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南山湾,是去见王然?”贺知许是有点生气的,他不清楚小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在意王然。
“怎么,不让我见你的前男友?那你知不知道我吃醋?我一直想,我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可以早点遇见你,把你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挡在门外,从始至终,你只属于我,没有被别人占有过。”白铄的说法让贺知许哑口无言。
那些过往贺知许无法去追究挽回,如果他知道数年以后会遇到白铄,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不是前男友。”贺知许苍白地辩驳了一句。
“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贺先生?”白铄笑的意味深长,原先的委屈表情也消散无踪,他本来就是学表演的,一套一套的,惯会唬人。
Alpha的嘴,是最不值得相信的。
贺知许愣了愣,才知道是被这小子骗了:“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技术?”
“好啊,试试。”白铄将贺知许打横抱了起来,跑回了房间。
贺知许哪里是来不及防备,只是不想防备。
两个人都不想妥协,躺在床上能试什么技术?打飞机的技术。
白铄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只纵容着贺知许的动作,贺知许的一只手套弄着小朋友的性器,偶尔抚慰过囊袋和顶端。
“白铄,你shi了。”贺知许低头在人的耳畔低语了一句,声音磁性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白铄的耳根红了,唇瓣微张红润似乎很好亲的模样,眼里带着几分雾气,一只手抓着床单,这样一双手用力到青筋绽起的模样十分性感,另一只手扣着贺知许的腰不安分地动着。
白铄的头微微后仰,偶尔不自觉地颤栗,喉结轻轻滚动。
虽然是Alpha,到底没什么经验,这样的作弄就已经让人这样舒服了。
贺知许低头情不自禁地咬上了人的唇瓣,撬开人的唇齿掠地攻城,只舔舐过人的上颚,唇舌交缠着掠夺着彼此。
漫长的接吻过后,贺知许寸寸往下,在人的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白铄被伺候的很舒服,他以前也是这样跟别人搞的吗?陈年老醋被打翻,一瞬间的不爽反手将人压在了身下,只红着眼看着人,他的性器还被人抚弄着,却低头吻上了人的脖颈,在人的左颈留下一道殷红难以消逝的吻痕才算满意。
“唔,贺叔叔。”白铄眯着眼,随着男人的动作达到了顶峰,最后将浊白射在了人的手上身上,只伸出手去也握住贺知许的性器,打算再来一发。
贺知许的技术很好,他体验过了,迷离的舒服却很醋。
明明有对象,却只能互撸,白铄有几分欲求不满,一开始白铄想和人在一起,后来在一起了,他想和人做爱,人的欲念疯长,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白铄去医院看了王然一次,beta瘦了许多,苍白得不成样子,眼窝凹陷,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没怎么睡好过。
医院的空气带着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王然住在单间里,倒也安静,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阳光透过来,落在桌子上,地板上,床边,王然半阖着眼睛,睫毛轻颤,有那么几分脆弱感。
“你想死,也不必拖上别人。连累了无辜的人,一个无辜的家庭。”白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剥着橘子,语气平淡,好像是故人造访。
当红流量王然落水,本身就已经引起轩然大波,网上的粉丝都在感谢无名英雄救了他们的哥哥。
可是这个哥哥,背地里是怎样的,他们却不知道。
王然张了张口,顿了几秒才说出话来:“我知道我的后半生完了,本来想见你一面,你没来,南山湾那个地方挺好的,我想死在那也不错,我也没想会连累别人。”
“你的罪,法律会有定论,你这样以死谢罪算什么?”白铄剥完橘子,将桔皮搁在一边,尝了一瓣,其实味道还不错。
病房里沉默无言,过了许久,白铄才又开口:“犯瘾的时候,难受吗?明知道不对,当初为什么要走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记不得了。”王然的思绪飘远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浅浅的笑了,王然的长相不错,这样平和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吸引力的,“小时候,所有人都告诉我,你要努力,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总怕自己不够努力,连睡觉的时间都抽出一段来学习。
我高中的时候,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我不够努力吗?后来我发现,我这样拼命,却只是拼命地成为了所有人里的那个普通人。
我所有的拼命,永远也比不上这些一出生就在终点的人,可以只凭一张嘴就决定别人的命运,就把我捧上高处,我前十几年的努力像个笑话,还不如张腿等着别人来艹来的有效。”
王然越说越激动,白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就像这阳光透光窗户,有些人觉得温暖,有的人却看到了满屋的浮尘。
道路是自己选择的,努力并非没有效果,只是有时候,会来的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