快感。
到现在这一刻,林滦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叶文轩是爱多一些,还是恨更多一些。
恨他永远不会爱上自己。
林滦捂着眼睛,晶莹的泪珠儿掉了下来。
真可悲啊。
所以,叶文轩,既然你无法爱我,那么,你还是恨我吧。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方法。
可林滦没想到,自从这次以后,白晓若再也没来找过自己,每次见到他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而叶文轩,他直接把林滦当成了空气。
林滦又开始自己去天台上吃饭。
明明只是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林滦知道症结所在,他贪婪的看着楼下打篮球的叶文轩,用目光舔舐他每一寸皮肤。
白晓若安静的站在篮球场旁边,笑得腼腆。
多么般配的一对儿金童玉女啊,这才是众望所归,是正常的。
下水道里的老鼠总有一天会在觅食的时候被乱棍打死,或者溺死。
林滦咬着嘴里的筷子,痴痴地笑了起来。
当他的嘴角绽放弧度,眼睛却越发空洞,如同深夜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等着可怜的猎物自投罗网。
林滦无意识的咀嚼着,“咯嘣”排骨碎裂的声音震得他耳膜发疼。
白晓若和叶文轩众所周知的相恋,柳飘飘在叶文轩的威胁下没再敢欺负人。
林滦每日的生活都很简单,从家到学校两点一线。
好像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戏码未曾发生过一样。
只除了一点。
林滦站在天台上吃饭,跟在他旁边的是赵陶然。
这个平时有些木讷的少年,看向林滦的时候眼神躲闪,耳朵泛红,像一只等着被人抚摸的大狗。
林滦太知道如何引诱别人了,尤其在这个人还对他有好感的情况下。
不经意的露出自己的伤口,故作坚强的强颜欢笑,对着白晓若的方向黯然神伤,偷偷记下赵陶然的号码,深夜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给他打电话,哭诉自己失恋的痛苦和对白晓若的留恋,以及叶文轩的暴躁和心口不一。
这对林滦来说太简单了。
这对赵陶然来说也太简单了。
简单的让林滦觉得索然无味,简单的让赵陶然难以自拔。
无数的疑问和失常都淹没在林滦那一双彷佛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眼睛中,变得无足轻重。
陷在爱情里的都是傻子。
赵陶然可不觉得自己傻,他觉得自己是王子的骑士,保护王子不受外界的伤害,将王子永远的安置在城堡中,让他永远快乐。
就因为他这一份纯粹的赤忱,他甚至和叶文轩和张锋断了交。
当张锋质问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犹豫。
“胖子!你看看叶文轩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