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听到后一阵诧异,按理来说自己这一世和温晴并无太多交集,恐怕背后还有其他主使,他问凌霄:“单单一个温家,哪里有这么大胆子,别人的一只手罢了。”
“不管怎样,温家都留不得了,皇兄不会还要心软吧!”凌霄提醒他说。
凌恒眼神一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左右这场事躲不过去,他凝着眉毛严肃的问凌霄:“你想让我亲自去料理温家是不是?”
“是与不是,全随皇兄心意。”凌霄语调里多了几分无奈。
凌恒苦笑了一下道:“好,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别伤害他。”
凌霄轻声答了一句好,一甩袍子走了,身上的衣物和这里的天气一样,shi哒哒的闷得他心里难受,走出屋子经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他自嘲的笑了一声,笑自己明知不可能还有妄想,他对自己说过很多次不要再想了,可是刚才凌恒和别人亲近的画面像刀子一样,扎的他浑身都疼,他从怀里掏出一把Jing巧的匕首,那是前几天别人进献的,他十分中意就留了下来打算准备送给凌恒,而今银光一闪,好好的宝物就被抛在了杂草之中,被溅起来的雨水打的满是污秽。
凌恒把安歌留在了护国寺里,一来是不放心宋文文一个人,二来他不想安歌再跟着他卷进去,再次见到温晴的时候,她依旧一身素白的衣裳,趁的一张小脸越发的清丽,只不过这次她跪在一众女眷中间,衣服脸上被弄脏了,多了几分狼狈。
凌恒一身蓝色的长袍,蹲下身来捏着温晴的下巴问她:“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让我死,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何不与我直说,我还能死皮赖脸的挡你的富贵路不成?”
温晴听见喜欢这两字露出一个笑,转而杏眼里冒出愤怒,一把扯开凌恒的手道:“我错就错在太喜欢你了,可是你,你却~”她指着凌恒的脸,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忽而又道:“你却这样对我,我问你,你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青城湖边,你一身白衣,还帮助了一个~。”
她忽然落下泪来,疾声打断他,“别说了,凌恒,我恨你,你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关系,最好永远不知道才好,我好讨厌你。”素白的脸上都是泪,隐隐的带着几分不甘与委屈,转过头不再看人。
凌恒心里一阵恼火,吩咐别人把她带下去想着关起来再问。
他带着人把各处财物悉数清点,把温府里的人一批批关押,人来人往的好不嘈杂,这时有人来报说最边角的后院里落了锁,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动起手来,特请凌恒过去看看。
凌恒跟着人到后院的时候,几个人都被官兵压着跪了一地,有几个官兵围在院子里一棵树下, 他刚凑过一抬头,就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从树上跌下来,他反射性的把人捞进怀里,青绿的树叶沾在了人头发上,那人把树叶抚开,露出了一张和温晴及其相似的脸,一样的杏眼尖下巴,一样的眉目冷淡如雪。
凌恒抱着他神情巨动,直到人从他怀里跳出去才回神,凑近一点问他:“你是谁?”
“温暄。”那少年面不改色的回道,站在他眼前一贯的冷淡姿态。
“温暄是谁?”
“温府三公子,温暄。”
凌恒脑中一阵眩晕,喉咙一阵难受但也彻底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认错了人。
温暄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反倒是凌恒低头苦笑了一声问他:“你方才在树上做什么,想跑?”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我就是饿了,找点吃的。”
凌恒这才四顾这个园子,简直像个破败的荒园一般,房间也是破旧窄小的很,就连温暄身上的白衣也皱皱巴巴的,只是因为他的气质清冷出尘才不至于显得寒酸。
他心里一团乱麻似的,他纠结了许久的问题,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答案,他刻意隐去的记忆力“温晴”的影子又开始浮动,把他原本澄静的心又搅得天翻地覆,原来这才是他一直日思夜想惦念喜欢的人。
他盯着温暄的脸,长开的人脸部线条流畅,比温晴多了几分英气和清冷,一双杏眼里似乎凝了冰霜,明明极好看的一张脸,却让人难以亲近,像是一株没有感情的雪莲。
被盯着的温暄没有丝毫害羞,抬起头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又平淡的把视线移开,好似不认识他一般,他只好对手下说,把他也带回去,我等会亲自把他押送进牢里去。
温暄面无表情的跟着他走进牢房,chaoshiYin暗的环境让人心里及其不适,温暄却丝毫无感一般进去,其实在哪里关着对他已经没有太多区别。
他最近在温府里日子越发难过,温晴对他的厌恶越来越多,甚至把他关了起来不许别人伺候他,他自小在温府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知道自己从来就是个不惹人喜欢的性子,索性一冷到底,牢房又怎么样,至少还有吃的可以吃饱。
他正想着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一个纸包被放进了他的手心,凌恒悦耳的声音响起:“饿了就先吃点,我已经打点过了,等会就有人送吃的给你。”
他看